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姐,真是气死奴婢了,奴婢这就去撕了她们的嘴!”风声越演越烈,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怀画听了便气,却还忍不住时时打听,结果就造成了这种恶性循环。 反观正主正怡然自得的坐在案前,敛眉沉目,很是认真的在修剪一盆芳香四溢的茉莉花。 “长安那么多人,你撕得过来吗?”岑娇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慵懒散漫,就连剪刀的“咔嚓”声都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小姐,奴婢觉得这些闲话定是表姑娘传出去的,要撕撕她就好!”只要小姐点头,她可不管对方是谁,一顿撕就对了! 岑娇莫不在意的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 此事看起来的确像岑氏与孙茹儿所为,可就连怀画都看得出的事,是不是做的有些太明了? 前些日子刚与她起了争执,紧接着关于她的传言便铺天盖地,总是岑氏母女不算聪明,却也不至于这般愚笨。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气啊!” 看着岑娇不紧不慢的修剪着花枝,怀画很想上前把她手里的剪刀夺过来。 “此事有祖母她们查,你且安心等着便是,不急。”若此事真是岑氏所做,那她还真要谢天谢地。 趁此机会让祖母看清岑氏的恶心嘴脸,怎么看都不算亏。 伴随着“咔嚓”一声声响,一枝茉莉花枝跌落在地。 岑娇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眸色清亮,“这次如何?是不是很有长进?” 原本一盆繁茂的茉莉花与先前几盆花的命运如出一辙,从乌发浓密的少年郎变成了头发稀疏露顶的老翁。 怀画努努嘴,正想开口,忽然想到岑娇说她不懂得捧人,便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翻了一个白眼算是回应。 岑娇不悦,轻哼一声,捧着枝叶凋零的茉莉花满眼都是欣赏,“没有品位真是可怜,竟不懂世间唯美莫过于那些“不完美”,脆弱易折,才最美不过。” 怀画又认真瞧了两眼,赞同点头,“的确都折了。” 岑娇:“……” …… 瑾王府。 秦嬷嬷将最近外面的传言讲给了邵氏听,邵氏闻后不禁皱了皱眉。 “太王妃可是也觉得那位岑三小姐行事太过乖戾?” 邵氏摇头,蹙眉道:“嬷嬷是知道我的,我从不曾从别人嘴里去认识一个人,况且,当年我又何尝不曾被人恶语中伤?” 秦嬷嬷笑了笑,“太王妃说的是,奴婢也惯不信传言。” 活得久了,见得多了,便会知道这世上最不能信的便是人这张嘴,最不能探究的便是人的那颗心。 传言中的坏人不见得好,但传他人闲话者定然好不到哪处去。 “看来岑三小姐是得罪了人。”秦嬷嬷见的腌臜手段多了,深谙此道。 “唉。”邵氏长叹一声,对镜自照,感同身受的道:“这世道啊对漂亮的女子总是那般苛刻。” 女子相貌过于出众,便成了原罪。 你若精心打扮几分,便是花枝招展,别有居心。 你若不施脂粉,便说你有意独树一帜,引人瞩目。 别的女孩子脾气大一些是娇俏可爱,好看的女子便是傲慢骄纵,有时候还真是没处说理去。 她年轻时便是这般过来的,是以对岑娇的处境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邵氏对镜望了一会儿,忽然道:“秦嬷嬷,我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因长安最近又是诗会,又是柔妃娘娘寿宴,她的花宴只能往后推,可她现在就想见到那位岑三小姐怎么办。 本来她对那个小姑娘只是有些好奇,可此番不禁让她想起了曾经受到的很多委屈,对这她突然就多了许多怜惜。 秦嬷嬷无儿无女,一直将邵氏当做女儿来疼,对邵氏的要求向来尽心尽力,闻此秦嬷嬷认真思忖了一番,抚掌道:“奴婢想到了一个主意,但需要碰碰运气。” “嬷嬷说来听听……” …… 这日岑娇正在修剪一小盆万年青,恰逢岑妙和岑妍来看望她。 两人刚迈进娇玥阁便听到剪刀发出的“咔嚓咔擦”声,再配以少女脸上的恬淡笑容,看着不觉赏心悦目,反是只觉有几分阴森恐怖。 两人相视一眼,长叹一声。 娇娇果然受了刺激,看把孩子气得,只能拿花草发泄了。 看见两人进来,岑娇放下剪刀,将花盆往两人面前一推,笑盈盈的问道:“大姐姐,二姐姐,你们看我修剪的如何?” 本是团团圆圆的万年青被岑娇修得如同被羊啃了一般,不,岑妙觉得便是牵头羊来都能比这啃得好看。 岑妙抽了抽嘴角,用力点头,艰难的道:“好看,真是好看!” 她着实想不出其他的措辞了,忙推了推愣神的岑妍,“二妹,你也说说啊。” 可不能让她一个人伤脑筋。 “啊?”岑妍轻轻抿唇,眸中满是忧愁,说谎她不大擅长的。 “娇娇这花修的很是特别……嗯,特别特别。” “你说的这是什么呀?你不是出口成章吗,就这?”岑妙怒其不争的翻了岑妍一眼,本想着让她多夸夸娇娇,结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