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男主是太子-《鉴绿茶专家男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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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常良媛先她生了儿子,太子妃生的嫡子将失去长子位置,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太子就因为是皇帝与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立为太子,而只小太子三岁的三皇子同为皇后所出嫡皇子,地位就远不如太子了。

    太子妃盯着嫡长子的位置简直都快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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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景在禁足太子妃之后,就去常良媛那儿了。

    常良媛已经从小产中缓了过来,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起小产那日顾文景看到的面如金纸要好得多了。

    见到顾文景到来,常良媛眼中泪珠马上就滚滚落脸颊,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殿下!求殿下为我们那可怜的孩儿做主啊!”

    顾文景坐在床边,伸手扶了她一把,语气平静的道:“你要孤怎么做主?”

    常良媛委屈的垂泪道:“肯定是太子妃!肯定是她见不得妾比她先生下皇孙,是她害了我们的儿子!”

    顾文景淡淡的道:“可孤怎么得知,你是自己故意摔的呢?”

    常良媛脸色微变,她可没有太子妃的演技好,眼神有些慌乱的左顾右盼,不敢与顾文景对视,“殿下明鉴!妾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又如何会故意害自己的孩子?”

    顾文景虽怜惜她失去了孩子,但也同情不起来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在惩罚了太子妃后,也没想纵容常良媛。

    “太医说你起码要休养半年多,这半年你就好好休养罢,没有孤的允许,不得外出!”

    将两个搞事的女人禁足之后,顾文景只觉得东宫的气氛都舒缓了起来。

    剩下那些位分低的妾侍们,见头顶上两座大山都被顾文景这个男主人给禁足了,一个个都安安分分的不敢有半点出格之处,唯恐惹得他不高兴。

    顾文景刚为东宫女人消停了而松口气,准备派人去调查傅清时,他收到了皇后的召见。

    皇后是原主生母,母子俩感情不错,原主向来对外表现的就是个孝子形象。

    顾文景当然不敢怠慢皇后,他来到皇后宫中,就看到皇后身边站着两个眼生的宫女,长得水灵灵的,他心中有了点不妙的感觉。

    果然,只见皇后将两个水灵灵的漂亮宫女推出来,对他道:“太子,你东宫里的事本宫也听说了,可见太子妃是个不会管事的,那个常良媛也是恃宠而骄。剩下的那些妾侍都是以前的老人了,这两个是母后为你准备的,你带回去吧!”

    顾文景:“……”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母亲塞小妾了,但他还是有些习惯不来。

    想起原主对后院里那若干低位妾侍连印象都没有多少,他便心中无奈的道:“母后,儿臣不缺人伺候。”

    皇后见顾文景拒绝了,又劝了两句,见他意已决,只好命人将那两个水灵灵的漂亮宫女带走了。

    那两个宫女被带走时还用幽怨的目光看着顾文景。

    她们长得漂亮却只是宫女,在嫔妃身边伺候,嫔妃担心她们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勾引皇帝爬上龙床,从来不叫她们近身伺候,都是打发去干粗活的。

    好不容易被皇后赏识,想将她们赐给太子。对她们这些漂亮宫女来说,最好的出路莫过于成为皇帝或者皇子的女人。而皇子中最佳选择当然是太子。

    她们激动万分的期待着,结果却被太子拒绝退回了,她们怎能不失望幽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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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在打发走那两个宫女后,挥退了宫人,私底下与顾文景说道:“你和太子妃是怎么回事?你将她禁足,可是因为常良媛小产之事与她有关?”

