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然你和阿谟要好,你就应该知道,我打人从来最有分寸。没人看得出来有伤,但就是疼。 “而且,如果我想让你疼十天,那即便是邱医正亲自来给你看诊,你也不会只疼九天半。不信你试试。” 况素认真说完,接着问微诤,“听懂了吗?记住了吗?能做到吗?” “是。况伯伯,我听懂了,记住了,绝对不说话了。”微诤瞬间从狡黠的炸毛狮子,变成了被梳了麻花辫儿的波斯猫。 “令兄这眼神儿还挺不错……”石磐忍俊不禁。 微飏轻轻“且”了一声,低声道:“只要不是对上我祖父,他可知道该什么时候认怂呢!” “……孩子们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学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得好生学。我家的两个,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是一个习武一个修文。修文的那个也在国子监。 “诤哥儿还是陛下亲自过问了的,祭酒和司业都决然不会放松了他的课业。国公爷,这是孩子的福气,也是微家的福气。 “您身为长辈,该惜福,而不是只为了自己任性纵意,便毁了孩子的未来。毕竟阿谟和诤哥儿的未来,就是国公府的未来。 “我知道您想要什么,可是,您想要的东西不得自己挣吗?您连什么对孩子们好都看不清楚,甚至让陛下都说出来要替您管孩子的话来,您让孩子们怎么尊重您?人得先自重不是?!” 况素声调平稳,字字如刀。 微诤一脸天真无辜,跪在地上,仰着头,紧盯着况侯,听得极为用心。 远远瞅一眼微诤的姿势,微飏便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石磐看看她的表情,奇怪:“嗯?” “我哥盯着况侯的样子,说明他正在非常努力地记忆背诵况侯的话。”微飏苦笑,低声道,“等着瞧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话就会出现在他跟别人犯嘴欠的场合中了……” “……令兄这么喜欢怼人么?” “我舅舅有一回说我哥哥:达则御史台,穷则合像生(注1)。” 石磐看着生无可恋的微飏,笑容再大了三分。 和国公如今的脸色,跟微飏倒是正经的祖孙俩了——一模一样的生无可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