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倾紧紧的看住他,毕竟是长大了,又多番历练,到底不一样了,以前,她总以为承佑只知油嘴滑舌,可是今日观之,他侃侃而谈的背后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镇定和淡然,像春风吹过湖面,必然有半弯的褶皱。 那是,对世事的洞悉和了然! 可是,她到底还是能从他的声线中感受那可怕的离心离德。 娴妃?云倾心头苦笑,便是刚认识的时候,承佑也不会如此称呼夏紫茉! 这场熬不过坎坷的婚姻,到底是承佑负了紫茉,还是紫茉负了承佑? 但,诚如魏子修所言,爱情或者婚姻对于承佑而言都是极其浅薄的东西,云倾并不觉得承佑心伤彷徨,也看不出他有寂寞孤独的痕迹,大抵……爱情的甜蜜终究要消散在宫廷的纷争之中。 云倾学会不再问,她想听,哪怕都是承佑哄她的谎言,她也愿意沉沦在那“虚假”的幻影中醉去。 承佑接着说道:“既然这是母妃多年夙愿,如今中宫之位空缺,儿子当然要替母妃争来,否则,何以全孝心?” 他说得滴水不漏,云倾并不想揭穿,也不想深究,但是,难得母子有机会坦诚交流,云倾也不想说那些虚的,她伸手微微拍了拍承佑的衣襟,仿佛还是承佑年幼时,自己亲自为他整理衣衫:“承佑,母妃只问你,你是不是想入东宫?” 承佑温暖的笑意突然一滞,可是转瞬又笑呵呵的说道:“母妃,这事远着呢……” 云倾从不会将承佑当成外人,便是如今他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她的疼爱也不会随时光逝去,她其实极其害怕孤独的人,她并不贪恋权势,这宫廷的算计埋葬了太多她视为珍贵的东西,她总是寻伴,她不希望这用十年堆积起来的亲情骤然崩塌于权力的坟墓,第一次,她坦诚的说道:“承佑,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母妃就问过你这个问题,那时候,你还小,也不懂事,当然,那个答案母妃也不会拿来作数!但是,你现在大了,来未央宫的日子也渐渐稀疏起来,母妃都理解,从不会怪你,但是,母妃也希望你明白母妃的意思!帝王之尊,到底诱人,但,那至高之位绝非常人可以轻易踏足和承受,需要承担比你想象中多出许多的重荷,面对更多的艰难困苦,并非母妃心中所愿,所以,母妃不希望怀宇做太子!” 她的玉手还停留在在承佑的衣襟上,就像一道极其温暖的绒被,捂着他的心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