    顾文景对皇后这么快就收到东宫的消息并不奇怪,东宫里有不少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其中也包括皇帝和皇后的人,原主对谁是自己谁被收买了心里门清,只是没有动手清理,以免打草惊蛇。

    而皇帝和皇后的人手被留在东宫,也是为了让这两位大佬对他放心。

    顾文景说道:“她的确掺和了进去。”

    皇后表情严肃的道:“太子妃如今怀着你的嫡子,你可千万别为了一个没福气的庶子把本宫的嫡孙给弄没了。”

    皇后不是不痛惜常良媛流掉的那个孩子,只是比起一个已经没了的庶出孙子,她更在意太子妃肚子里的嫡孙。

    顾文景淡淡的道:“儿臣心中有数。”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陛下那边母后替你圆过去了,免得你父皇觉得你治家不严。”

    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一国太子连自己后院女人都搞不定,皇帝自然对太子的感官变差,觉得他不堪大任。

    然而皇后掌管后宫,最是清楚宫斗的可怕。皇帝自以为后宫安宁和谐,实际上暗地里的暗流涌动是他看不见的。

    顾文景从皇后宫中离开后,他又被皇帝叫了过去。

    皇帝没跟他说东宫的事儿,而是让他批改奏折。

    皇帝身体不是很健康,三天两头的生病,时常因病罢朝。

    剧情中皇帝是在五年后病逝,原主顺利登基做了皇帝。

    皇帝大概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一直很用心的在培养原主,像这种代他批改奏折的情况,在原主记忆中有过很多次。

    顾文景按照原主的习惯和笔迹在奏折上进行朱批,批完后交给皇帝过目检查。

    以前一开始原主批改的奏折,皇帝都会进行大部分修改,后来已经渐渐很少修改了,如今更是全权交给他批改,皇帝只在最后过目一下。

    这次也是一样的,皇帝看了看顾文景批改过的奏折,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

    顾文景曾经也是当过皇帝的,对于国事该如何处理,比眼前这个常年病恹恹的皇帝还要更熟练。

    皇帝突然猛的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咳得一抽一抽的。

    “父皇!”顾文景抢先一步赶在皇帝心腹大太监之前,上前轻轻拍着皇帝的背部,脸上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来人!快传御医!”

    皇帝咳了一会儿就平复了下来,喘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不必传御医了,朕这咳疾都是老毛病了!”

    皇帝看了一眼顾文景脸上不似作假的忧色,心中还是很满意儿子的孝顺,“今日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罢!”

    顾文景犹豫了一会儿,朝皇帝拜道:“那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休息了,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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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凉亭中。

    顾文景看着面前容貌还带着几分天真稚气的宁安公主,她年龄已经不小了,十六岁的少女亭亭玉立,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她却还显得有些天真烂漫,可见是被皇后保护得挺好的。

    皇帝子女不多,公主更少,所以宁安公主这十几年来养在皇后身边,时常能见到皇帝,还是挺受皇帝宠爱的,也被保护得很好。

    顾文景打算跟宁安公主直接摊牌。

    他先前想过很多种方式让傅清悄无声息的从宁安公主身边消失,但他都没把握能让宁安公主不去追究,毕竟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宁安公主对傅清这个驸马正是上心的时候。

    他不想打着为宁安公主好的旗帜,背着她解决掉傅清,反倒是让不知内情的宁安公主误会他,与他反目。

    “宁安。”顾文景道,“你与傅清成亲这么久,可有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之处?”

    宁安公主疑惑的问道:“什么?”

    顾文景道:“傅清一直坚持不与你过分亲密接触,你难道就没有怀疑什么吗?”

    宁安公主脸蛋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结结巴巴的道:“哪,哪有!我跟驸马,其实,其实还是挺好的……”她的脸已经红成了天边的晚霞。

    顾文景有些惊愕:“傅清对你做了什么?她明明是女儿身,怎么敢与你亲密接触?”

    宁安公主脸上羞涩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太子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顾文景皱着眉道:“傅清其实是女扮男装,她是女儿身,根本不是男人!”

    宁安公主呆呆的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不!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真的,驸马他怎么会是女人?驸马可是探花郎,要是女人驸马怎么可能考科举?”

    顾文景叹息道:“虽然很荒谬,但的确是真的。科举搜身并不严格,傅清蒙混过关也不是没有可能。孤想过拆穿傅清的身份,但考虑到宁安你的名誉,孤还是决定让你知道真相,让你来做选择。”

    虽然拆穿傅清身份后,傅清女扮男装科举入仕还骗婚尚主,肯定没有好下场,还会株连九族。但宁安公主作为被骗婚的对象,只怕也要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一个嫁给女人的公主,会让宁安被钉在耻辱柱上,流传千古的。

    还有傅清九族内的族人,对她女扮男装之事并不知晓,顾文景也不想拆穿傅清后让那么多不知情的人被株连。

    所以他选择了私底下告知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沉默良久,终于从不敢置信中冷静了下来,她声音沙哑的道:“太子哥哥,这件事,能让我自己来处理吗?”

