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是换了寻常的女子恐怕早就挂断了电话,可是林盛夏却只是沉默的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外面大雨滂沱,车内就连音乐都关掉了,她只是沉默的坐在驾驶位置上听到他们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情话,听着苏暖细碎的声音。 明明就像是刀割在心口一般,可是为什么林盛夏却麻木的在寂静的空间内消出了声呢? 有一种翻腾倒海的呕吐感在胃部不适的翻腾着,她就这样的干呕了起来。 可是手机内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来。 这就像是一种肉体的折磨,折磨着自己的神经,折磨着自己的胃。 哗啦啦的大雨拍打着车身,林盛夏抬起头来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那双通红的双眼里透着泪光,说不清楚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呕吐所致,那种从骨子里的自我厌恶感袭来。 林盛夏从来没有这样的觉得自己孤独! 她坚强的可以从容应对继母的挑衅父亲的漠视顾泽恺的仇恨,可是此时她不过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一个面对这种情况不知所措的女人而已! 谁来告诉她自己应该怎么办? 大雨滂沱的夜里,行车总是会有些危险的。 或许林盛夏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忘了现在的她还在路上开着车。 迎面而来一辆皮卡,刺目的白色车灯划破了夜的寂静,林盛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脚像是有意识的猜下了急刹车,因为惯性的作用她的身体向前倾斜着,所幸还有安全带扯着她。 她驾驶的宝马堪堪的避过了那辆皮卡,却最终还是撞上了护栏。 砰的一声,安全气囊爆了出来,林盛夏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敏感的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铁锈味传来! 她害怕了! 她的孩子! ————我是第一更的分割线———— 顾泽恺的右眼皮一直都在跳,搅得他有些心里不安。 “阿恺!我——” 苏暖全身都像是虚脱了似的。 “这是我和你的……”苏暖状似羞赧的说。 顾泽恺轻笑声溢出口。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的第一次不是在那片树林里的时候么!你还说我的技术烂!” 顾泽恺的声音听在苏暖的耳中却如遭雷击! 泽恺刚才说了什么? 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她发现他的时候,泽恺只是一个人在那里不是么?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人? 也就是说,当时的泽恺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而那个女人才是—— 苏暖越想越觉得手指发凉! 越来越后怕的感觉让苏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如果这几年来她早就与他做了的话,是不是顾泽恺早就会发现自己不是那个女人? 苏暖初时还能控制自己的颤抖,可是随着她想到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便越是惶恐了起来。 “冷了么?我抱你上楼!” “不要,你能不能帮我上楼拿件衣服下来,我——我怕不习惯!”苏暖怯生生的开口。 “好,你等我。” 顾泽恺站起身来,右眼皮跳的更快了,就连心情也跟着有了些许的压抑。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苏暖快速的从沙发缝内将手机找了出来,屏幕上原本显示的通话栏已经不见了,而打开通讯记录她赫然的看到本次通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林盛夏接了—— 她还是接起电话了是么! 苏暖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种感觉—— 真的太复杂了! ————我是第一更的分割线———— 叶以宁手中提着蛋糕来到市立中心医院内。 护士与医生似乎跟她都很熟悉似的,在看到她来之后纷纷向她点头。 她径直的上了电梯,摁了最高层的按钮。 或许是因为刚刚结束了一场不愉快的对话,叶以宁的脸色有些疲惫,只是当电梯到达楼层时的叮声传来,她又强打起精神在嘴角挤出一抹笑容来。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她走了出去。 推开了紧闭的门板,此时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正在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她的脚步在怎么轻柔,还是将这个敏感的男人吵醒了。 睁开眼,他的眸子里只有冷淡。 “晟勋,我买了蛋糕来,一起吃吧。”叶以宁将蛋糕放在桌面上,声音轻柔。 沈晟勋却只是用着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看着她,这让叶以宁微敛起了睫毛,长而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排的阴影,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一丝的缓和,仿佛从她的出现开始这个男人便将自己冰封在独立的世界当中。 “你手碰到的东西,还能吃么?”沈晟勋的语调带着浓厚的讽刺味道,听的叶以宁手指一阵的颤抖。 只见沈晟勋将蛋糕的盒子打开,浓郁扑鼻的奶油香味很快传遍院长室。 “叶以宁,你不觉得你很脏么?每天摸过了尸体的手,还要来碰我!你让我怎么吃的下去?” 这个男人的脸异常的俊美,只是多了些病态的苍白,就连手骨都是瘦的,可是他却偏偏能够将讽刺人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叶以宁站在原地,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啪的一声,那浓香的蛋糕便被扔到了地上。 即便是隔着盒子也已经变形的让人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若是你不愿意吃这个口味的,下一次我买别的!”叶以宁抬起头来,澄清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她说完那句之后将地上的蛋糕盒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内,无意识的却碰倒了桌子上的相框。 咔哒一声,相框倒了。 沈晟勋却脸色大变,用着愤怒的视线扫视着叶以宁的脸。 内线电话却突然的响起,叮铃铃的声音划破安静的氛围。 一定是有严重的急诊才会报到自己这里来! 接起电话,沈晟勋脸色凝重。 十车追尾相撞,病患已经送来。 …………………………………………………… 林盛夏是被疼醒的,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最痛的地方还是手。 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随后很快睁开了眼睛,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传进呼吸里,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味道,渗入到骨髓内,深深的让她厌恶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