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等着死吧-《将女贵夫》
第(2/3)页
百口莫辩,陆一帆的处境就是如此。
明无意定定的看着满眼慌张与苦楚的陆一帆,挥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就把陆一帆给打懵了。甚至连明无意什么时候走的都不太清楚。
满脑子都是他要走了他不要我了这个想法。
“哟,怎么了这是?疼的?咦?脸怎么了?”掌柜的收拾完他儿砸拿着药箱进来,就见陆一帆还保持着被明无意打的姿势双眼发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顿时心里就乐了。
掌柜的见陆一帆眨眨眼,摊开箱子取出银针在他下颌处下了几针,陆一帆这才能张口说话。
面部表情顿时灰败,就像是一个被大人丢弃的小孩子般无措,眼睛无神委屈的道:“他走了,他不要我了,他终于还是走了。。。。。。”
掌柜的看着他眼泪都掉下来了忍不住嗤之以鼻,又在他脖子上扎了几下,拖着他的脑袋活动了几下,这才在身上下针。
“那你早干嘛去了?那时候可是你先招惹人家的。人家收拾你一顿拍拍屁股走人有什么不对?”掌柜的最爱说风凉话,嘴里巴拉巴拉的开始刺激陆一帆。
说真的掌柜的认识陆一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一帆。脆弱,可怜,仿佛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人。那人却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将他送入冰冷的水中,让他万劫不复。
陆一帆哭的很弱,但嗓子却沙哑的厉害,他倒苦水一般哆哆嗦嗦的道:“我、我那时候不是小么,不、不懂事。”
掌柜的这一针下了狠手,陆一帆却跟不知道疼似的,掌柜的见状叹了口气。道:“做错了事就要认,别说什么小时候不懂事,不懂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么?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幼稚的连我家儿砸都不如?”
陆一帆还是很委屈。那件事他知道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怎么办,后来明无意被逼着追着他的时候,他暗中给明无意解决了好几次麻烦。要不然凭借明无意那江湖菜鸟的水准。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平平安安的追在他身后跑。
好吧,虽然后两年明无意明显能够应付这些,手段还很老道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我爹娘小时候不要我了,师傅把我当宠物养想起来的时候就逗逗,想不起来十几年都见不到一面。只有他了,第一眼见到他就特别喜欢,精致的不像人。后来办了错事每天都后悔的半夜里去守着他,听着外面的传言心里也很难受。看着他一天天的变化,练武的时候死命的折腾自己。我都觉得自己特别该死,要是没有我,他还是那个风姿卓越的贵公子,哪里用的到受那些罪。”
“所以你就自残了。”掌柜的说的是他手臂上那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明显是自己划的,事后也没做处理才变得如此狰狞。
“我没有办法,我不敢去见他,后来总是跑去偷偷看他,再后来每次做完事去秦山陪他一个半个月成了我改不了的习惯,再后来,他就出了秦山,循着江湖上的消息来找我了,三年,他不离不弃的追了我三年。”
“喂喂,别那么自作多情,人家是要找你报仇的。”掌柜的针灸完拿起桌上的剑拔出来在他腰上轻轻划了一道,见流出来的血已经变成了红色便放了心。动作麻利的给他包扎了起来。
“反正就是他追的我。”陆一帆抽抽搭搭的带着哭腔坚定的道。随后话音一转又哀伤看,“你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我时时刻刻的陪着他,看着他,而他也时时刻刻的惦记着我,不管这个惦记是什么,但终归是惦记。可是忽然他就这么的走了,丢下我一个人,以后我就又剩下一个人了。”
掌柜的走了两步接过一盆热水,走回来给他擦了擦伤口,上药,缓缓的道:“你本来就是在自欺欺人,这样想的只有你一个人罢了,在他眼里,你只是他的仇人。”
陆一帆听完这话身子一僵,眼底的灰败更加明显了,他沉默了良久,这才道:“可是,可是。。。他说我的眼睛很好看。。。他会不会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呢。”
最后的话说的而声音更加的喑哑,也越来越小声,那带着期盼与不确定的话,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是他心底唯一小小的奢望。
掌柜的给陆一帆包扎好拍了拍他的肩,或许别人不明白陆一帆的意思,但他却是明白的。当一个人深处绝望的时候,最先出现将阳光带过来的那个人,将成为这人心里唯一的阳光,追逐也好,憎恶也罢,那个人在心底的份量比自己本身都要重,久而久之就会成为自己坚强甚至于是活下去的唯一,就像他的儿砸一样。
“要洗澡么?”掌柜的收拾着东西问。
“不要,死了算了。”
“要换衣服么?”
