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完拔腿走向门。 文婉仪扑向他,扑空,跌倒在地,随后奋力的爬着。爬到门口,见祖公略已经大步而去。她就疯了般抓起什么丢什么,把房里的家什砸遍,最后累倒在炕上。 芬芳见怪不怪了,抱住累得大口喘着的文婉仪哭道:“小姐你不要这样,这个家容不下咱们娘们,咱们走便是,你是堂堂的木帮女少东,花容月貌,富甲一方,还愁找不到好男人来疼爱。” 难得的,文婉仪没有叫嚷着她非祖公略不嫁,而是冷冷一笑,冷的如三冬之寒,眼底更冷的如同结了冰,切齿之恨,痛彻心扉,一字一句,咬牙吐出:“祖公略他何其无情,二十多年的感情,本以为可以换来下半生的相濡以沫,他说不要就弃之如敝履,纠缠这么久我也累了,索性成全了他,从今后,我不是木帮女少东,我是木帮大当家,从今后,我与祖公略势不两立,与善宝不共戴天!” 她说完,吐出一口血在地,青砖地面像盛开了一朵彼岸花,如此之伤,人于红尘,心在彼岸。 祖公略焉能好过,道是无情,却也不是一点点情都没有,只是无法上升到男女之情。 入夜时分,猛子打外面回来,向他禀报:“文小姐回去了,文少爷倒没说什么,文少奶奶好说了些很不中听的,什么弃妇,什么下堂妻,文小姐气得不成样子,又吐了血。” 祖公略眉头紧蹙,两个指头一夹,剪掉了过长的烛芯,边道:“你去找善姑娘,问她可有调理身子的良方,若是有,回头你给婉儿送去。” 猛子有些迟疑:“不知善姑娘肯不肯。” 祖公略笑了:“那是善宝不是文婉仪。” 言下之意,虽然都美貌都聪慧,却是不同性情的两个人。 猛子躬身应了,然后去了抱厦。 善宝正于灯下摆弄木簪,珍藏许久不曾戴过,而今拿出来,心内感慨万千,对着落地铜镜插在发髻上,左右的照,恍惚又回到了当日的长青山,他细长的手指缓缓摊开,手心中是一枚木簪,想着他一刀一刀雕刻的时候心里该是怎样的滋味呢,但愿君心似我心。 舍不得戴,重又拿下收入腰间的锦袋里。 阿珂进来禀报:“大奶奶,猛子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