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万里西风瀚海沙(一)-《燕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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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那家伙早就冻成了昆仑山顶的冰川,居然神色不变的将那三滴酒认认真真喝了,仔细抿了抿,“嗯”了一声,表示满意。

    我大失所望。

    挑挑眉毛:“师傅,你最近恢复还不错,酒囊可以举上半个时辰之久,看来再过几日,这大宛名酒,就可以加多到六滴。”

    他瞟我一眼,依旧冷冷无表情,可我却隐隐感到了眼底的那丝隐约笑意。

    看着近邪苍白得如同秋霜的面色,我却有些微的怔忪,自服了鹤珠之后,近邪倒是醒了,可是他的内力却消失了干净,我曾经探寻过他的经脉丹田,发现以往那雄厚无匹的内力都不知哪里去了,现在的他虚弱得可比三岁稚童。

    也不知道是毒伤的后遗症,还是只是暂时的,

    我可以想象绝世武者失去武功的寥落滋味,没有坚毅的心志根本难以接受,然而近邪平静依然的神情无数次令我只能沉默,并暗暗发誓要用尽一切办法来恢复他的武功。

    他受伤,都是为了我。

    他醒来后,我才知道,自我离开山庄,近邪便一直跟着,巩昌我挑了绿林十八寨时,他在梁上望风,顺便一颗石子锁了瓢把子的环跳穴,使我点出的那一指顺利无比的废了对方武功,在顺庆,我在前面砸人家堂口,他在后堂砸老大的武器,在镇远,雄威堂本来倾巢而出的,结果在半路被一蒙面人拦住了,杀了个七七八八……

    到如今我才恍然,可笑当初我还一直以为武林中人很脓包,轻轻松松就给我混了名号散了场子,原来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为我遮挡刀剑,保护我这初出茅庐不知地厚天高的丫头。

    想起离开山庄的那一日,我向他告别的那一日,他在我身后那一声轻笑,我并未听错,只是我从来都不曾多想。

    这些都是我软磨硬缠,断断续续得知的,而我最关心的近邪如何受伤的经过,他说得更加含糊。

    偷袭,夜袭,以多凌寡,对方狠辣机巧出手凌厉,不敌之下便先诈死,然后趁他观察蒙面死尸身份时,自背后一跃而起,狠狠击在他后心。

    那是发生在大同府,至于近邪为什么会去大同府,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了。

    我又问他偷袭他的人什么样年纪,武功家数,他也是板了个死人脸,惜字如金。

    越是如此,我越是心中惴惴,近邪为什么要对我隐瞒?有何难以告人处?

    我相信我的师傅,但我不敢相信…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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