“不要,死了算了。”
“要吃饭么?”
“不要,死了算了。”
掌柜的忍无可忍,将桌上的剑丢到陆一帆手里,提着药箱就走了。
陆一帆反手就想扔,但一看这把剑还是当初他托人送给明无意的瞬间就愣了,然后将剑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掌柜的在门外沉痛的揉了揉脑袋,:“要不你就回秦山吧,这货真是没救了!”
明无意冰冷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淡淡的道:“我的剑还在他手上。”
“所以说你刚才打过他之后就该拿着剑就走,而不是放下剑去给他端什么热水!”掌柜的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知道为何,他看到明无意这模样就想到了自己。觉得自己在儿砸的压迫下生活十分不易,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明无意身边再累赘一个陆一帆,什么唯一的阳光什么的,他没说过!
明无意不说话,适才陆一帆说的话他都听到的,但他决定留下来并不是在听了他说的话之后,而是之前。就如陆一帆所说,他只有他了,但对于明无意来说。陆一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占据了他整整十年的人,这十年内他满心满眼只装的下一个陆一帆,也许是习惯,若是有一天忽然不追逐了。他忽然就觉得人生没有了目标。
从那年决定习武开始。他的目的便是要抓到陆一帆,问一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而这个目的如今轻易的达到了,他却发现他当时这么想也许只是一个借口。
他不喜欢在家里面吟诗作画,虽然他喜欢那些东西,但从小听着小话本艳羡那些恣意风流的江湖的他,也十分的希望自己能自由自在的活在江湖,陆一帆的出现只是个意外。而这个意外让他顺理成章的达成了这个愿望。
他不想跟家里的大哥一样找一个门当户对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姑娘成亲,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按照父母规定好的路线走。他想要自由。
说起来追逐陆一帆一开始只是他的借口,而后来当他知道陆一帆总是每年有些日子在暗处陪着他的时候,他渐渐地便将这个借口当了真,晚上当他闭上眼睛,呼吸清浅的时候,陆一帆总会出现,有时候是站在床前看着他看一会,有时候给他拉拉被子,看他不醒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后练功不要那么拼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指导一下他白天练功的错误,总之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声音好听又温柔,还带着那么几分羞涩。
再后来他收到了一柄剑,虽说朋友说是偶然得到的,但他还是觉得这是陆一帆送的,因为这剑不论是做工还是重量亦或是花式都是最合适他也是他最喜欢的,就连剑坠都是他喜欢的精简又精致的风格。
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从来都是恪守礼仪不曾对他这般亲近,这个世上,也只有陆一帆了。
是的,只有陆一帆。
“不进去?”掌柜的见明无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晃了晃手里的药箱开口问。
明无意回神,瞥了眼没有关上的门,听着里面的意犹未尽的哭声,淡淡的道:“等他闭嘴了再进去。”
掌柜的见明无意如此冷静默默地抱着药箱回房了,他觉得自己的担心真是太多余了,明无意这样的,被欺负的只能是陆一帆好么!话说为什么自己和陆一帆的处境那么相似呢?那他为什么刚才脑抽要拦着明无意?
掌柜的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有些下降。
“阿初!快去给我买新衣服!”儿砸见掌柜的拿着药箱回来一个狼扑就扑了上去。
掌柜的脑仁疼的将药箱放下,揪着儿砸的衣服将他丢在床上,“两个衣柜统统都是你的衣服,你一个男人要那么多衣服做什么?吃么?!”
儿砸万分委屈,光着脚丫子颠颠的跑过去把门关上,走过去可怜巴巴的扯了扯掌柜的胸前的额头发,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儿,委屈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攒钱娶媳妇儿,呜呜呜,你娶媳妇儿那就是我后娘,有后娘就有后爹,你就是不要我了!你就是要抛弃我!你要是敢娶媳妇儿我就离家出去,我不要你了!我这就走!”