    顾文景迟疑道:“可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尽管开口。”

    宁安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出了皇宫,回到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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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是农家子出身,除了读书之外并不会赚钱,全靠傅母刺绣换钱供她读书。

    她中了举后,多有前来依附之人,不过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接收下来。如今大庆正是严厉打击土地兼并的时候,她若是敢把依附之人的土地挂在自己名下免税,那就坐实了她兼并土地的罪名,她一个小小举人如何担待得起。

    所以傅清在科举入仕之后,哪怕有人送礼,在这京城里,她那点钱财连个位置好点儿的屋子都买不起,还是穷得两袖清风,只能带着傅母一同住进宁安公主的公主府中。

    宁安公主从东宫出来后一直在想今天顾文景跟她说的惊天秘密。

    傅清是女人!

    在被戳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宁安公主仿佛觉得以前傅清的一言一行处处都是破绽,早就有迹可循。

    “公主,君子之思,发乎情,止乎礼……”去特么的止乎礼,感情这家伙是个假男人才不敢接近她!

    “公主在我心中如天上明月皎洁生辉,傅清不敢心生冒犯……”去特么的不敢冒犯,想冒犯你冒犯得了吗?

    宁安公主越想越气,气自己之前怎么就眼瞎成那样了。她还真以为傅清是对她尊重爱重,方才处处守礼。

    现在看来,原来就是个骗婚的人渣!

    宁安公主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可以稳定住情绪了。

    她没有怒气冲冲的找傅清和傅母算账,而是派人去请傅清,就像以前她不知真相时那般,客客气气的请驸马来见她。

    傅清刚与翰林院同僚们一起吃完饭回来,就听到公主要召见她。

    她下意识的推脱道:“烦请回禀公主,傅清刚刚饮了酒,不敢一身酒气冲撞了公主,待我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拜见公主。”

    反正能推迟多久就推迟多久。

    傅清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推脱了,以前每次宁安公主都会很体贴的耐心等她,所以这一次她也以为会这样,不等丫鬟带回宁安公主的回信,就直接去沐浴了。

    不料她刚刚脱下衣服,有些难受的伸手准备解开自己的束胸带,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宁安公主的声音:“驸马可是准备沐浴?怎么不让人进去伺候?”

    吓得傅清一头栽进浴桶里,淹了个够呛,喝了好几口水才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吐出水就对外面的宁安公主喊道:“不,不用!公主不用派人进来,我习惯了,咳咳,习惯一个人沐浴!”

    宁安公主听到屋子里的声响,脑补出傅清被她吓到的场景,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却很遗憾的道:“好吧,既然驸马习惯自己沐浴,那本公主就不勉强你了。”

    说着,她在傅清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推开门走进了屋子,吓得傅清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公,公主!你怎么进来了?”

    宁安公主看着被屏风隔开的浴间,隐约还能看到傅清的身形和浴桶的形状。

    她盯着傅清映在屏风上前后一样平的身材上,心中暗暗嘀咕:‘就傅清这平板身材,本公主看不出她是女人很正常,不能怪本公主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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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公主笑着朝屏风走了几步,在听到傅清又慌慌张张的劝她离开时,她方才笑吟吟的道:“驸马害羞什么?本公主与驸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便是在浴间坦诚相对,又有什么?”

    屏风另一边正哆哆嗦嗦拿着一件小里衣遮挡在胸前的傅清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以前那个腼腆害羞还有些天真好忽悠的宁安公主,忽然变成大胆女流氓了?

