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它的住户分散,不集中,但占的位置却不小,有事情需要联系就得放炮仗,相当于打电话了。 这里的渔民很少有电话,有也打不出去,有线电话太贵了安装不起,无线电话没信号。 现在人们纷纷过来,才知道亚家捡个儿子,会修渔船。 “孩子,你叫什么?” 男人:……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那家里还有什么人,住在哪里记得吗?” 他继续摇头,全部都不记得。 其实他也想知道,但只要往这方面想,头就会痛,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男人被亚家人从海上救回来的时候,头上有伤,并且他在海水里还不知道被泡了多久。 海水浸泡能给伤口消炎,却让他失忆了。 “可怜的人啊,连自己家都不记得。”有人感叹。 但更多的村民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为亚家高兴——亚家失去一个儿子,现在又捡了一个儿子。 亚家原来是一家四口,两年前大儿子亚诺出海后就再也没回来,一同遭遇海难的还有村子里几个后生,其中也包括女儿亚菲的丈夫。 从此后两个家庭都支离破碎,亚菲回到娘家照顾老俩口,一直到一个月前,从海上捡了这个男人! 会修理渔船是大本事,因为现在的渔船上都是精密仪器,不同以往的老式渔船。 男人给渔船修好了,在这个小渔村里造成轰动。 大家从家里拿来米酒,腊肉,腊鱼。 亚家杀了唯一的,准备在过年时候杀的年猪庆祝,全村人载歌载舞。 酒酣耳热,有人不对亚老头提议:“你得给他取个名字啊,总不能什么都不叫吧?” 以前人少的时候,老俩口就叫“儿子”,亚菲叫他“哥”。 只是一家四口也好区分,但渔船现在能下海了,也就预示着村子里的人可以到更远更深的海洋里去捕鱼捞虾,以后大家是要在一起干活的,总不能连个称呼都没有。 亚老头趁着酒劲给男人叫过来,对他道:“既然你不记得你叫什么,愿意和我们做一家人,我们也拿你当自己儿子待,以后你就叫亚诺行吗?” 这句话,在老头心里其实已经埋藏好久了。 他早就想提出来,但怕“儿子”觉得那是死人叫过的名字,不吉利。 但老俩口太想叫他“亚诺”了。 这样就能感觉到亲生儿子还在,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 “好。” 他答应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老头生怕自己听错了,示意大家都小声,让儿子再说一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