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虽然真太郎让瞬太郎也找个地方坐下,但瞬太郎没有丝毫的动作,继续站在原地,把目光牢牢锁定在已经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的真太郎。 “瞬太郎,我知道你是吉原的罗生门河岸出生,可能不太了解历史,所以你可要仔细听,不要听漏了。” “即使你这种没有在学堂上过学的人,应该也知道吧?在200多年前,这个国家正值战国时代,遍地战火。” “各家大名打得昏天暗地,终于有个名叫织田信长的大名脱颖而出。靠着自己天才般的谋略,征服了各家大名。” “那个时候,织田信长的麾下,有个名叫羽柴秀吉的得力部将。” “在织田信长距离统一日本、结束战国乱世仅剩一步之遥时,遭到另一个部下——明智光秀的反叛,惨死在本能寺。” “而那个名叫羽柴秀吉的部下在获知织田信长被明智光秀给害死后,迅速出兵打败了明智光秀。” “凭着‘平定叛乱,为主公报仇’的功绩,羽柴秀吉在织田家很快如日中天。” “最终,羽柴秀吉夺取了织田信长大部分的遗产,顶替织田信长,成为了全日本最强大的大名。” “我们不知火里,也是在这个时候投靠了秀吉,成为秀吉麾下的忍者军团。为秀吉之后的霸业” “当时全国第二强的大名:德川家康也远远不是羽柴秀吉的对手,早早臣服于羽柴秀吉,成为羽柴秀吉的臣子。” “羽柴秀吉最终创立了织田信长没能完成的霸业——统一天下。” “君临全日本,被称为‘天下人’。” “秀吉修筑天下名城:‘大坂城’,并将大坂定为了他家族的新的根据地。” “在一统天下的过程中,羽柴秀吉被天皇赐姓‘丰臣’。” “自那以后,羽柴秀吉变为丰臣秀吉,羽柴家变为丰臣家。” “不知火里的声势、实力也在丰臣秀吉统一天下时,达到了巅峰。” “只可惜好景不长啊。” “丰臣秀吉在成功让天下一统时,年纪已经大了。” “‘天下人’的宝座还没坐上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丰臣秀吉死后,只留下年幼的继承人——丰臣秀赖,以及丰臣秀赖他那没什么脑子的母亲:淀殿。” “丰臣秀吉去世后没多久,德川家康便开始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在庆长5年的那场‘关原之战’中,德川家康击败了忠于丰臣家的石田三成,丰臣家开始失势。” “天下被德川氏取而代之。” “在关原之战结束的3年后,德川家康被天皇封为‘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康在他的根据地江户开创‘江户幕府’。” 真太郎偏转过头,朝江户城所在的那个方向看去。 但因为视野的缘故,他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历史就是这么有意思。” 真太郎露出了一抹带着几分自嘲的笑意。 “织田信长死后,本为织田信长臣子的秀吉领着他的家族,将织田氏取而代之。” “秀吉死后,本为秀吉臣子的德川家康,又领着他的德川家将丰臣氏取而代之。” “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这3人的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生小孩一定要趁早啊,确保自己死掉的时候,自己的继承人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瞬太郎,你说有没有道理?” 真太郎的这句话带着几分开玩笑的色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将视线偏转回来,看向瞬太郎,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之色。 这副模样,就像是在跟瞬太郎说:我讲了一个蛮好笑的笑话,笑一笑吧。 只可惜瞬太郎的嘴角动也不动,继续将冷冰冰的视线刺向真太郎。 自讨了个没趣的真太郎,在撇了撇嘴后,继续说道: “在丰臣氏失势后,不知火里并没有抛弃丰臣氏,为了报答丰臣秀吉的恩典,继续一心一意地辅佐丰臣氏。” “虽说丰臣氏失势了,再没有能力去对抗德川家康的江户幕府,但德川家康一直视丰臣氏为眼中钉。” “在建立江户幕府的11年后,德川家康在庆长19年发动‘大坂战役’。” “通过‘大坂冬之阵’、‘大坂夏之阵’这2场战役,彻底将丰臣氏连根拔起。” “史料是这么记载的——在败给德川氏后,丰臣氏的家主丰臣秀赖自杀,享年23岁。” “其子丰臣国松被活捉,然后在六条河原被斩首,享年8岁。” 