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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她昨天夜里还在上面睡了一觉来着,只是当时担心裴融会醉中猝死,就没放在心上。
男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口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果然还是要洗脑的,念的次数多了,听着听着就记住了。
檀悠悠撑着下颌,看一眼紧闭的净房门,再看看那张铺着白色狐皮的躺椅,心中狂喜、表面若无其事:“大惊小怪做什么?我昨天就看到了。”
柳枝摸一摸白狐皮,仍然很惊喜:“是白狐皮诶,不是羊羔皮!小姐,姑爷还算不错。”
檀悠悠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懒洋洋地道:“做了心虚的事当然要弥补一二。”
“谁做了心虚的事?”裴融带了一身水汽走出来,见柳枝在搞白藤躺椅,略不自在,淡淡地道:“这个是原来就在里头的,我觉着好好儿的扔了太可惜,或许可以给你午睡,省得躺下去就叫不起来。”
这个理由她给90分!看在白藤躺椅和白狐皮的份上,檀悠悠示意裴融走到她身边:“我给夫君擦头发。”
裴融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身板挺得笔直,目视前方,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在练功,而不是在擦头发。
檀悠悠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从他头顶往下看,怎么看那脸还是肿,他为什么不疼呢?难道是因为脸皮太厚?或者是痛觉神经不发达?
“哎呀!看我笨的。”檀悠悠手一滑,巾帕往裴融脸上刮擦而过,她再赶紧捧住他的脸又搓又揉:“有没有弄痛你?”
“嘶……”裴融倒吸一口凉气,很迅速地把她的手拿开,木着脸道:“有点痛,拿点膏药我搽搽。”
原来是痛的……一直不说是因为没拿实在,打算确定之后再算账?檀悠悠不敢再作死,忙着寻了膏药替他搽上,动作特别的轻柔,还不停道歉:“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唔。”裴融仍然木着脸,因见鲍家的、周家的不时回头看他,神色怪怪的,越想越不得劲,忍不住问道:“我醉了之后有没有失态?”
“没有,没有,夫君很安静,就是脸色特别吓人,呼吸也很轻,我还宁愿你闹腾些呢。”檀悠悠给鲍家的、周家的使眼色,表示讨喜的仆妇不该多嘴舌。
裴融继续沉思,那么,他的脸为什么会这样痛?得问问福王世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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