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旁管家模样打扮的公孙胜捻胡须道:“也是一位有本事的好汉。”三娘道:“请一同坐下,吃几杯酒。”当下三娘自坐了主位,公孙胜坐一旁来,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一并坐了,请郑鹰坐了客位。 欧鹏吩咐店家上了几坛好酒,猪羊肉并瓜果蔬菜排铺了一桌,三娘便请郑鹰吃酒,那郑鹰也不客气,到好似几日不得吃饱一般,只顾吃肉喝酒,十余斤酒肉下肚后,方才慢了起来。 三娘动问道:“不知郑兄弟何以至此?”郑鹰道:“小人早年间父母双亡,只在东京过活,因得罪东京一位权贵,因此失了家业,流落此间,只靠游走江湖间,做个鸟雀棚头,与人耍看,争些银钱过活。前些日到了此处,便投店在此,只是不想连日阴雨,不得出摊,盘缠用尽,方才被那店家欺辱。” 三娘道:“郑兄弟一身业艺,也不争落到如斯地步,不知可愿投我门下?”郑鹰见她人美心善,又一身富贵,当下纳头便拜道:“愿追随娘子左右。” 三娘大喜,亲自将他扶起,方才将自己与公孙胜几人都说了,郑鹰方才惊呼道:“原来扈娘子竟然是江湖上闻名的一丈青,小人真是得遇贵人。”几个见三娘又得力助,都是各自欢喜,又坐下吃酒叙话。 随后三娘便请教起郑鹰这养鸟雀之法来,郑鹰如数家珍般说了。时宋人喜养鸟雀鹰鹞,东京街头有专为养鸟雀鹰鹞的棚头,又谓之习闲,凡擎鹰、架鹞、调鹁鸽、养鹌鹑、斗鸡、赌博、落生之类,便是一种营生。 郑鹰见三娘动问养鸟雀之事,口中便道:“娘子若是喜欢鸟雀时,小人屋内尚有几只鹌鹑,可与娘子闲耍。”三娘笑道:“我倒不喜那等小鸟雀,只想看看可有鹰鹞?若有时,也可驯养几只,闲时狩猎专用。” 郑鹰微微一惊道:“娘子须仔细,鹰鹞等猛禽非善类,便是东京城里,养鹰的富贵子弟,也只是用鹰鹞抓黄雀,郊游寻乐所为,这不是真正的狩猎。若真要狩猎,那等猛禽性子必烈,方才能捕得大兽,且价钱不菲。娘子赏玩时,只恐伤了贵体。” 三娘知他所言非虚,此前在东京时,也在庙东大教场内见得走马、打球、射弓、飞放鹰鹞、赌赛、老鸦打线等等,也少有人真正养鹰来狩猎的。常有贵人以百余千买一鹰去,可见好鹰的价钱极其昂贵。但三娘却笑道:“我这人胆子更大,只想驯养猛禽来狩猎,郑兄弟手中可真有海东青之类的猛禽?” 公孙胜奇道:“为何一直问起海东青之事?”三娘道:“记得乾德元年,有女真族遣使献海东青名鹰。此鸷禽来自海东,唯青鵁最嘉,故号'海东青’。此鹰在西军时,也多见夏军使用,除了狩猎之外,也用作哨探。试想那鹰飞至高空,其下一览无余,便是最好的瞭望哨探。只是不知夏人如何与此鹰沟通,能将鹰鸟所见事物,尽皆知悉。” 郑鹰闻言道:“此事易耳,便是将海东青从小驯养,教它辨识敌我、多寡、方位等等,只靠啼鸣长短分辨,此法小人也会。” 三娘大喜道:“今后山寨有了郑鹰兄弟,遇有战事,便可有高空瞭望哨探使用了。”公孙胜等人听了都惊叹不已。 郑鹰谦逊了几句,跟着三娘又问道:“除了鹰鹞之外,郑兄弟可还会驯养信鸽,以作传信?”郑鹰道:“信鸽驯养小人也会,只是信鸽不耐远飞,最多千里就要落地,而且沿途会被鹰鹞扑食,多有不便。” 三娘笑道:“不妨事,等回到山寨之后,多给郑兄弟钱粮人手,便在各处州县都建起信鸽棚头来,传递消息时,一站传一站,若怕鹰鹞扑食,便一次多放几只传信,总有一只会到,如此可保无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