掌柜的沉痛的闭了闭眼,他真是服了他宝贝儿砸了,每次只要他接生意钱到手还没捂热乎他就来这么一出,甚至连台词都不知道变一变,儿砸你这是有多看不起你爹的智商?
掌柜的第一百零一次表示,“我不娶媳妇儿。”
儿砸将手里的衣服丢过去,怒道:“你竟然不拦着我离家出走!你果然不要我了!”
掌柜的:“。。。。。。”
孟摇光和第五琛一边听着陆一帆嚎啕大哭一边听着儿砸无理取闹,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看这哭的中气十足。想必没什么大碍。”孟摇光喝着茶淡淡的道。
第五琛点点头,他们坐的位置朝东,刚好挤在众多建筑物中的空隙里能够看到日出。十分美。
“我之前以为你是要让宸王去救陆一帆的。”当时第五琛以为既然孟辰桓自认为与孟摇光是合作关系,那么必然不会在他的目的没达到之前就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孟辰桓的小人程度。
孟摇光攥着茶目光落在露出了白肚皮的天空中,笑道:“怎么可能。”孟辰煜孟摇光都不一定信任,何况是孟辰桓这个风评极差的王爷呢。
第五琛见孟摇光露出如此干净透彻的笑意,感叹的道:“海上的日出比现在的更美呢。”
孟摇光先开始没听懂第五琛的意思,稍后见第五琛满怀希冀的看着自己。忽然就想起来了某人曾经非常严肃的跟她讨论过要买下那座海岛作为以后的家,顿时有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孟摇光知道第五琛是真的有这个意思,忽然就笑了。第一次有人如此认真又执着的想要给她一个家,而且这个家还很符合现代的一句话——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孟摇光看着满脸希冀的第五琛浅浅的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好啊。有空就一起去看吧。”
第五琛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回神,快速弯腰在孟摇光脸上亲了一口,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握着孟摇光的手不放,满脸喜意的道:“说好了,不许反悔。”
孟摇光也笑了,她从来不是个浪漫的人,但此时她想的却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等这里的一切结束之后,就去看海吧!
孟辰璟下朝回府之后就阴沉着一张脸。派去的五个人竟然同时失踪了!他的手下竟然查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连人是在什么地方死的都不知道!
孟辰璟意识到这件事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陆一帆会来和京城并不是巧合。又或许根本就不是陆一帆,是别人假借陆一帆的名义来做这件事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从陈先河手里将账簿偷走。
为什么会觉得是别人假扮的呢?孟辰璟下意识的认为安王府就算再有能力也不能和江湖人有这样的联系,而且还是该用什么人的时候那人就刚好在。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少了。
但孟辰璟知道这是阴谋别人去却并不这么想,毕竟陈先河做的事他知道,而别人不知道。所处的位置也就不同,想法也就不一样。他们看得是事情表面,而孟辰璟则是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对于孟辰璟会猜到这件事有安王府的参与孟摇光很清楚,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杀了他的人。因为不管她杀不杀,待这件事发展到一定程度孟辰璟一定会猜到,如今不过是提前的让他知道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孟摇光并不在意。
孟辰璟也算是能忍,在宫门口得到消息直到回到家才发泄出来。关上门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一干二净!
“废物!连人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本太子还能指望你们什么?!”孟辰璟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劈手就砸了下去,他的侍卫长连躲都不敢躲,愣是被砸在了额角,血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属下该死!”连至头低的更低了。他是从小与孟辰璟一起长大的,对于孟辰璟的脾性他可是很清楚的,这个时候认错就对了。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失职。
孟辰璟被那鲜红的血液刺激的更加疯狂了,太子妃陈玉阮在门外都能听清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声。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书房的门才缓缓打开,一身狼狈额角流下来的血沾满了大半个脸的连至面色平静的走了出来。想来他这些年对于孟辰璟的脾性已经很清楚了,这等情况大概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殿下被气坏了,连侍卫长别往心里去。”陈玉阮脸上带笑缓缓地朝环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去扶着连至。
连至侧身一躲低下头恭敬的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殿下责罚也是应该的,属下先告辞了。”连至说完错开身子便离开了。
陈玉阮回过头看着重新关上的书房的门,神色晦暗。
良久脸上的神色才缓过来。带着平时的温和笑意上前去敲了敲门。
“滚!”