    宁安公主又朝屏风走了几步,距离傅清越来越近,傅清只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偏生宁安公主死活不肯听她的话离开屋子里,反而时不时走两步,忽远忽近的,让她的心跳也跟着忽快忽慢的。

    终于,宁安公主觉得自己逗弄够了,她也没有马上拆穿傅清女儿身秘密的意思,大发慈悲的说道:“那驸马好好沐浴,本公主就先去花房等待驸马。”

    “公主慢走!”傅清竖起耳朵听着屏风外的动静,当听到宁安公主离开的脚步声和房门关上的声音,她终于能松口气了,不用提心吊胆了。

    这个时候傅清才感觉自己浑身凉嗖嗖的,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之前被宁安公主吓得一头栽进浴桶里,再加上宁安公主忽然进来逗弄了她那么久,浴桶里的水早就变凉了,她上半身湿漉漉的,一头长长的湿发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更冷了。

    这澡是没法洗了,傅清哆哆嗦嗦的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然后擦干头发,尽量让自己恢复之前风度翩翩潇洒少年郎的模样。

    看着铜镜中自己披散着头发时妩媚的模样,傅清心中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要是她没有一时想岔了答应尚主,如今也不会骑虎难下了。说不定哪天归隐后还能恢复女子身份。

    傅清自负于自己的才华,看不上那些被困在后宅里只知道围着男人转的女人,她认为自己与世间普通女子不同,能与男人争锋,半点不比男人差,是巾帼不让须眉!

    但扮久了男人,时刻为自己的身份提心吊胆的,有时候傅清在心神疲惫时,也不禁会想,若是自己没有一出生就被祖母冒充男孩儿,她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辛苦?

    今日被宁安公主这么吓唬一次,傅清这个想法又涌现了出来。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在她心头悄悄扎了根。

    傅清整理好仪容,就推门出去,去花房见宁安公主。

    对宁安公主,傅清心有愧意,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宁安公主。

    一是因为她在宁安公主面前总要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暴露身份;二是因为她见到宁安公主便想到自己欺骗了她,并且还要一直欺骗下去,就心中愧疚不已。

    所以她不想见到宁安公主,只要不见她,自己就不用害怕掉马,也不用心头时刻被愧疚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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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来到花房,宁安公主穿着绣着牡丹花的华服站在花房中,那盛开的鲜花都仿佛成了她的陪衬,她耀眼夺目的美丽,让傅清不禁为之一怔。

    宁安公主看到傅清,微微一笑:“驸马,你来了。”

    以前她喊傅清‘驸马’时,总要将这两个字在舌尖与心头滚一滚,仿佛吐出这个称呼时含有数不尽的缠绵缱绻。然而现在她再喊傅清‘驸马’,却总觉得这个称呼是对她的讥讽,在讥讽她眼瞎无脑。

    傅清对宁安公主随意拱手道:“公主殿下!”

    宁安公主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傅清,你见到本公主,为何行礼如此敷衍,可是对本公主不满,对皇室不满?”

    傅清顿时愣住了,她以前见到宁安公主时是坚持每次行礼的,但每次宁安公主都说“哎呀我们一家人驸马何必如此见外,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于是她虽然没有真的不行礼,但不知不觉间就渐渐变得随意敷衍起来——因为她知道宁安公主肯定会免她的礼。

    而这次宁安公主却一反常态的追究起她行礼不规范来,还给她盖了一个对皇室不满的大帽子,傅清简直是一脸懵逼。

    宁安公主微微扬起下巴,眼神睥睨着她:“傅清,本公主给你脸面,不代表你真的就可以爬到本公主头上去了!你要清楚你是什么身份,本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哪儿来的自信敢对本公主这么敷衍……”

    宁安公主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她,宁安公主!虽然平时从不嚣张跋扈,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怎么嚣张跋扈,不知道怎么仗势欺人!

    今天,她就要扮演一次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刁蛮公主,好好收拾一顿这个骗婚渣男!呸,是渣女!

    傅清被训斥得心头火起,却又不敢有半点异议。

    她虽然是驸马,但宁安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君臣有别!她不仅不能反驳,还要憋屈的认罪:“公主息怒,公主恕罪!是傅清处事不周,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恕罪?哼,本公主不想恕你的罪!”宁安公主冷哼一声,“既然知罪了,那么驸马就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吧!”

