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此时,遥遥走来一个人,玄色的长袍,走一步便如碟振翅,露出里面真红的裤子,不是苏摩是哪个,他没有拿伞,头上扣着一顶黑狐裘的帽子,大片大片的雪在他的帽子上积压,像顶着一朵祥云似的。 瓜田李下,善宝转身想走,苏摩那里喊道:“娘娘为何见了小王就躲?” 善宝唯有转了回来,挤出一个笑:“非也,是我方才没看见十九王。” 苏摩似信非信,大步流星来到她面前,将那头上的帽子拿下,一行掸着上面的雪一行道:“我明日就要回去了,是以想找皇后娘娘说几句话。” 善宝想都不想就回他:“不巧,我今个不得闲。” 苏摩哑然失笑:“娘娘误会,小王想找娘娘说几句话,是关于小妹勾戈的。” 勾戈公主于自己有恩,善宝三思又三思,勉为其难道:“那好,现下我得了点空闲,十九王请讲罢。” 苏摩左转转右转转,手一指:“风雪茫茫,小王皮糙肉厚,耐寒无所谓,娘娘千金之躯可不能在风雪中站得太久,若娘娘不介意,就去小王现在住的荼蘼馆,可好?” 她一说,善宝突然感觉冷了,双手捂着懂得通红的面颊,脚也也有些发木,因为等候禧安郡主的囚车,她已经在外头站了太久,回头真病了,自己不打紧,可就无法去看儿子了,这样一想,她点了头。 苏摩做了个请的手势,善宝就率先而行,横竖身边有这么多宫女陪着,不怕祖公略怀疑。 两个人来到荼蘼馆时,外头那风雪更大了,就像谁从天上倒了面粉下来,甫一进门,善宝瞧见苏摩将靴子上的雪在门口那毡子上蹭了蹭,又使劲跺脚,善宝很是意外,只以为胡族人生性狂野不拘小节,更因为是游牧民族,幕天席地都能吃喝睡觉,对这些个琐事不会太讲究,然转念一想苏摩是王子,贵族,无论在哪里,贵族都不用辛苦劳作的,所以也才能如此讲究。 进了房内,善宝更是一愣,那张大方桌上竟然摆满了酒菜,看样子并未动筷,难不成苏摩知道自己要来? 善宝心里不高兴,苏摩一定觉着他去请自己就必然回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婢,是以苏摩请她坐她也不坐,冷着脸道:“十九王有什么花快说罢,我是为人娘亲的,等下还要去看我的孩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