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太子被逐-《将女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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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看来,这上面就是故意避开孟辰璟的问题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了下来。而宁靖昨晚才传来消息。说孟辰璟派人安抚了陈家一家,并安排人今日送他们出京。
原本很平常的动作,此时在皇帝看来却是为了弥补。也就间接的坐实了孟辰璟不到参与此案还弄不好是主谋的猜测!
孟辰璟这次可是真的冤。本来么。陈先河的确是他逼死的,毕竟贪污案是从他起始的,而他又是主谋。若他不死皇帝心中的怒火不息,那皇帝又岂会那么容易放过其他人。
孟辰璟其实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杀一人而保众人。他去见陈先河的时候也说了,利弊分析的很到位。而除了这样的事说到底的确是陈先河自己作的。孟辰璟能做到承诺护着他家人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奈何陈先河不这么想,在那之前又被刘进洗脑了,知道最终难逃一死死前还给孟辰璟挖了坑。
陈先河怕死。谁要他死,他就是死也不愿意让那人安宁。
桌案掉下台阶直接砸在了刘进面前,只差一点就要砸到他了。
刘进却毫不在意。朗声道:“陛下,这本奏折是清理牢房的衙役在关押陈先河的牢房里发现的,因昨日已晚便没有及时进宫呈给陛下,望陛下恕罪。”
众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皇帝就发起了脾气。这下一听刘进说是陈先河,顿时脸上神色都变得古怪了起来,尤其是兵部尚书陈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就冒了出来。
皇帝手里攥着奏章站在高台之上,脸色发黑目光含怒,声音冷得简直要将人都冻僵。
“陈爱卿!”
陈然乍然一听皇帝叫自己,一个没绷住吓得坐在了地上。表情恍惚神色慌张,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皇帝一看不用问就知道陈先河这奏章上写的都是真的。心下已经把陈然判了死刑。当年他对水英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多愤怒,此时对陈然的恨意便是成倍的增长!
“来人,把陈然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金銮殿内顿时哗声四起,孟辰璟更是一脸的震惊,没做他想踏出一步阻止道:“父皇!陈然身为兵部尚书即便有错也该交大理寺候审,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判决!”
孟辰璟可不糊涂,虽然他最近对陈玉阮厌烦的可以,但陈然坐着兵部尚书的位置,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出事,他已经损失了一个户部尚书,若是连陈然都没了,那他可就元气大伤了。
孟辰桓低着头不言不语,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他可真是佩服孟摇光的手段,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陈先河弄死了还不算,又极其巧妙的由刘进这个出了名的油盐不进的揭开了福州的旧案。孟辰桓见皇帝这表现不用想也知道奏折上写的事什么。孟辰璟,你还真就别挣扎了,今个这兵部尚书是注定要折在里面了。
皇帝见上前的侍卫站在原地不动,顿时火就更大了,“都愣着干什么?!朕还没死呢就急着另投新主了?!要造反是不是?!”
“奴才不敢!”侍卫赶紧跪下。
“皇上息怒!”大臣们将皇帝这是气疯了,顿时都惶恐的跪下,一时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宁靖,把他们都带下去!”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人怒火不仅没消散反而更加大了。
“遵。”宁靖挥手,殿外两个穿着黑金鹤服的暗卫带着黑铁半遮面面具,一言不发的将有些吓傻的侍卫给拉了出去。而宁靖则一手提起手脚都发软的陈然就要把他往殿外拖。
“父皇!”孟辰璟无法,只得再度开口。
孟辰璟知道,当皇帝说出‘造反’二字之后他就不该再说话,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然出事,他是自己的岳父,是太子妃的爹生父亲,他甚至不知道陈然犯了什么事让皇帝如此暴怒,却不能在这种时候一言不发。
孟辰璟简直咽了一口老血,心里更是把陈然给恨上了,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原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陈先河他没保住但至少他这是与许多人有利益冲突,他不死别人也得半死不活。他死了一了百了,那些支持他的人至少不会觉得他薄情寡义,但陈然却不一样。陈然与他的关系不一般。于情于理他都要尽力而为。
孟辰璟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陈然所犯罪状是与陈先河挂钩的,就算意识到了,当年这件事他们是瞒着孟辰璟办的,当初孟辰璟被皇帝指派查办此事,人证物证都指向了水英,还未细查水英便在牢中畏罪自杀。且还留下了认罪书,同一时间水家所有入狱人员皆是服毒奔赴黄泉,孟辰璟虽然想查但却不得不就此草草结案。如今时隔五年。他又如何能够想到陈先河和陈然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呢。
皇帝挥手将奏折砸在了太子头上,指着他怒骂道:“混账东西!当初福州案件是你亲自督办的!看看你办的是什么事?!陈先河和陈然狼狈为奸推了水英做替死鬼!整整八十万两能追回来才有鬼!当初结案的时候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就是水英监守自盗?!你们真是好样的!水家三十几口在牢中被毒杀竟然被判成了畏罪自杀!太子!你真能耐!”