    说完,宁安公主盯着傅清跪在花房中,留下一个监督她罚跪的侍女,便扬长而去了。

    住在公主府中的傅母,听说傅清触怒了公主,被公主罚跪两个时辰,连忙哭着去找宁安公主求情。

    “公主!求公主饶了清儿吧!清儿年轻不懂事,冒犯了公主,公主要罚就罚我这个老婆子,饶了清儿!”

    傅母想到自己本该轻松快乐长大的女儿,不得不女扮男装保住家产,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参加科举考试。后来更是被皇帝逼着娶了公主,她一个好好的女儿家,不仅不能嫁人,还要娶一个任性刁蛮的公主,傅母就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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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公主看着自己面前哭得快喘不上气的傅母,吓得后退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她对付傅清这个骗子能狠下心,是因为她曾经多喜爱傅清,现在就多痛恨她的欺骗。

    可是傅母这个柔弱老人,名义上还是她的婆婆,是长辈,宁安公主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宁安公主咬着唇,紧张的吩咐道:“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快把傅老夫人带回房里去歇着!”

    傅母再怎么哭,也没法阻止下人们的动作,毕竟这是公主府,这府上的主人是宁安公主。她直接哭着被下人拖回屋子里。

    虽然宁安公主没有下令禁足她,但下人们还是识趣的盯紧了傅母,不许她再出现在公主面前,以免惊扰了公主。

    要是之前,下人们肯定不敢这么对待傅母,毕竟傅母有个好儿子,傅驸马是宁安公主心尖宠,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也要跟着讨好驸马和驸马母亲。

    但今天傅驸马都被公主罚跪两个时辰了,更何况只是傅驸马的母亲!

    傅母被拦着不能去找宁安公主求情,她只好拿着两块护膝急匆匆的去花房。

    花房里除了一个盯着傅清罚跪的侍女之外再无他人,傅母来到花房,看到跪在泥地里的傅清,哭着扑了过去,抱住傅清的头哭道:“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本来对傅母来探望驸马的行动无动于衷的侍女,听到傅母这话,顿时就横眉竖眼的斥责道:“胡说什么呢!公主罚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还敢叫命苦?你们心中竟敢对公主有怨!”

    傅清也连忙阻止傅母嚎哭,“娘,您快别哭了!”她给傅母使眼色,以免傅母一时冲动说漏了嘴。

    傅母缓缓收了声,擦了擦眼泪,对那侍女低眉顺眼的道:“这位姑娘,我只是说我儿早早失了生父,命苦,并不是对公主有怨言。”

    那侍女看了一眼长相俊美出色的傅清,心里觉得这傅驸马长得这般好看,在公主那儿失宠估计也是一时的,没必要太过得罪。

    于是她轻哼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傅清继续跪在那里,傅母抱住她,用身体挡住那个监督她罚跪的侍女的视线,悄悄将护膝塞到她的长袍下。

    “清儿,垫上这个!”傅母在她耳边轻声道,“垫上护膝就跪得没那么疼了。”

    傅清此时才跪了一刻钟,便觉得双腿酸痛有些坚持不住了,听到傅母的话,她眼睛一亮,悄悄将那两块不大的护膝塞在膝盖下面垫着,借助长长的袍子将其挡住。

    傅母离开后,那个监督她的侍女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护膝垫着,确实比跪在地面上舒服一点。但舒服程度也有限,没多久,傅清又觉得累得很,忍不住将身体重心放在脚后跟上,跪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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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公主已经把正在罚跪的傅清给忘了,她进宫去找顾文景。

    东宫里,宁安公主见到了顾文景,挥退了宫人们,第一句话就是:“太子哥哥,我该怎么办?”

    顾文景还不知道宁安公主回去后折腾傅清的丰功伟绩,有些奇怪:“怎么了?”

    宁安公主将自己对傅清的折腾全盘托出,“太子哥哥,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要是不折腾折腾她,就这么放过她,我心里堵得慌。”

    顾文景道:“你可以让你的傅驸马‘病逝’,然后将傅清弄走,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还不必背上欺负驸马的剽悍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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