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托妻献子(二)-《我是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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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阳:“干嘛不敢讲话呀!”

    张云想:“您想啊,我们这贫富差距太大了啊,我是什么人?要死都不敢死的人啊,您呢?您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认。”

    陶阳:“哦,不敢相认。”

    张云想:“就在我这尴尬的时候,你一句话打破了这个局面。”

    陶阳:“我说了啥?”

    张云想一脸坏笑,说:“父亲你好。”

    陶阳一把拉住张云想:“你等会儿吧等会吧!有这么打招呼的嘛!”

    张云想:“小时候咱俩玩过家家,你就一直喊我父亲。”

    陶阳:“不至于。”

    张云想:“我把我的经历和您一说,你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陶阳:“哦,为了朋友伤心。”

    张云想:“您当时就从怀里拿出一个支票本儿来。”

    陶阳:“要给你钱。”

    张云想:“各位,我什么身份?从来就没见过支票长什么样啊,他,陶云圣,把支票本一扔给我。”

    陶阳:“哦,就直接扔给你啦?”

    张云想:“是啊,朋友嘛,他直接一扔给我,说,你想要多少钱随便写,然后就开车走了。”张云想还是做出开拖拉机的动作:“突突突突……一股黑烟就走了。”

    观众在台下高兴的鼓掌。

    陶阳:“这不还是拖拉机嘛!”

    张云想一脸正色:“这就是一贵一贱交情乃现。”

    陶阳:“哦,是这意思。”

    成本大套时间太长了,张云想和陶阳已经缩了很多了,但还是赶,张云想直接说:“但要说是最了不起的,还得是托妻献子的交情。”

    张云想:“这还得拿您来举例子。”

    陶阳:“哦。”

    张云想:“您现在就不是普通的说相声的陶云圣了。”

    陶阳:“那我是?”

    张云想:“您现在是相声界泰斗,权威,七十五岁了,一个老艺术家,中国相声界第一人。”

    陶阳:“哦,没别人了!”

    张云想:“您每天准时在广德楼门口摆摊说相声。”

    陶阳:“就这我还说相声呢。”

    张云想:“是啊,每天观众乌泱乌泱的,十多来人。”

    陶阳:“那就是没几个人就是。”

    张云想:“这天你说相声,就有个人西装革履的,到你面前了。”

    陶阳:“哦,这谁啊这是?”

    张云想掐着腰,捏着嗓子说:“陶先生,我呢祖籍是广东,后来到新加坡发展,有了产业。”

    陶阳:“哦,外籍华人。”

    张云想:“我呢,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听相声,希望把您请到新加坡去演出。”

    陶阳:“哦,让我上那儿演!”

    张云想:“每年呢,给你一百万美金!”

    陶阳:“那可不少了啊。”

    张云想:“不过呢有个条件,你可得一个人去,五年不能回来。”

    陶阳:“是得有点要求。”

    张云想:“你这个纠结啊。”

    陶阳一脸的认同:“是得纠结一下。”

    张云想:“特别是您这还刚结婚!”

    陶阳虚拦一下,说:“等会儿吧,我这七十五了才刚结婚呐!”

    张云想:“是啊,你这一生婚姻很坎坷,直到两天前,才找了一个香港小姐。”

    陶阳:“才两天啊?”

    张云想:“是啊,你说怎么办吧?不去吧舍不得这五百万美金,去吧这媳妇又没人照顾。整个中国你一个亲戚都没有,就我这一个朋友!”

    张云想一脸欢笑的指着自己。

    陶阳:“那我就把妻子托付给您吧。”

    张云想:“托付给我,你乐意吗?”

    陶阳:“您这话说的,我家里人都死绝了不托付给你托付给谁去!”

    张云想摇摇头,满脸的愁容:“话说的可不这么简单啊,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有会说不会听的,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这个!”张云想一边说着一边拍自己的脸。

    也是有点激动了,拍的动静大了一点,观众一阵惊呼,然后看着张云想一脸委屈的样子笑了起来,周糖欣在二楼看张云想打自己也有点心疼,看张云想这么卖力,下面的观众也是给面子鼓掌。

    陶阳说:“您是顾脸面的人呐!”

    张云想:“那是啊,能怎么办呢?你把媳妇托付给我了,自己坐飞机走了,我得管你啊!”

    陶阳:“那你怎么管?”

    张云想:“我得替你把媳妇守好了啊,在郊外,租了那么一个院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边是坑右边是井,旁边还有坟地!”

    陶阳:“好嘛,给我媳妇搬郊区了。”

    观众又是一阵笑声。

    两人加快节奏,张云想:“这里清净啊,我弄个车,把你们家东西都拉过来,嫂子接过来,门一锁!我就赶紧回去,到时候我再定点儿来啊!”

    陶阳:“送些东西!”

    张云想:“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我都得准备好了啊!”

    陶阳:“您都想着呢!”

    张云想:“我开着车,到这儿停住了,把东西一样样的搬下来,搁台阶就开始敲门。”张云想做着拍门的动作“啪啪啪!”

    陶阳:“敲门呢。”

    张云想:“嫂子,米和油我都送来了,葱姜蒜,菜和肉也都在了,我走了啊!”

    陶阳:“诶!您这就走啦?”

    张云想又拍拍自己的脸,这次就好了,拍的很轻:“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有会说不会听的,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这个!”

    陶阳:“还是个讲究人啊!”

    张云想:“快到年底了,牛肉啊,鸡肉啊,鱼啊,这些个过年用得东西都搬来了,都搁在门口,完了拿出一信封来,里边有五千块钱,顺门缝扔进去。”

    陶阳:“怎么顺门缝塞钱啊?”

    张云想:“这过年她不得花钱嘛!”

    陶阳:“那你送进去啊!”

    张云想又是拍自己的脸:“呵!她那个年纪我这个岁数,有会说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我得顾全这个!”

    陶阳点点头:“好,您顾脸面!”

    张云想:“这将近一年了,我又一箱一箱往里面搬,苹果,山楂,红果片,话梅,酸梅。”张云想一面说一面装作往屋子里面扔东西的样子。

    陶阳一脸懵住的表情:“等会吧等会吧!”

    张云想一脸坏笑:“青梅,奶粉,嘿嘿,花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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