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范秋白这回也糊涂起来,不解道:“为什么这么问?不是一鸣先生拿去的画么?与范家有什么关系?” 长生解释道:“三郎君也这么问来着,然后程源先生冷笑了一下,说‘此等云雾韵味,除了你们得了范中立真传的范家子弟之外,还有谁能画得出?’” 范中立就是范宽,“中立”是范宽的字。 “什么!”范秋白一听便惊到,竟起了身。她从小到大一直都画不好的云雾……不,应该这么说,整个范家自祖父之后,就再也不得其中风骨的云雾,怎么会在一鸣先生的手中出现? “长生,那程源先生还说了什么没有?那画作到底好到什么程度?”范秋白一双秋水剪瞳波光澈澈,清泠的直透人心。 长生摇头道:“好到什么程度,程源先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在三郎君否认、西席先生稍加解释之后,程源先生思付了片刻,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范秋白和飞白主仆二人一同催问。 长生被二人的气势吓了一跳,倒退了半步:“呃,那个,程源先生说——我要收这人为徒!” …… …… 楚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瞧,看着窗外屋檐下滴落的雨帘,听着簌簌落落的雨声,觉得十分平静。 轩窗听雨,这本就是一件十分安逸的事情。 李商隐说“留得残荷听雨声”,可惜院中并没有荷叶,如今这春雨也打不到残荷。 但这声音终究是动听的,即便是在千年之后,楚风也经常在放假的时候听着雨声发一会儿呆。尤其是夜深人静时,没有了车流的喧嚣,雨声更加清晰,便也更加动人了。 他喜欢雨,喜欢雨带起的山间云雾,喜欢雨水浅浅绵绵落在水面上之后,激荡出一层薄纱般的帘幕。 当然,落雨的时候,在室内安然赏玩最佳,在外面撑伞独立也好。若是遇到无檐遮雨、无伞可撑的时候,虽说青衫湿也多少算是件风雅的事情,可若是遇到瓢泼大雨的时候,未免会有几分狼狈在身。类如苏轼那等“吟啸且徐行”,并非寻常心胸能够达到的。 楚风想着自己成天苏东坡、苏东坡的挂念着,这滋味倒是跟怀春的少女差不多了罢!一念至此,不禁微微一笑。 撑起身子来才觉得后背的骨头生疼,脑袋也一跳一跳的胀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