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到时候,为了维护朝廷的颜面,天家的‘和睦’,某些事情上,势必要做出一些让步。 文臣这边,这些老大人之所以会放王文出去。 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也需要一个机会,慢慢的释放出一些政治信号。 大家各有目的,心照不宣,而且,有天子在上,大家也会(不得不)‘点到即止’。 但是,朱仪的这桩事情不一样。 如果那头老虎,真的是用了什么其他的手段猎取的话,那么丢的可不单单是勋贵的人,而是大明朝廷的人。 虽然他们都不想让朱仪拔得头筹,但是,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出于这个原因,当柳公子来到高台上的时候,迎接他的,便是一片充满不善的目光。 “臣……柳承庆,叩见陛下,叩见太上皇!” 柳公子咽了咽唾沫,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背后不由冒出一阵冷汗。 和杨洪这种新晋的勋贵不同的是,似安远侯这样的老牌勋贵世家,除了本爵之外,往往都会有荫封。 像是柳承庆,他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得了荫封,虽是虚衔,但也不算没有官身。 梁传和朱仪也是一样,不过不同的是,朱仪身上,还有一个护驾将军的官职。 三人来到台上,一共跪倒在地。 “平身吧。” 朱祁钰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摆了摆手让三人起身,随后便直接了当的将目光放在了柳承庆的身上,问道。 “柳卿,朕刚刚得到禀报,说你要举告朱仪,说他算作自己猎物的那头吊睛白额虎,不是他猎杀的,可有此事?” 柳承庆虽然出身勋贵世家,但是,平素就是大半个纨绔子弟,压根就没有正经奏对过,虽然礼仪早已熟知,但是,心中的紧张却是藏不住的。 此刻,被朝堂上一众文武大臣打量着,尤其是,看到旁边那些勋贵大臣,个个都黑着脸,又闻听圣上玉音垂问,差点又想跪下来。 不过到底,柳公子还不是个彻底的废物,吞了吞唾沫,他小心翼翼的道。 “回陛下,臣没有说,这老虎不是朱将军所猎,只是想说,朱将军猎杀此虎时,此虎已然受伤,所以,不能算作是他独立搏杀的而已。” 呼…… 柳承庆的这番话音落下,便听见旁边一众大臣,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他们还真以为,朱仪的这头老虎,有什么弄虚作假的事情呢,弄了半天,就这? 应该说,柳承庆所说的不无道理,猎杀一只受伤的老虎,和一只完好无损的老虎,难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朱仪碰见的是一头已经受伤的老虎,那么,捕猎的难度自然会大大降低。 说白了,这头老虎的含金量也就大大降低。 这对于老大人来说,是可接受的。 因为,这种情况,最多也就是围猎的时候,猎物的归属出现了异议。 这种情况,在捕猎的时候很常见,尤其是老虎,豹子,野猪这种猛兽,在受伤之后,仍然十分凶悍,如果不是提前设好了陷阱,就算是射中了它,也很容易让它逃走。 在这种春猎的场景下,各家勋贵子弟都在林中,误猎了从别人手中逃走的受伤猎物,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属于正常情况。 当然,让一众老大人们感到有些怀疑的是,柳公子的这副样子,也着实不像是什么,敢上去搏杀老虎的人。 若说是他先射伤了老虎,然后被朱仪给截了胡,这话,似乎有点让人难以信服…… 显然,有这个疑惑的不止一个人。 闻听此言,朱祁钰目光在朱仪的身上扫了一扫,又对着柳承庆问道。 “原来如此,不过,你怎么知道,朱将军在遇到这头老虎的时候,这头老虎已然受伤了呢?” “这……”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问出来,柳公子顿时有些窘迫,颇是踌躇了片刻,方开口道。 “回陛下,其实,这头老虎,是臣第一个遇见的,那老虎受伤,也是因为臣……” 这话听起来,莫名的有些别扭,因此,一众文武大臣,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这柳承庆,还真的有敢于搏虎的勇气? 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公子沾满灰尘的衣衫,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