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个叙说闲话,林冲叹了一口气,陆虞候道:“兄长何故叹气?”林冲道:“贤弟不知,男子汉空有一身本事,师妹受辱,做师兄的却出不得一口气时,憋闷心头!”陆虞候道:“令师妹如何受辱?”林冲把前日五岳楼的事告诉陆虞候一遍。 陆虞候心头已经大亮,口中只道:“令师妹武艺了得,既然教训过那厮,想必也不会吃亏,教头也不必自责过甚。”林冲道:“贤弟不知,我们同门几个,就师妹与我最好,记得少时,武艺不周正,被师傅责罚时,总是师妹与师尊求情,平素又常做小点送来吃。今趟在我身边受此等腌臜气,端的便是我这师兄的不是。” 陆谦劝了几句,林冲心郁,陆谦只顾劝酒,不觉吃得大醉,陆谦算了酒钱,看看天色已黑,唤来一顶轿子,将林冲送回家来。 到得林冲家中,陆谦扶着林冲入内,口中唤道:“阿嫂,兄长吃醉了。”听得叫唤声,林娘子与锦儿出来看,陆谦一双眼看去,果然见两女身后还跟了一位绝色女子,却是不曾见过的。 那女子便是三娘,听得林冲吃醉,便出来相帮,只见送林冲归来那人,不怀好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三娘瞪了一眼,那人才转了目光去。 少时安顿好林冲后,那人才走,林娘子送到门口方回,三娘转出来问道:“师嫂,那人是谁?”林娘子道:“便是你兄长多年好友陆谦,在太尉府做虞侯的。”三娘闻言暗叫不好,当即转身回屋,锁了门后,换了男装后,便越窗而出,径去追赶那陆谦。林娘子、锦儿只顾服侍林冲,也顾不上她。 却说三娘去赶那陆谦,此时已然是戌时,天色尽墨,转了几条街方才瞧见陆谦身影,三娘心下暗喜,便坠在后面跟定,手上握紧袖中匕首,只待陆谦走到僻静处时,便上去将他结果了。心头只是暗想:“陆谦啊陆谦,休怪我心狠手辣,此事上不容半分参差。” 却不想陆谦径投大街上走,东京汴梁又是繁华之处,灯火夜市,又逢夏日头上,更是人来人往的热闹,跟了许久也不得下手,三娘暗自焦急起来。 好不容易见他转进一处小巷时,三娘登时大喜,跟上前去时,三娘耳尖,忽听背后一阵轻细脚步声传来,回头看时只见两个人却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三娘心下暗暗惊奇,什么人跟着寻来?再走几步猛然停下,回头看时,一家门前灯火下看得分明,那两人中有一人竟是蓝瞳紫炁嵬名承景!三娘吃了一惊,这狗皮膏药竟然追到汴京城来,他乃夏人,要是被做公的察觉,便是死路一条,想不到他竟然敢甘冒奇险到此,真是令三娘哭笑不得。 却说这嵬名承景那日与三名护卫好容易走脱后,心下更恨三娘,四个丢了一应行装盘缠,只得做了几次剪径强人,杀了几位过往商旅,到东京来,只想东京汴梁乃宋国都城,定可探听得些消息。 四个到了东京后,一连寻了半月有余,不着边际,今晚承景夜不能寐,外出闲走时,竟然撞见三娘去赶那陆谦,心头大喜之下,便与三娘一般想来,跟在后面,只等僻静处下手。这时见三娘察觉,承景便与那护卫将出腰间短刃,上前准备厮杀,只想着定要报仇,夺回宝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