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楼船上的犬影们纷纷聚拢过来,神色凝重,见钟诠手势才放下心来,退回去继续各做各事。那三尺高的海浪靠近楼船后如同静止了一般,怯怯地不敢再贴近,随即有一样东西被丢了上来。 随着箫声,海浪急速退去,不过须臾就海面就恢复平静。而被海浪丢上来竟是早就应该尸沉大海的汪漓——她竟然还有呼吸! 李惜和汪海一看着放下玉箫的苟梁,心中的惊骇难以言状。 ——这神鬼莫测的能力,闻所未闻! 苟梁对他们的失态视若无睹,玉箫指了指汪漓,问道:“这份还礼,不知探花郎是否满意?” 汪海一吞咽着口水,耳中轰鸣,本能地点了点头。 “如此,我们便算两清了。”苟梁笑了起来,抬手向钟诠,后者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苟梁说道:“着人请外公过来看看,别让她死了,败了探花郎的兴致。” 汪海一和李惜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敬畏。 钟诠将他抱回房中,见他神色冷淡,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冷漠的眼眸里,心里十分担忧。 “主人,您还好吗?” 苟梁对他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他说:“有什么不好?不论当初有多少人牵扯其中,祖父他们的死都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只是天机钟家……着实让我意外。” 钟诠皱了皱眉,“主人您要起卦卜算此事吗?” “怎么,你不同意?” 苟梁瞥了他一眼。 钟诠却点头说道:“属下虽不通玄学,却也曾听老大人说过,若要测算己身和血亲的命运,对占卜者损耗非常大。您虽是天命之子,怕也难逃定律……如今您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起色,切莫再自毁根基。此事就交给属下吧,钟诠一定为主人查个明白!” 苟梁本来也不想浪费力气,于是顺水推舟。 夜色渐起。 苟梁看着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钟诠,期待中有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点紧张感来。 “主人,属下为您宽衣。” 赤体的钟诠一派坦然,苟梁的脸腾地红了,不自在地推开他的手说:“我、我自己来。”视线却完全不敢往钟诠身上碰,手指也慌张得不得章法,好半天都没能把衣襟上的结解开。 钟诠宽大的手握住他的手,压低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暗哑:“主人莫怕,诠会小心的。” 苟梁仰头看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也像是放开了某种坚持。 钟诠有条不紊地解开他的衣服,像是久经风月的高手一样临危不乱,如果,忽略他无端变得有些粗糙的呼吸的话。 …… 李惜和汪海一都感受到今夜楼船上的气氛格外不同,不仅增加守夜人数,就连他们也被勒令在船舱中不得外出。 他们心中疑惑,但很快,夜风与海浪声中夹杂的奇怪的声音迭起,似痛非痛,又一声高过一声…… 被侍卫们捂住耳朵的十三岁少年李惜:“???” 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的汪海一:“!!!” 他看向被老头特意扎了针不准她睡去的汪漓——原本以为对方只是要让汪漓疼上半死,现在看来,还有别的缘故……汪海一邪气地笑起来,那他也不介意配合老头,让他亲爱的妹妹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落得今日的下场。 月落远天,日光冉冉。 被苟梁的喊声折磨了一夜的汪海一和李惜等人,精神萎靡不振。 罪魁祸首却安然地枕着钟诠的腿睡得香甜,后者以手指轻轻梳理他刚刚洗过的长发,指尖蕴藏内力慢慢烘干青丝。 老头在一旁给苟梁诊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嘟囔了一声奢侈,随后道:“他身体不碍事,只是损耗有些过度,将养两天多进些温和的补品就好了。倒是你,我听昨夜那战况,你可也得好好补一补啊。万一往后力不从心,他还得再找个纾解□□的人,可就麻烦喽。” 钟诠手指一顿,冷冷地看着他。 老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给他们各自开了方子怡怡然就走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