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当然可以。”长谷川沉吟片刻过后,点了点头,“那在你们被抓来这里之前,外头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这个……我们不知道……”直周摇摇头,“我们三人之前一直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 “大概是在……昨日?因为一直不见天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就是在之前没多久,我们三人被套上头套、押上马车。” “再睁开眼时,就已经来到这里了。” “之前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是被关在大坂的某座小屋子里吗?”长谷川追问。 “应该是。” “你记得大概坐了多久的马车吗?” “这我就不记得了……但1、2个时辰应该是有的……” ——1、2个时辰……也就是说,我现在被关在距离大坂有1、2个时辰的车程的地方吗…… 长谷川默默消化着刚从一色直周那得来的重要情报。 “那你记得你们当时乘坐的那辆马车中,拉车的马有几匹吗?” 长谷川朝一色直周问出新的问题。 然而一色直周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这问题做回应—— 啪哒,啪哒…… 牢房外的走廊尽头,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不再是哗啦啦的一大片。 从声音听来,来者仅有二人。 听着这2道脚步声,长谷川连忙闭紧嘴巴,然后抬手示意一色直周不要说话。 长谷川将脸再次紧贴在牢房的栅栏上,循声朝牢房外看去。 脚步声很急。 不一会儿,长谷川便看到了来者是谁。 在看清来者的模样后,长谷川的瞳孔立即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缩: “丰臣信秀?!” “呀,好久不见了呢。长谷川先生。看到你还那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有些时日未见的丰臣信秀,还是老样子——腰间佩着把紫柄的打刀,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与气质。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长谷川此前从未见过的光头僧人。 那个光头僧人的年纪颇大,其年岁应有60以上,有着相当多的眼角纹与皱纹,身披袈裟的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丰臣信秀的身后。 “抱歉啊,长谷川先生。”丰臣信秀快步走到长谷川的牢房前,面带歉意地朝长谷川鞠躬道歉,“这段时日,我实在太忙了,有太多许多我去操心的事情,所以对您久疏问候。” “少说这些有跟没有的事情。”长谷川压低嗓音,沉声道,“我的部下们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长谷川是与他的部下们一起被迷昏的,长谷川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部下们现在都被关在了何处。 “放心吧。”微笑着的丰臣信秀,朝长谷川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你的部下们现在都吃的好,喝的好,住的好。” “我跟你说过的吧?我的目标,是将你收至麾下。是不会对你和你的部下做出太无礼的事情的。” 听完丰臣信秀刚才的这一番话,长谷川原本阴沉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你来这里做什么?”长谷川一边扫视着身前的丰臣信秀,一边试探性地问道,“是来像之前那样,劝我背叛德川,加入丰臣吗?” “不不不。”丰臣信秀优雅地摇了摇头,“倘若可以的话,我的确是想于现在再和你多聊聊。” “可时间并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现在还急着去看我那许久未见的可爱的妹妹。” “我此次前来,就只是单纯地在去看妹妹时,顺路来看看许久未见的你,看看你现在的精气神如何了而已。” “妹妹?”长谷川先是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嗤笑一声,“拥有丰臣氏直系血脉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嘛。” “拥有丰臣氏直系血脉的人,也就只剩我和妹妹,还有伯公了。”丰臣信秀莞尔一笑后,再次向长谷川行了一礼,“确认你精神状况良好,我就放心了。” “那么——请容许我先行告退了,待之后有空了,我再前来。” 说罢,丰臣信秀转身欲走。 可就在他刚转过身时,他注意到了现在住在长谷川侧前方的牢房里的一色直周等人。 丰臣信秀愣了愣,然后压低声线,用只有他和他身后的那老僧人才能听清的音量,朝那个老僧人问道: “上人,那3人是?” “大坂一色剑馆的一色直周、一色如水和一色实。”老僧人用同样只有他和丰臣信秀才能听清的音量回应,“丰臣大人,您忘了吗?您前些日下令将他们3人带到高野山来。” “哦哦。”丰臣信秀抬手拍了拍脑门,露出带着愧意的笑,“我想起来了。他们三人就是一色家的人吗……” “上人,待会你帮我告诉狱卒们,将那3人好生看管。” “他们3个,可是之后的‘江户合战’的备用人柱。” “得确保他们不会在‘江户合战’开始之前死掉才行。” “是。”老僧人恭声应和。 【注·人柱:古代日本也有用活人祭祀神明的恶俗。这一恶俗在日本被统称为“人身御供”。人柱便是人身御供的一种。 在建房子或修桥梁时,将活人活生生地埋在地基或桥墩的下方,古代日本人相信只要这么做,房屋和桥梁就不会塌。被充作“柱子”的这些可怜人便被称为“人柱”。 直到江户时代,“人柱”的恶俗仍未终结。17世纪的宽永年间所筑的福岛桥底下便有人柱。你去福岛桥那旅游,能看到提示桥下有人柱的牌子。因此,在日本考古时,常常能在古建筑的底下挖出大量人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