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穆春好容易挣扎起来,转到穆弘身前拦住,瞪着眼睛怒道:“不信你有这等好心!”三娘皱眉道:“我与你们又无深仇大恨,要害他作甚?”穆春闻言,心头怒气去了几分,但口中兀自道:“就算要救,也是要寻名医去,你一个女流之辈,会得甚么医术?” 三娘笑了笑,指着酒店内,自己那行李上那杆白莲临风旗道:“你不曾看见么?我便是最近在揭阳岭上行医传教的白莲教扈三娘子,左近我若是说我的医术第二,只怕无人敢说第一的。” 穆春这时才啊呀一声道:“俺是不太识字之人,不知那旗上大字,原来便是近日传得闻名的白莲教扈娘子,早知是你,也不敢与你口合了。” 说话间穆弘又咳一口血来,三娘皱眉道:“快些先将他扶进酒店里去。”当下一众庄客七手八脚的将穆弘抬进酒店里,教店家安排了一间敞亮大房来,将穆弘安置在床上。 三娘让薛永取了行李随后跟进来,火急取出针包来,点起一支蜡烛,边在烛火上烧那银针,口中边对穆春道:“将你兄长衣裳脱了。” 穆春唉了一声,只将外裳去了,三娘回头一看,皱眉道:“隔着衣服下针,你也不怕我手斜了,要了你哥哥性命!快些都脱了!”穆春呆了一呆道:“脱得赤条条的,只恐娘子不便。”三娘怒道:“休得废话,医道人眼里,只有病患,并无男女!” 当下穆春只得依言,将穆弘脱了个赤条条的,三娘烧取了银针过来,双手各拿两针,口中含了一针,只望穆弘胸前三处要穴,三针齐下,随后双手快如闪电,犹如手谈琵琶,挥瑟不止,接连在穆弘全身上下扎了百余针来。 穆春、薛永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过了片刻,三娘下完针来,命人将穆弘扶起,在他背后推宫过血一遭后,穆弘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众人都是一起惊呼。 三娘见了,却宽慰一笑,抹去额头汗水道:“这口血吐了,已经无大碍了。”当下收了银针后,命人给穆弘穿好衣裳。三娘吩咐薛永向店家借来纸笔墨,正想提起笔来写方子时,却不想那手轻颤不已,竟然拿捏不住那笔。 原来一场剧斗,三娘双手已然酸麻不已,后来又使了那一轮急针之术,又使力过猛,这时候一双手竟然劲力全无,都提不起笔来。 薛永见了道:“小人行走江湖,识得药性,也颇识得些字,便由小人来代笔好了,请娘子口述来便可。”三娘道:“也好。”当下口中滔滔不绝的说了两张药方来,少时薛永写毕,三娘命穆春快些去取了药来。 穆春快步去了,片刻后便取得药来,三娘教一张药方做药浴,一张做内服汤药,便在酒店里借了药炉煮了药来。随后穆春等人服侍穆弘泡了一回药浴,用将汤药灌了喝下去后,少时只见穆弘气色方才渐渐缓了过来。 穆春见了大喜,双目通红,对着三娘便拜道:“娘子心善,不计较我等粗鲁为难,还肯下手尽心救治,这厢里受俺一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