话音刚落,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在真太郎的脸上浮现。 “但这其实是史料上这么写而已。” “真实情况是——丰臣国松并没有死。” 真太郎仅这一句话,便让瞬太郎的瞳孔微微一缩。 “在德川家康发动大军对大坂展开攻势,大阪城化为一片火海时,有一帮人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海,将丰臣国松救出。” “而这帮人,就是为丰臣氏尽忠到底的不知火里的忍者们。” “不知火里的忍者们将丰臣国松救出后,将丰臣国松带到了九州的萨摩。” “在六条河原那里被斩首的,是丰臣国松的替身。” “将丰臣国松救出后,为了避免让江户幕府发现还有丰臣的血脉留存,于是主动和这支丰臣氏的后裔撇清关系,不再与他们往来。” “同时也主动遗忘这段他们将丰臣氏的血脉后裔给救出的历史。” “参与这场对丰臣国松的救援的忍者们,全都对这段历史缄默不言。” “既不告知其他人,也不用文字将这段历史记载下来。” “在这帮参与了对丰臣国松的救援的忍者们逐一死去后,还活着的不知火里的忍者们自然而然也就遗忘了这段历史。” “现在仔细一想,当时不知火里的忍者们真的是有够忠义的啊。” 真太郎皮笑肉不笑,肩膀抖了抖。 “在丰臣氏失势后,仍对丰臣氏不离不弃。” “在丰臣氏即将灭亡时,舍命将丰臣氏的血脉救出。” “据我所知,当时为了救出丰臣氏的血脉,死了好多的忍者。” “成功救出丰臣氏的血脉后,又为了不让江户幕府发现还有丰臣的血脉留存,而主动疏远曾经的主家,并遗忘这段本可以在历史上留下耀眼一笔的‘救主行动’。” “直至今日,不论是外人,还是不知火里的忍者们,都不知道于200年前,在那火光冲天的大坂城中,一帮忍者所创下的传说。” “成功将丰臣氏攻灭后,天下再无可以威胁江户幕府的家族。” “从此以后,江户幕府坐享天下200年,直至——” 真太郎竖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脚下的地面。 “今天。” “被救出的丰臣血脉,在这200年间顽强生存着。” “并且……这200年来,丰臣家的后人们始终没有忘记和江户幕府的仇恨。” “丰臣氏的后人们真正意义上地卧薪尝胆了200年!” 真太郎的语气渐渐亢奋了起来。 “终于在江户幕府日渐衰落的当下,丰臣氏的后人们决意就从现在开始!从江户幕府那夺回所有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 “金钱、名望、以及……天下!” 真太郎的两只嘴角,以夸张的幅度向上拉。 展露出来的笑容,带着惊悚的狰狞。 真太郎此时的这副模样,让瞬太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此时的真太郎,和瞬太郎以往认知中的真太郎,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瞬太郎记忆中的真太郎,低调、沉默寡言、如头勤恳的老黄牛般默默地做着所有分派到他头上的任务。 而此时的真太郎,露出着狰狞到有些诡异的笑容,用亢奋的语气说着让瞬太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错愕到现在的“真正的历史”。 如果是其他人跟瞬太郎说出“有丰臣的血脉留存并伺机复仇”的故事,瞬太郎肯定会认为他这故事编得不错,不将这故事卖给说书人实在可惜了。 但在今夜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的当下、由真太郎说出这故事,瞬太郎对历史的认知,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动摇…… 在瞬太郎仍旧沉浸在震惊之中时,真太郎接着他刚才的话头,继续讲着。 “瞬太郎,就如我刚刚和你所说的那样。” “我、惠太郎,还有半之助他们,在很久之前,便是同伴了。” “我们都是……丰臣的家臣……!” 瞬太郎在刚才就已经隐约猜到真太郎他们可能和他刚才口中的“幸存的丰臣后裔”有关系,但在真的亲耳听到真太郎他们承认他们是丰臣的家臣后,瞬太郎的脸上、眼中还是难掩错愕。 “瞬太郎,我与惠太郎和你一样,都是‘外来的忍者’。” 真太郎接着道。 “你在吉原的罗生门河岸出生,然后被看中才能,之后受邀进入了不知火里。” “而我与惠太郎和你一样,都是外来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