陈玉阮身子一僵敲门的手顿住了,抿了抿唇道:“殿下,是臣妾。”
书房内良久没有动静,知道陈玉阮抬着的手有些僵的时候,太子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想静静。”
陈玉阮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恭敬的道:“那臣妾先告退了,殿下好生休息。”
陈玉阮这才带着环儿不紧不慢的离开。
环儿见陈玉阮这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陪着。
“叫陈儒去跟着殿下。”
环儿一愣,“娘娘,殿下这般还会。。。。。。”
陈玉阮闭了闭眼。哆嗦着从嘴里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他会。”
事实证明还是陈玉阮够了解孟辰璟,孟辰璟在书房坐了一会,觉得心情依旧烦躁。脑子里就出现了施香那不谙世事的笑脸。果然没多久。就回房换了衣服,面上虽然依旧不是很高兴,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
孟辰璟直接去了徵羽楼后门,叫了小厮去喊施香,他则在外面静静地等着,在等待的同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等施香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平和。一点暴躁的心情都没有,连原本不太好的心情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愉悦了。
“君泽!”施香惊喜的声音传了出来。孟辰璟一抬头,就见施香小跑着奔了过来,小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撞进了孟辰璟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踮起了脚尖。
孟辰璟伸手回抱施香,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身心愉悦,“香儿,香儿。”
“嗯?”施香老老实实的让他抱着,感觉到他的手越收越紧,施香缓了力道,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双手顺着他的墨发轻轻地拍着,似乎是在安慰他。
孟辰璟也知道大庭广众下不好,虽然这里很偏僻极少有人会路过。但他还是在心情平复了之后就放开了施香。
施香眼睛闪亮亮的,道:“君泽怎么来了?不是说这几天要忙么?”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对于孟辰璟的到来施香还是很高兴的。
孟辰璟看着施香口不对心的话脸上渐渐有了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溺宠的道:“想香儿了啊,香儿不想我来么?”
施香急忙摇头,立刻兴奋的拐着孟辰璟的手臂亲昵的道:“咱们几个去哪玩啊?去吃聚宝斋的糕点好不好?听说哪里新出了几个样式,好好吃的!”
孟辰璟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呢,便笑眯眯的点头,心满意足的拉着施香的手不紧不慢的走了。
陈儒看着在太子府内暴怒无常的孟辰璟面对施香的时候如此温柔宠溺,心里暗暗地为陈玉阮不值,他家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哪一点比不上这个施香?竟然对自家小姐不假辞色对这个外面的艺子如此关怀备至!
他忍了忍还是跟在了后面,他知道现在他要做的是回去给陈玉阮报告,只不过有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渐渐地形成,他需要查看一些东西。
陈先河得知被陆一帆逃了,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特意请了好几天的病假,在家里死命的练字,务必做到孟辰璟的要求,而另一方面也着人将他所有的自己都烧成了灰,近期要用的就临摹一份,势必要再对方出招之前将字练好!
而当这件事正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的时候,又一件事在和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杨臻宣布脱离杨家,从此与杨家老死不相往来。
孟摇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和京城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但唯一值得安慰的事,这消息虽然传了出来,但杨臻本人和杨家将都不曾亲自表态。孟摇光甚至可以想象,当时杨臻是真的打算这么做,不过被杨都督给拦住了。而杨臻也算是聪明,他这么做一来是给孟摇光看他的决心。二来就是在向杨都督示威,若是没有两全之法,我就脱离家族。从此和你杨家没有半分关系。你看着办吧。
杨臻当然知道他爹比他有主意,而他心里的确存了个两全之法,但他不想委屈了且怀,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且怀受了欺负,所以这才逼着他爹表态。
孟摇光将且怀叫来,把这事给她说了,且怀的意思是一切按照孟摇光说的做。孟摇光自然也满口答应。
这年头自由恋爱不容易,怎么能不支持呢。何况若是以后杨臻敢欺负且怀,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且怀身后安王府的份量吧。
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孟摇光想一想都觉得特别爽。
杨臻为什么要脱离杨家。这一点倒是没有传出来。所有人都在猜测,毕竟杨家就杨臻怎么一个儿子,而且杨臻虽然平时不着调却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可不得要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啊。所以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凑热闹往杨家跑。好在杨奉国事先有了防范一律不见客。把那些闲的没事干的人都给打发了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