姜如的胸压在箱子上,浑身又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奈何她身边的李遥澈站着一动也不动,还催促她道:“姜如,你怎么不拿衣服呢?” 你妹!你在我旁边叫我怎么敢动?!!箱子里面还有裹胸布,要是不小心被你瞧见了可该咋整?!!姜如心里又急又慌,胡诌道:“我喜欢摸黑盲选衣服,你快熄灯睡去吧。” 这话中赶人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李遥澈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干嘛非要上赶着来贴姓姜的断袖呢?他吹熄了煤油灯,悻悻地回到床上躺下。 姜如这才松了口气,赶紧随便拿了一套衣服,匆匆忙忙出了屋跑去厕所换。等衣服换好了,她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玉佩,却陡然摸了个空。她心里一惊,又在湿衣服里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 完了! 姜如脸色一僵,她的玉佩掉了!!该不会掉在湖边了吧?万一被那个男人捡到识破她身份了怎么办? 不不不,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的!更何况她玉佩那么多,别人也不一定都认识啊!姜如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还是感到惴惴不安。于是乎,她不放心地沿路返回找了找,但一无所获。 姜如垂头丧气地回了寝室,用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了起来,她哀哀怨怨地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她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算想去试探人家有没有捡到玉佩都没办法,真叫人头秃!! 她兀自郁闷着,却不知道她身旁的李遥澈忽而睁开了眼睛,满是探究地瞧着她看。 李遥澈微微蹙眉,实在是困惑不已——姜如怎么就这么奇怪呢?拿个衣服怕他看见,换个衣服还要跑出寝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夜,满心疑问的可不止李遥澈一人。 甲级寝室里。 段风终于忍不住小声道:“老大,你别这样一直笑,我怕。” “我笑了吗?”段凌玉蹙眉问道。 “笑了。”段风苦哈哈地点头道,“老大你从湖边洗澡回来,就一直盯着那块玉佩笑,就像中了魔一样。” 段凌玉脸上一热,把玉佩收回了怀中,强作淡定道:“你叫兄弟们留意一下,看看这书院中有没有身手不错又家世高贵的女人。” 段风蹙眉道:“书院里除了洗衣房的丫鬟婆子们,哪儿里还有女人啊?还谈什么高贵又能打?”说到这儿,他猛地醒过神来,激动地道:“哦!原来老大你在思·春啊!” “闭嘴!”段凌玉一脚踹了过去。 段风揉着生疼的屁股,贱兮兮地道:“老大今晚有了艳遇怎么也不给我说说呢?要不小弟我怎么好帮你寻人呢?” 段凌玉想了想,选择性地把自己今晚在湖中的经历说了一下。 段风越听越困惑,蹙眉道:“这姑娘好生奇怪啊,她要是怕被你看了身子,完全可以高呼一声提醒你啊,没必要一声不吭地直接开打啊。” 段凌玉双手枕于脑袋底下,邪笑道:“是啊,这女人路子有点野。”说到这儿,他倍感惆怅——他竟然连这女人长什么样儿都没看见,对方也太狡猾了。 这一夜,段凌玉辗转反侧,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