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善宝大感震惊,先是这个看着同胡海蛟一样不屑世俗却又俗不可耐的人,竟然同祖公略是朋友,其次,这种石破天惊的话,一向最了解她的锦瑟没有说,一向洞察世事的父亲没有说,甚至去善家看望过她的秋煜亦是没有说,她却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听见,虽然不晓得祖公略是否真的事出有因,这样一点点的猜疑都让善宝一直因为怨因为恨而负重般的心,得以稍稍轻松。 无论怎样,这种事善宝懒得提及,并非是因为不光彩,而是曾经光芒太盛,活的就累,而今自己乐得做个庶民,在老林子东游西逛很是开心,若非有儿子牵绊,那个地方,她是连回忆都懒得有的。 善宝转了话题:“若兄台不急着下山,可否找个地方说几句话?” 那人拿不定主意的垂头思索。 善宝忙道:“我来老虎岭是去看望木帮大当家青萍,若兄台不计较,可与我同去木帮的山场子坐一坐。” 那人用脚踢了下地上的雪,仰头看树梢,反问:“你想同我说什么?你我素昧平生。” 善宝微微一笑:“只是闲聊。” 那人就点了头:“闲聊可以,只是你们走错路了,这里不是老虎岭。” 于是,善宝三人由他带路,天黑时就到了老虎岭,远远听着木帮号子:“顺山倒喽!” 嗓门洪亮,号子传出去很远,远在山谷中回荡,于是,一棵棵大树轰然倾倒,砸得地上的雪沫飞溅,清一色的爷们中,立着插花戴朵的青萍,突然见到善宝,青萍喜出望外,正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无奈无处倾诉。 贵客到,青萍责令木把们提早收工,另一边,厨子当当敲响铜盆,这是开饭的号令。 冰天雪地中,立着排排木屋,这是木把们山上的家,一群糙老爷们嘻嘻哈哈的回了木屋,手不洗脸不净便开了饭。 屋内照明用的是油松,屋外燃着簇簇篝火,每个木屋都是南北两铺大炕,炕洞里塞着大块的木头,炕面热得烫屁股,木把们脱了鞋子光着臭烘烘的脚丫子,盘腿坐在炕上,耐寒又耐热,捧着大海碗胡噜胡噜的开吃,伴着你一段我一段的笑话,一个个风尘满面的脸上荡漾着无拘无束的笑,甚至那笑都是未经打磨雕琢的粗糙,同这老林子一样,原汁原味。 此时李青昭摸着心口道:“哎呀我的娘啊,我还以为那家伙能把咱们领到山匪窝里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