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 陆维钧应酬完就匆匆赶回会所,打开门,看到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冷冷一笑,睥睨着她:“想清楚没有?” 他没有想到林若初抬起头时脸色会那样难看,一丝血色也无,连嘴唇都白得像撒上了糖霜。她的刘海和鬓发都被冷汗濡湿,贴在脸上,黑漆漆的更显得她脸色白里泛青,他一下想起她自杀的时候那可怕的样子,心跳骤然加速。她眼神涣散,颤抖着对他伸手,本来娇嫩白皙的手上凝结着血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赶紧跨过去,手臂一弯把她抱起,眼神冷得和极地的冰雪一样,跟在他身后的会所经理骇了一跳,退后一步低头。他嘴唇颤了颤,很想咆哮,可是一回想,是他命令锁门关灯,是他命令他们不许理会她的一切求救。他抿紧了嘴匆匆往电梯走去,下楼把她塞进车里,让司机给熟悉的医生打电话安排病房。 她一直瑟瑟发抖,脸色没有一丝回转的迹象,嘴唇蠕动着,颤抖着语无伦次:“不要把我丢下去,救命,救命……” “没人把你丢下去,乖,不怕了啊……” 他以为这女人天生胆小,吓一下,让她知道害怕就行,可是他真的没料想到她会怕得崩溃。这么爱哭的女人竟然连眼泪都不掉一颗,目光直勾勾的,却没有焦距,任他如何安慰都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她的手紧紧抓住围巾,指关节一片血肉模糊,可见刚才捶门捶得多么用力。他拿过湿巾给她轻轻擦拭,她也不叫疼,喃喃轻语,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最后安静得像木偶一样,呆呆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 陆维钧掏出手帕给她包了包手,拂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低头轻轻吻了上去,她不像以前那样强忍着厌恶承受,也不愤怒的反抗,根本不作任何反应。他慌了,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林若初,你别这样,到底怎么了?还害怕?我们已经在地上了,安全了,说句话好不好?” 她依然茫然,身子软得和面团一样窝在他怀里。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怕……今后不会了,你说句话,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了……”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陆维钧把她拉出来,脚刚刚落地她又软了下去,本能的缩成一团,就像即将被猫撕碎的小白鼠一样瑟瑟颤抖。他赶紧把她抱起来送到病房里,让医生看看她的情况。 医生询问了原因,又给她做了检查,说是紧张性木僵,需要采用电痉`挛疗法,他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需要电击,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怒道:“只能用这法子?” 医生吓了一大跳,他自知失态,一根一根松开手指,深深呼吸道了歉,扭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眼神呆滞的林若初,心就像被锋利的爪子挠过一样,血液漫了出来淤积在胸口,又疼又闷。 林若初昏睡了很久才醒来,睁眼,看到的是病房的一片白,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窄窄的一条,极亮,移开视线之后,眼前多了一道朦胧的紫色痕迹,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失。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坐起来,却发现腰上绕着一条胳膊,骇了一跳,扭头一看,发觉自己正睡在陆维钧怀里。他亦睁开了眼睛,专注的盯着她,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昨夜被关在玻璃房间里的恐怖回忆潮水一般涌进脑海,她吓得身体一缩,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倏地睁开眼定定看着陆维钧,用尽全身力气,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病房里,她手掌震得发麻,他脸上很快透出红来,眼睛微微眯起,绷紧的下颌显示出他在竭力忍耐。 她觉得手很疼,拿到眼前一看,发觉手被白色的纱布包裹住。她想起自己昨夜崩溃的捶门哀求,手又开始抖起来,咬牙又甩了他一巴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