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韩凌说的故事-《骄嫡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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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玄见韩凌面色红润,双目清澈含情,心中的烦恼也随着她莞尔的笑容散去了许多,不禁就笑道:“你逸之表哥精通音律,我便与他聊了一些有关琴谱、琴道方面的知识,未想他小小年纪于琴之一道造诣颇深,今日可算是让我受益匪浅、甘拜下风了。”
听到舒玄夸逸之表哥,韩凌禁不住都有一种与有荣焉之感,她也笑道:“逸之表哥从小就很喜欢弹琴,有时候昼夜都不停歇,也不知他到底师承于谁,对琴艺方面确实有他独到的见解和创新。”说到这里,她立刻便想到师傅所弹的那名曲以及曾经教给她的那个太虚八卦阵法。
“舒玄,有件事情我一定要与你和墨玄商量!”她陡然神情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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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璇与杨歆在听雨楼中用过晚膳之后便回去了,两人上了马车之后还在与韩凌依依惜别的招手,韩凌一直目送着那辆安国公府徽制的马车渐行远去直至消失于视野,这才恋恋不舍的跟着徐舒玄回了听雨楼,只是她一直没有觉,身后有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了她很久很久,直到她转身入府,那道白影也才悄然的显了身,抬头望了一眼这魏国公府的鎏金牌匾后,方才翩然离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徐舒玄将徐墨玄叫来了书房,自然韩凌也在书房里等着。
所有客人离去之后,整个国公府又回归到了一种宁静又似暗波涌动的静谧之中,也就是在这个静谧的夜里,韩凌给徐舒玄与徐墨玄说了一个骇人听闻又惊心动魄的故事,说完之后,每个人的表情皆陷入了愁怅又迷茫的惊骇之中。
“你说西北的这场战争杨家军会败,孛尔只斤会一路攻下大同、石州,夺取交城、文水,并长驱直入京城,而杨家军数万将士都会长埋于西北?”徐墨玄仍然不敢想象,杨家军驻守西北七年了,之前的察哈尔宗主汗在草原上称王时,杨家从无败绩,而韩凌说在她那个梦中,这场战争让杨家所有儿郎都葬送了性命。
韩凌含泪点头:“是,在我那个梦里,只有五舅舅活下来了,如果不是五舅舅后来找到了我,我根本还不知道这件事,俺答汗擅用兵,而且他的用兵之术十分诡谲,鞑靼大军兵马强壮,而我大眳的边防将士粮饷被克扣,食不裹腹,早已是疲不胜战,又因长年驻守边关与亲人别离,难免会有思乡之情,倦战之意,敌人只要一曲换歌就能瓦解掉我军之士气。”
“墨玄,我想教你一种阵法,虽然不知道这种阵法是否能真的派上用场,但是我想让你学会以后再去告诉我四舅。”
“什么阵法?”徐墨玄既好奇又紧张的问。
韩凌便学着前世师傅的样子,将那个法阵给摆了下来,只不过前世师傅是用陶俑摆阵,而她用的是棋子,当整个棋局摆好之后,你看到的便不再是棋子,而是千军万马奔啸之势,兵刃相接,厮杀呐喊,两军对阵,互相渗透,或散或聚,影团重重,看得直令人眼花缭乱。
徐墨玄虽不好附庸风雅,但是对棋艺还是有些精通的,他也时常陪大哥下棋,不说比大哥更厉害,但至少也能打成平手,可是看了韩凌摆的这个棋阵之后,他竟一时如同困在了其中找不到突破口,仿佛每走一步,这个法阵就会重新变幻成另一个样,再也寻不到出口,而自己却是腹背受敌,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刀枪朝他身上砍了过来,竟让他应接不瑕又倍感无力。
这时,韩凌寻来了一架琴,她开始在琴弦上拨弄琴音,唱吟道:“倘若敌军以挽歌来灭我军之士气,我方便可奏这一曲来振军之威,这里每一段音节都对应着阵法中的一个变化,开指一段,小序三段,大序五段,正声十八段,乱声十段,后序八段,开头止息,大序井里、申诚、顺物、因时、干时,正声取韩、呼幽、亡身、作气、含志、沉思、返魂、狥物、冲冠、长虹、寒风、怒、烈妇、收义、扬名、含光、沉名、投剑……”
“等等,阿凌,我不懂琴啊,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就像是听天书一样……”徐墨玄忍不住歉声打断。
韩凌这才惊觉自己的疏忽和纰漏,讷讷的看了徐墨玄良久,看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对不起,阿凌,我不该这么没志气的还没学就说放弃,不如你教我如何辨别琴音与这阵法中的变化联系起来,我一定认真学,直到学会为止!”
学?来得及学吗?明天大军就要出了,就这么一个晚上,让一个完全不懂琴的人来学会辨别琴音,似乎有些天方夜谭。
韩凌想了想,说道:“我逸之表哥对琴棋的造诣很深,不然我就将阵法的破解方法写在信上,你交给我逸之表哥,让他教你就好了,这个阵法一个人破不了,必须得一人以琴音来指引,而另一人以听琴来破阵。”说到这里,表情还是有些为难,“可是这个听琴的人还是要对琴谱有一定的了解。”
这时徐墨玄接道:“这个倒不难,我虽然不懂弹琴,可是听的比较多,耳濡目染也有了一些感觉,你就将破阵方法记下来,明天我就向杨逸之那小子讨教去吧!”
说完之后,踌躇半响,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阿凌,你怎么会懂这么多?连行军布阵你都懂,让我们这些男人多么的自惭形秽。”
韩凌笑笑不语,徐墨玄又从怀中将一绢布给掏了出来,问道:“还有你认亲那一日送我的这套刀谱又是怎么回事?”
韩凌沉吟了一刻,答道:“这刀法也是丰臣泷一教我的……”
“啊?”徐墨玄惊讶的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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