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祖公略指着外祖父面前那一滩酒水,轻声道:“擦干净罢。” 琉璃应了,转头去找抹布,回来后爬上炕,将白凤山面前炕几上的酒水擦了干净,然后退了下去,为白凤山重新换了个酒杯回来。 祖公略拿起注子里的酒壶又给外祖父斟满,眼睛也盯着那酒杯,说话倒是一贯的不疾不徐不慌不忙:“您老,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白凤山凝固似的坐着不动,良久方重重叹口气:“孩子,非是我存心瞒着你,我是不想你纠缠于上一辈子的恩怨,我只想你快快活活做你的祖家二少爷,不愁吃不愁穿,远比当什么皇子强太多,宫廷大内,你争我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那里没有快乐。” 这许多年了,外祖父终于承认他不是祖百寿的儿子而是皇上的儿子,外祖父给的这么个苦衷也容易让人接受,但祖公略不接受的是,外祖父为何把母亲嫁给了祖百寿,那两张截然不同的画像入木三分的表明,母亲所爱的男人是皇上而非祖百寿,所以,祖公略冷冽道:“当祖家二少爷还是做皇子,那都是宿命,我不争,亦不逃避,我只想问问您,当初皇上去求娶我娘,您为何不同意,您明知道我娘倾心于皇上。” 白凤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吃的太猛,呛到,咳嗽起来,酒水从嘴角还有鼻子处流出。 祖公略见状忙伸出手臂,用袖子给外祖父擦着嘴角。 这一举动,顿时让白凤山老泪纵横,他哆嗦着嘴唇,更颤抖着手,抓住祖公略的手道:“我是不想你娘重蹈你外祖母的覆辙。” 外祖母?这个称呼对祖公略很陌生,打他懂事起根本没见过外祖母,甚至从未听说有关外祖母的任何,看外祖父的神情,外祖母应该有过悲惨的往昔之事。 铜漏滴答一声,惹得白凤山侧头去看,这一声滴漏敲开了那冰封的往事,那时他也年轻,喜欢上一个女子,因那女子的父母嫌他穷困潦倒,不同意这门婚事,怎奈两个人感情深挚无法割舍,他便带着那女子私奔,无处可去,在一处废弃的庙宇安身,不料那女子的家人竟找到了他们,那女子也给抓了回去,他就给打的奄奄一息,之后那女子被父母送去遥远的京城,从此,他们仿佛阴阳相隔,再没见过。 时光把他由一个青壮少年磋磨成一个老练沉默的中年,他也由穷小子奋斗成参帮总把头,娶了妻,生了女儿,因一直惦念心上人,到处打听,终于打听到那女子的消息,说是进了宫,做了妃子,因容貌绝丽无双,遭到后宫那些嫔妃的陷害,先是被打入冷宫,后来又被当年的皇后用刀子割破面颊,丢入茅厕溺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