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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望向她，起身走向了点歌台。

    顾月坐在那边，低头在玩手机，屏幕的光照得她的脸煞白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冷，她在黑色吊带外面披上了一件外衣。

    “点歌？”顾月抬头看我。

    我点头，顾月面无表情的往边上坐坐，给我让开一个位置。

    她和之前调戏我的模样，判若两人。这个时候的她，眼底满是淡淡的落寞。

    我没和她多说话，坐在点歌台前，划过屏幕，找着想唱的歌。

    顾月从我肩膀凑过来，看着屏幕。

    “你喜欢的歌都还挺老的。”

    我笑笑，点了首前世上班后特别喜欢的，朴树的《傲慢的上校》。

    音乐响起，我拿着麦走回去，顾月坐在那里，幽幽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总算是流干了眼泪

    总算习惯了残忍

    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

    在烂醉的清晨

    像早前的天真梦想

    被时光损毁

    再没什么能让我下跪

    我们笑着灰飞烟灭

    人如鸿毛

    命若野草

    无可救药

    卑贱又骄傲

    无所期待

    无可乞讨

    命运如刀

    就让我来领教”

    我很喜欢这首歌，唱的时候一直很投入。等我唱完才觉察到，苏静靠在我的肩膀上。

    “喂。”我推了推她。“好沉啊。”

    “去死。”苏静打了我一下，“你唱的挺好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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