孟辰璟一听就懵了,他消化完皇帝的话意之后,急忙拿起奏折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最后眼珠子都红了!
他扭头死死的盯着瘫在地上目光无神的陈然。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大概是孟辰璟的目光太过阴森,陈然一个激灵回神,见孟辰璟这样看着他一时会错了意,还以为孟辰璟是因为他隐瞒福州的事而生气,陈然这时候脑子清醒了,他想起了自家女儿,顿时觉得这事是自己办的,而女儿已经嫁人了。绝对不能够牵扯,便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道:“皇上明察!当初是陈先河先来找的罪臣,罪臣一时贪心没忍住诱惑便答应了,此事都是陈先河与罪臣一手计划的,与太子殿下无关啊!当初太子要彻查此案陈先河怕查处什么不对便将水家的饭菜中加了毒,伪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水英最后的认罪书,也是找了当地最好的临摹师假写的!后来水家一家皆亡,又有先前的人证物证摆在那里,再有水英的认罪书,太子殿下受了蒙蔽才判了冤案。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宽恕,陈先河与罪臣死有余辜,罪臣愧对皇上信任,请圣上——降罪。”
皇帝冷着脸听着陈然认罪,并一心一意的为孟辰璟推脱。他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就更加加重了皇帝的疑心,再联想到陈然的女儿陈玉阮是如今的太子妃,皇帝心里便自认什么都明白了。
“带下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暴怒压了下去。
“着内阁拟旨为水家翻案,将陈先河与陈然的罪行罗列清楚昭告天下,陈然与三天后处斩,陈家财产一律充公,陈家一家发配西哲苦寒之地,改奴籍终生不得踏出西哲半步。太子失察,下月起程去郴州历练吧,去之前就不用来上朝了。退朝!”
“恭送圣上。”
孟辰璟傻眼了,皇帝这是要。。。。。。驱逐他?!
孟辰桓高兴了,抿着的唇笑意藏都藏不住。
朝廷经过这两件事有些动荡不安。朝臣们有的看孟辰璟失势有的立马想要另投明主,有的则继续观望。毕竟皇帝没有当众要废黜太子,而皇帝对嫡长子的执着他们也都是知道的,心里大半是不愿意相信皇帝会真的废黜太子的。让孟辰璟去郴州也只是想让他历练一下罢了。
这厢皇宫里才下朝,朝臣们还没走出宫门,孟摇光这里就得了消息。
“看来皇帝这次是真的怒了。”莫楼主静静地听完之后感慨似的下了总结。
孟摇光端茶冷笑:“他发怒的日子还在后面呢。”自己养儿子养成这样,怪谁啊。
施香颦着眉声音冷硬的道:“陈先河和陈然死的也太便宜了!”她水家三十几条人命可都葬送在了这两个人手中了。
孟摇光听罢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所以说我讨厌这个世界。”一人做错全家遭殃,更可怕的事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莫楼主怪异的看了眼面色不虞的孟摇光,随即转移了话题。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是落幕了。施香,你还要和孟辰璟纠缠么。”
施香指尖绕着杯沿一圈又一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细细的道:“他说过要和我一起死的。”我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呢。
孟摇光毫不意外施香会有这样的选择,很多人都认为女人的恨来的莫名其妙,却从不知道,女人恨的比起事实来说,更重要的是态度。孟辰璟总的来说在福州的案件上就是躺枪的,他在证据面前很轻易的相信了证据,这是人之常情。但怪就怪当时孟辰璟和水蓉芙的关系不一般。而水蓉芙是那么的信任孟辰璟。等来的却是证据确凿即将定案的消息。
皇帝下令水家一家入狱,孟辰璟甚至一面都不曾去见过她。到后来水家被毒害,他竟然并未细查就这么听信了衙役的一面之词就信了。甚至从头到尾。他连她的尸体都没有说去看一眼。当天就定了案。以水家一家畏罪自杀为结尾。晚上就这么让人堆成一堆拉出去随便埋了。若不是她被颠簸醒趁那些人不注意滚了下来,只怕现在她已经成了森森白骨了。
施香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抖,那晚的饭菜难得的可以入口,而她却半分胃口都没有。只是被娘亲劝着随便吃了两口。幸而如此才逃过一劫,今日才能亲眼看着仇人血债血偿。
“孟辰璟下个月就要启程去郴州了,你要跟着去?”孟摇光歪着头看向一脸苍白的施香,询问道。
施香缓缓回神,看向孟摇光认真的道:“少将军尽可放心,水蓉芙已经死了,我现在是施香,会遵照少将军的吩咐诱导孟辰璟的。”
孟摇光勾唇一笑。淡然道:“我知道。”水家的仇是报了,可水蓉芙的仇还没有。施香不是说了么,要孟辰璟和她一起死。
“郴州终日严寒,小心身子。”说到底施香变成这个样子莫楼主有很大的责任,他见惯了世间不平,看遍了人生百态,但终究还是适应不了这样的世界,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会的。”施香浅浅一笑,对于这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她还是很感激的。
门忽然被敲响了,宫铃站在外面不轻不重的开口:“太子来了。”
施香听罢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孟摇光笑的意气风发,“若是陈玉阮也去那才热闹呢。”没了兵部尚书爹爹的陈玉阮,还能拿什么跟她斗?
