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淑妃-《本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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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的孟寻却是不怕,拱了拱手说道,“回陛下,确是这样,药方被换一事是真,除此之外,柔贵姬应是被人下过毒,但据臣诊脉,这毒目下对柔贵姬却并无伤害,因此,臣那日说了下毒,待药方一事被提起,便再也没有说过此事。一是这毒还需好好斟酌,二是不想打草惊蛇。”
对着的武辛冷笑一声,“孟太医,你这话可奇怪,即是毒药,怎么会对那姓柔的没有伤害?又说不想打草惊蛇,诊不出是什么毒就明说了吧!还有,即是下毒,为何薛太医与王太医却半分没有瞧出?”
见武辛句句拆他的话,孟寻不但不着急,反而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椅背上才慢慢开口:“一,柔贵姬不姓柔,赐什么封号不代表她姓什么;二,你不走江湖你怕是没见过,有的毒就是立时发作,过后便没了动静,但往后会怎样,却是说不清楚,只知道柔贵姬当时吐了血,又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我去诊脉,却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现;第三,我才疏学浅,确实诊不出那是什么毒,武辛大人您武功好,不如由您去瞧瞧那柔贵姬,兴许阖宫打上几架就知道那是什么毒了;最后,虽然在下才疏学浅,但我都诊不出来的毒,那薛太医和王太医连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倒也实属正常。”
“你!”刺人不成反被刺痛的武辛脸色一点不善,拍了桌子撸了袖子就要上前打架被一旁的伯尹扯了衣角,”行了,笑话闹得不够吗!让你说话的时候不仅要长眼睛还要带脑子,孟太医这样的人,你单纯善良说得过他吗?”
孟寻听了这话却也不接,勾唇笑了笑望向别处。
坐在上首看热闹的沈湛却忍不住了,“阿寻,武辛说你,你就回击,这伯尹说你,你怎么就不接话了呢?”
“回陛下,我说不过打不赢,伯尹大人说我狡猾,我觉得挺受用的,毕竟江湖叵测,宫廷水深,狡猾点好保命。”
孟寻这一说,伯尹拉出给武辛挡话的单纯善良就成了单蠢傻良,伯尹抬了眉偷偷去瞄了武辛的神色,见他依旧未听出什么弦外之音,自己却不由得松了口气,假意咳了咳,转而问道,“陛下,这柔贵姬该是如何处置?”
沈湛听罢叹了口气,“柔贵姬也是命苦,许是朕给的封号害了她,树大招风。如今倒也真不便打草惊蛇,只有私底下好好查查这下毒之人,这毒,必不是就让她折腾一次便消停的东西,否则那便是着文清婉自己下的毒了。目下仍只有将这柔贵姬抬到明面上来,也方便瞧着背后这人究竟还有什么动静。安晋,传朕旨意,柔贵姬赐住含章宫流珠殿,着一宫主位,赐掌事宫女一名,锦缎两匹,宫绸一匹,银钱百两。”
又命了伯尹,“将陆训派去皇后娘娘那儿守着,如有危及皇后安危之事,可先斩后奏。”
不提沈湛谈笑说话间,作了哪些关乎后宫变动的大事,却说宣德宫里,淑妃袁晚游提了个食盒,潇潇洒洒地走进了乾初殿内。
殿门口清和已经领着初空早早地候在了门口,见着袁晚游,笑吟吟地深深一福,“淑妃娘娘大安,主子正在里头候着您呢。”
袁晚游笑着颔了颔首,提了提手中的食盒,挑了眉带着笑意望向清和,“里面的东西要不要验验?”
“娘娘,您就别折煞奴婢了,”清和又是一福,“主子说了,旁的人不见,但若是淑妃娘娘您来,我们呀,可什么都不敢做。”
于是又遣了领着袁晚游进院子的少侍,又吩咐宫人们不许打扰,自己将袁晚游带到了乾初殿的后院里。
宋弥尔已经候在了那里。
只见她着了一件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内里穿着藕粉色曳地绣飞鸟描花长裙,勾勒宝相纱绸披帛,斜斜地梳着个堕马髻,拿一根云形金累丝镶宝石簪倒插在发髻上固定,其余便清清爽爽,没有了旁的发饰耳坠子等物。因为刚刚及笄,宋弥尔还未张开的脸上仍挂着天真笑意,毫无规矩地靠在一棵歪脖树下,见着袁晚游来了,遥遥地就朝她招手:“袁姐姐,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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