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要知道,礼部垂涎宗学的管辖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 事实上,从最开始宗学设立的时候,礼部就曾经尝试过要争抢宗学的管辖权,但是,当时由于诸王皆在,被生生的顶了回去。 不仅如此,为了管理宗学,在天子的默许下,诸王还共推了岷王为大宗正,襄王为左宗正,留在京中,专门主掌宗学一事,但尽管如此,礼部还是争了个协理的名头。 可如今,就像胡濙所说的,岷王薨逝,自己有受了伤,礼部不趁此时机再抢一抢宗学,那才是怪事。 之前的时候,朱瞻墡没往这方面想,但是,如今胡濙一提,他却反应了过来,作为宗室当中资历最高,年纪也最大的亲王,岷王一死,大宗正之位空缺出来,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只怕不止他一个。 甚至于,往深了想一层,朱瞻墡甚至怀疑,镇南王对他下狠手,是不是也有礼部的煽动。 要知道,当时的时候,胡濙那个老家伙可是在旁边瞧着的,虽然没有煽风点火,但是,至少也是个袖手旁观。 如此想着,襄王立刻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陛下,宗学既然是为宗室子弟而设,自当由宗人府管辖,岷王叔祖虽然薨逝,但是臣仍在京中,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只要陛下仍旧信任臣,明日臣即可回到宗学,继续教导一众宗室子弟。” 事到如今,朱瞻墡也顾不得什么对宗室子弟的责罚了,先保住宗学的管辖权要紧。 要知道,宗学毕业时的考核结果,可是直接关系到各家王爵的袭封,要是真的彻底到了礼部的手里,原本就繁琐的袭封步骤,必然会变得更加艰难,到时候,诸王的唾沫星子还不得淹死他。 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朱瞻墡也渐渐的咂摸出一点味来了。 天子刚刚的话,虽然是在责怪宗室子弟在十王府闹事,但是,这责怪的重点,却并不在这帮宗室子弟身上,而是在责怪宗学管教不严。 虽然一开始就看似把他撇了出来,但是,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岷王久病,实际上管着宗学的,就是他这个襄王。 说白了,闹出这样的事,是他自己没管好宗学的学生,说句不好听的,自作自受! 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时候,襄王都不好再提这些宗室子弟的事,只能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开始给天子表决心。 御座之上,天子皱了皱眉,道。 “襄王叔,不必硬撑,前些日子太医还来回禀,说皇叔你近两个月都需静养,岂可因宗学之事,不顾身体?” 啊这……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疑惑目光,襄王不由有些尴尬,但是想到宗学的重要性,他恨恨的剜了一旁的镇南王一眼,努力的无视自己胳膊上传来的隐隐疼痛,笑着道。 “陛下明鉴,此事说来,也不过就是两棍子的事儿,纵然打的重了些,可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郎中和太医的话,臣说句不中听的,他们这些医者给贵人诊病,话总是要留三分的,明明能三五日医治好,为了稳妥起见,总不肯用猛药,宁肯拖上十天八个月,也要求个稳妥,问及的时候,更是斟酌时间,不敢说实数,只会往多了报。” “臣的伤虽然不轻,可也没有郎中们说的这么严重,眼下已经可以下床了,再过上几日,想来也就没有大碍了。” “宗学事重,关系我朱家子弟的未来,自然不可轻忽,臣哪怕是稍受些苦,也是值当的。” 这番话说的颇有“贤王”风范,只不过…… “皇叔有心了,既然如此,倒是朕担心的多余了,不如这样,明日起,皇叔便领了大宗正一职,好好的继续管着宗学的事务。” 果不其然,听了襄王的这番话,天子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口气温和道。 “至于岷王府外,还有十王府外的冲突,既然皇叔身体无虞,镇南王父子和一众宗室子弟也已认错,便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毕竟,咱们都是太祖血脉,血浓于水,皇叔觉得呢?” 绕来绕去,其实还是回到了这一点上。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但是看了一眼一旁的镇南王,襄王还是不由有些不甘心,只不过,事已至此,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他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陛下所言甚是,此事就此揭过,臣不再提起便是,只不过,岷王叔祖新丧,岷地无人管理,总是不妥,所以,镇南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