孟摇光却是将目光落在了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捻着茶杯似笑非笑的开口:“她会去的。”如今她除了太子妃的头衔什么都没有了,又如何会不紧紧地抓住太子这棵大树。孟辰璟被遣去郴州,不知何时能够回来,而她嫁进来这五年来并无所出,连个依仗都没有,她不去等着将太子妃的位置拱手送人么。
莫楼主目送施香出去,转过头对孟摇光道:“你信施香对孟辰璟除了恨再无其他么?”
要说起来其实莫楼主不该这样怀疑,他是知道施香在阴阳谷受了多少苦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若非心里有滔天的恨意如何能够承受住那生不如死的痛楚。但当他见到施香面对孟辰璟时那情真意切的模样,真的是有些分不清施香到底是恨孟辰璟的,还是爱他的。
孟摇光回头挑眉望向莫楼主,笃定道:“就因为她爱他,所以恨他。”
因为爱他至深,所以在福州的事情出了之后恨他入骨。所以施香在孟辰璟面前表现出来的是真的爱,施香的报复就藏在这爱中。现在孟辰璟有多幸福,将来就会有多痛苦。女人最擅长用的是软刀子,而当你沉沦在温柔乡无法自拔的时候,再狠狠地在你心口捅上一刀,当你回神时就会发现,以前的每一滴柔情蜜意都将成为你此刻的痛苦,直至生不如死。
莫楼主听罢有些无语,他真的觉得女人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明明平日里柔弱似水,好像一根手指头都能戳死似的,但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却会变得无比的坚强勇敢,这方面是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的。
施香迈着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出后门,才踏出一步就被孟辰璟拉住搂在了怀里。施香甚至能感觉到孟辰璟身上深深地绝望与痛苦。她抬手抱住孟辰璟宽厚的腰身。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试图来缓解孟辰璟的痛苦。
孟辰璟一言不发的将头迈进施香的颈窝,抱着施香的手越发用力,施香却像是没感觉似的不发一言。
“乖。不气,有我陪着你呢。”施香软软糯糯的声音轻轻地响起,耐心的安慰着受了伤的孟辰璟。
孟辰璟力气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施香的腰勒断,却在听到施香忍不住闷哼的时候一下放松了力道。就好像气鼓鼓的皮球一下子泄气了一般,整个人都灰败了。
“蓉儿,蓉儿。对不起。。。。。。”
施香听着熟悉的声音叫着她熟悉的名字,整个人身体一僵,然后觉察到脖颈处一凉。似乎有一滴冰凉的东西落下,莫名的心中一痛。
孟辰璟,孟辰璟,这声对不起来的太迟了!太迟了!
不知过了多久。施香身子轻轻地晃了几下。皱了皱鼻子委屈的道:“君泽,我站不稳了。”说着整个人都朝后倒去。
孟辰璟见状猛地一惊,搂着施香在半空中快速转了半圈,只听噗通一声响,孟辰璟的后背结实的砸在了地面上,而施香则结实的砸在了他身上。
施香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眼睛都红了的孟辰璟,控诉道:“君泽,鼻子疼。”
孟辰璟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抬手捏了捏施香红彤彤的鼻尖,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傻瓜,下次撑不住就朝我那边倒,我皮厚,耐摔。”他适才清楚的感觉到施香要摔的时候强撑着朝后仰去,这才心里一紧抱着她快速的换了位置,一时没撑住就齐齐倒在了地上。别说,摔的还真疼。
施香嘟了嘟嘴半起身跨坐在孟辰璟腰上,伸出手指着他道:“才不要,谁教你刚刚抱我的时候叫的是别人!哼!”说着脑袋一甩,摆出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
孟辰璟一愣,而后才回想起来刚才他恍惚间似乎叫了蓉儿,孟辰璟抿着唇看者一脸生气的施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施香等了一会见孟辰璟不说话,便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孟辰璟似乎在看着她发呆,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一会没憋住扭过头来委屈的小声的问:“蓉儿是谁?是君泽喜欢的人么?比喜欢我还要喜欢么?”
