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好。”太史阑一点头,“你会来求我的。” 暴怒中的曹夫子,满口白沫地在骂人,哪里听得见太史阑说什么。他狂躁地窜了大半天,好歹被熊小佳等人拉扯回去了,人被拖远了,还听见他的咒骂,远远地飘过来…… 其余人也渐渐走开,寒门子弟眼神失望,看她一眼默默走开,品流子弟不敢再说什么,但轻蔑的眼神如刀子般四面攒射,并务必要她感受到这眼神后才离开。一旦走到安全距离,嘲笑声便哄然而起。 场中只剩下寥寥几人,花寻欢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忽然道,“我们们五越,有种草药不错,有机会给你试试,看能不能挽回一些。” “谢谢。”太史阑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花寻欢瞪大眼睛,淡褐色的瞳仁在黄昏日光下光芒闪闪。 “我本来就不是太想学武。”太史阑道,“我已经二十一岁,这年纪学武,永远也不能走到绝顶。凡事做不到极致,我不做。” 花寻欢又瞪她半晌,“可是不会武技,你又入了二五营,将来一旦走从军之路,就永无出头之日。” “谁知道呢。”太史阑淡淡答。 花寻欢偏头呆呆看她一阵,忽然道:“虽然你好象在胡吹,可不知怎的,我就是信你。”她大力拍太史阑的肩,“哪,我有点想做你朋友了,你看怎样?” “看情况。”太史阑说。 花寻欢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苏亚走上来,默默站在她身边,太史阑偏头看她,发现她耳后有很多细碎的疤痕,只是被头发遮住,看不出来。 两人都是不爱说话的性子,并肩看夕阳,都看得一动不动。金色的夕阳剪影了两道纤细的影子,线条紧致。 很久之后,苏亚才道:“不管怎样,我跟着你。” 说完她便离开,太史阑没有回头,景泰蓝拉了拉她的手,仰头看她。 太史阑仰着头,薄薄的下颌线条明朗,她道:“景泰蓝,你记住,在你众叛亲离时刻,还留在你身边的人,你要给予永远的信任。” 景泰蓝似懂非懂点点头,抱住了她的腿,将大头在她腿上撒娇地蹭来蹭去,呜哩呜噜地道:“阑阑……也陪着我……” 容楚懒懒地托着下巴,打了个呵欠,心想这女人故意藏拙,难道就是为了看清楚这一刻众生相么? 他瞟一眼也一直没走的李扶舟,忽然第一次觉得这挚友很碍眼,随即眼角一扫,看见太史阑蹲下身抱起了景泰蓝,她蹲身的时候,手指在地面拂过,将碎了的表收进袖子。 容楚在她做这个动作时,忽然一侧身,挡住了李扶舟的视线,笑道:“咱们也有好久不见了,去喝一杯?” 李扶舟微笑颔首,两人前后而行,容楚走出几步,回首。 夕阳下,金光中,那抱着孩子背对日光缓缓而行的背影,笔直,略带孤凉。 == 当晚,发生了一件轰动二五营的事。 这件事不仅轰动了二五营,甚至在不久之后,传遍南齐所有地方光武营,被所有光武营成员引为奇谈,多日津津乐道,并终众人一生,都没能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使某个坚决不可挽回的誓言,彻底逆转的。 那天晚上,容楚和李扶舟去喝酒。 那天晚上,太史阑安排景泰蓝洗澡并学习游泳,这是她规定的景泰蓝必学逃生课程之一。 那天晚上,洗完澡后的太史阑,打发一个护卫,给住在竹园的曹夫子,送去了一个纸包。 然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