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曦真这才发觉女儿娇弱无力,并无半分从前的英姿,顿时大怒道:“好个狡狯女子,竟敢以药物害人!”扈三娘皱眉道:“陈统制,我这里将女儿还你,也不与你要什么物件了,你还口出恶言?我便不与你解药,你又如何?你能留得住我么?” 陈曦真一时语塞,只得忍气上前抱拳道:“还请扈庄主好事做到底,赐下解药来。”三娘起身掏出药瓶道:“解药我会给你,但请陈统制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陈曦真道:“好,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只要不是违背朝廷忠义之事,你找到我来,我定会替你办下。”三娘将药瓶扔过去笑道:“陈统制果然爽快!” 陈曦真接了药瓶,便带着女儿要走,三娘立在亭口,只顾望着丽卿,丽卿走了两步回头略略一看,眼角似是泪水滑落,随后玉手轻轻自拭去,扭过头去,便上了马,头也不回的去了。三娘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张嘴后如鲠在喉,直到佳人背影消失在远处,也未发得一声来,心头只苦笑道:“还能有缘再见么?” 三娘闷闷的回到庄里,方才到厅前,却见黄文炳急火火的上前来道:“庄主,扈太公晕厥在屋内,背过气去了。”三娘闻言大惊,急忙转入后院太公屋内看视。 到了太公床前看时,只见太公躺在床上,只是在那里唉声叹气,扈成、时氏两个在一旁照料。三娘急忙上前探视,想与父亲把脉,口中问道:“父亲哪里不适?” 太公却将手纳还,不让三娘把脉,只是老泪纵横道:“家门不幸,儿子不成器,女儿违伦常,老汉我活着有何意思?便是死了,也无颜见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啊。” 三娘闻言顿时秀美紧蹙起来,只看着扈成与时氏道:“父亲这是怎的?”扈成不答话,时氏期期艾艾的说道:“今日三娘你送走了陈娘子,那照料的十几个健妇在那里收拾屋子,父亲恰好转到,却听得她们在那里闲言碎语,因此一时怒上心头,痰迷了心窍,便晕厥了过去。好在救得极是,将痰吸出来,方才无事。” 三娘只觉得一阵头痛,自己找陈丽卿欢好之事,日子久了,定是被那些健妇看在眼里,那厢里定是又在当说笑谈资,被老父听见,因此方才气得如此。 扈太公不理三娘,只顾对扈成道:“明日你便安排车马,送我去蓟州府,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想在这里待着,平白听那些污言秽语将我气死,倒不如送给官府,吃一刀死得痛快!” 扈成跪下急忙道:“父亲说哪里话来?小妹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如今人已经送走,料想无事。”时氏也跪下劝道:“公公保重身子,三娘是孝顺女子,定会听话。” 扈太公怒道:“听话便不会舍了玉莲,又去招惹那什么丽卿,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临老要受此等羞辱?” 三娘银牙轻咬,跪在榻前道:“父亲莫要动怒,孩儿听你话便是。”扈太公哼一声道:“你真肯听话?”三娘低头重重diǎn头道:“便听父亲吩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