孟辰璟回神,不经意间装进施香纠结又懵懂又期待又害怕的眼神中,他伸出手抚上施香的脸颊,声音喑哑却轻柔的道:“蓉儿是我第一个想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可是后来我犯了错,她就丢下我走了。”
施香听的有些茫然,就听孟辰璟又道:“香儿是我现在时时刻刻都想要在一起的人,但是蓉儿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忘不掉了。”是的,忘不掉了。
其实要说孟辰璟对水蓉芙的感情有多深也不尽然,只是恰巧在那个年纪,遇到了这么一个让他心动的人,又恰巧在难舍难分铭心刻骨的时候,又出了那样的事。那时候所发生的一切造就了今日孟辰璟对水蓉芙的思恋,一个求而不得,舍之远去的女子。
当年他处理完水家的案子返回大理寺的时候,得知大理寺卿下令将人连夜拖出去埋了。主要是那时候贪污案太严重,牵扯了福州数万灾民,和京城内的百姓也是,听了风声之后差点把大理寺给掀了。
孟辰璟问地方快马便赶了过去。当时土已经埋了一半了。他叫人将人一个一个的挖出来,还要小心翼翼完完整整。加上水英统共三十七个人,还差一个。孟辰璟找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看到水蓉芙的尸体,他惊喜的同时又心痛。他一时不察让人钻了空子,害的水家一家尽亡还要他们背负百姓罪臣的罪名,水蓉芙该是如何的恨他啊!
孟辰璟最后派人买了棺材将水家的人一一安葬,立了无名碑。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的心腹其他都被灭了口,所以没有人知道水蓉芙还活着。所以当他看到那熟悉的芙蓉花的时候心里又激动又难受,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了徵羽楼。终于他见到了施香。这个比水蓉芙当年还要小上一岁的抚族姑娘。孟辰璟有时候很迷茫,施香静静的时候他总过一种她是水蓉芙的感觉,但一旦施香动起来。则完全没有水蓉芙的影子,连那原本相似的眼睛都变得灵动起来,和水蓉芙当初的沉静十分的不同。
孟辰璟知道这也许是一个局,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施香,若是她,想要什么便拿去吧。
水蓉芙是孟辰璟心底唯一的柔软,不可替代的一片净土。
“香儿。若是这样,你还会喜欢我么?”孟辰璟眼睛通红却深情的看着施香,仿若不是在问。而是只不过是想要说这句话,答案是什么他都不在意。
施香一把抱住孟辰璟,眼泪滴答滴答的就点了下来,委屈的道:“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死的。怎么能丢下我!”
孟辰璟被施香哭的有些无措。正说着别的话题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他要丢下她了?他什么时候说不要她了?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那么说,不就是不要我了么?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施香哭的一塌糊涂,大滴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孟辰璟胸口落,看的孟辰璟心疼死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要香儿呢,快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孟辰璟出声哄着她。一边还用手给她擦泪珠。
施香哭的抽抽搭搭的,断断续续的道:“那你、你要是回、回家了怎么办、办?呜呜呜。你你你、一定是要回家了、了、不不要我了才、才这么说、说的!”
孟辰璟心里的烦闷被施香这么一哭就给哭没了,急忙从地上坐起来将施香抱在怀里好声好气的哄着:“乖香儿别哭了,再哭我亲你了啊。”
“呜呜呜、你、你坏蛋!唔。。。。。。”
孟辰璟心满意足的堵住了施香的嘴,见施香发起愣来瞬间忘了哭,便凑过去加深这个吻。
施香眨巴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孟辰璟的脸,觉察到在做什么的时候脸蛋噌的一下就红了,双手在他胸前推了推,没推动。
孟辰璟觉得差不多了才放开,意犹未尽的看着瘫在他怀里的施香,阴沉了一天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香儿,要是我有事瞒着你你会怪我么?”
良久听不到施香说话孟辰璟低头看去,只见施香红着脸嘟着嘴呆愣愣的在走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孟辰璟拖着施香的腰带着她起身,随手拍了拍身后的土捏着施香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渐渐退去的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却又带着点郑重其事的味道:“香儿,我骗了你,我不是商人。”
施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抿了抿唇最后干巴巴的可怜兮兮的道:“所以以后要我养你么?”
孟辰璟一听表情没绷住顿时哭笑不得。
施香见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非常霸气的道:“没事,以后我养你。”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赚钱很多的。”意思是养你足够了,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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