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番话?”苟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侯爷莫非忘了,我护送你南下,我们两家便两清。小侯爷忧心自去想办法解决就是,来与我说,莫非是想要我开导你不成?” 李惜的脸腾地红了。 他咬牙道:“安王也是武帝的儿子,先生难道愿意看到他继承大统吗?” “为何不行?不能是他,便得是你?小侯爷,你不也姓李吗?” “先生您此言何意?” 李惜心一沉,若是苟梁把整个皇室都恨上了,这么危险的盟友,就算扶他登基,他往后没有能力铲除也是后患无穷。 他到底养气功夫不足,不说苟梁洞察人心,就连钟诠都看出来了,顿时放出凛然杀意。 李惜大惊失色,汗毛竖起,背后霎时被冷汗浸透了。 “惜无状,请先生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这个理由倒是新鲜。”苟梁笑起来,抬手拍了拍钟诠的胳膊,数落他:“欺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算什么本事,别胡闹。” 钟诠:“属下遵命。” 李惜:“……” 苟梁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笑了:“小侯爷若是担心安王,大可不必。他对你,构不成威胁。” “先生的意思是……?” “嘘,静观其变。年轻人,多点耐心没有坏处的。” 李惜只得压下追问。 而同一时间,燕地邢唐县。 安王脸色惨白,一刀结果了大逆不道的太医——他竟然说他伤到了子孙根,恐怕再无法行人事,育子嗣,这怎么可能! 谋士牛笔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躬身说道:“殿下息怒,此事尚无定论,且不必惊慌。” “你也听到太医所说,让本王如何不恨?!” 安王咬牙切齿。 昨日遇刺,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却被那刺客一脚踹在了腿心,当即把他疼晕过去了。今日那伤处还疼得锥心刺骨,再无法站起,这让他如何能不慌?且不说作为男人的尊严毁于一旦,他还没有子嗣,若是以后无法……他还凭什么当上皇位! “李彦,李彦!本王与你不共戴天!” 安王按着自己的痛处,字字泣血。 牛笔上前拿开他的刀,说道:“殿下切莫先乱了方寸,且听在下一言。” 安王闻言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说:“先生莫非有办法治愈本王?” 牛笔摇了摇头,在安王眼中希冀散去之时又说道:“天下之大,有能者比比皆是,定有治疗殿下之法。再者,哪怕医者不行,在下行走江湖时曾听到一个传闻,或可解殿下的危机。” “你快说!” “殿下可知天机山钟家?” “废话,钟越不就是天机山来的吗!” “那殿下又是否知道,窥探天机者于子嗣之道上都十分艰难?然钟家子嗣绵长,江湖传言……” “江湖传言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牛笔没再吊他胃口,说道:“传言说天机山钟家有一种迷药,喂给女子后,再浇灌以男子的心头血,就能孕育出子嗣。只是不知传言是否属实……不过,天机山神秘莫测,您不见陛下的命他们都有办法续,殿下区区小伤,又怎会难倒他们?” 安王眼中重燃希望,而后又忧心道:“可是那钟越与李彦有私情,想必不会帮我。” “殿下此言差矣。”牛笔道:“钟越既能被李彦收服,也能被其他人收服。您莫非忘了,当初他可也和张添一夜风流呢。” 看安王流露出不屑和势在必得,牛笔一袖手,成竹在胸地说:“何况,钟家又不是只有钟越一人。此事我们从长计议,眼下,殿下还是在回京前,多多笼络人心为上。” 安王欣然应允。 转眼,九月十五至。 这日午后,老头又给苟梁细细诊脉,末了说道:“你调养得当,身体还受得住毒发。如今,你既有了别的解药,那清心寡欲丹不如就停了吧。毕竟是□□,多吃无益。” 上一次苟梁只吃了半颗清心寡欲丹,毒发时在钟诠身上犹不能自持,今次若全断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红了脸。 老头看在眼里,瞅了钟诠一眼,面上一本正经地说:“你二人如何解毒我不管,只千万小心别伤了你的腿,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钟诠:“是,诠定会护主人周全。” 苟梁:“……” 【苟梁:好害羞(/w\)】 【系统:……何弃治。】 日向西斜,就在苟梁把钟诠打发走,故作焦虑地开始磨墨大业的时候,汪海一带着他妹妹前来。 “探花郎有何事,不妨直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