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懂!”哥哥哼了一声:“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那些拜王侯,称将相,有钱有田有权的,天生就是好命好种吗?你们这些银血会的有钱人,难道就一定比我们高贵吗!?” “这话才不无聊呢!大家都学过这句话,大家都已经不怕你们了,你们这些银血是不会懂得了!” 他护在另一个孩子前面,握住晾衣竹棍又狂又怂地叫喊道:“所以我不怕你,你别过来啊!” “是吗……” 乐语向两个孩子靠近,吓得他们连连后退。然而乐语走到天井旁边就停下来了,他拿起瓢子舀了一口放在旁边的井水喝了一口,冰冰凉凉,还有点甜。 也就是这时候,乐语彻底暴露在月光之下,两个孩子这才看清楚这个银血贵族的底细——丝绸锦缎编织的马裤破了很多个洞,一看就很贵的钢底长靴上满是泥血,他那件在黑暗中也隐约泛光的炫彩衣袍也满是脏污血迹,身上多处都是在流血的伤口。 乐语现在的形象,与他们心目中的银血贵族相差甚远。 “哥,你刚才打得有这么狠吗?” “不是我!” 乐语用水洗了把脸,看了他们一眼,放下瓢子往外面走去。 “你,刚才那个黑日悬赏令是不是找你的?”哥哥似乎想起什么,大声说道:“你死定了!谁杀了黑日会悬赏的人,就可以得到一百枚金圆。” “不如这样,你给我一百……五十个金圆,我就让你留在这里,躲开外面的人,怎么样?”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分你一半。” “这位少爷,屋内有床可以休息,请进请进!” 看着这两个小鬼头,乐语忍不住笑出声:“你们想将我留在这里,然后去喊外面的人过来堵住我?” “没有没有!”两个小屁孩同时高频率摇头,一副丹心照汗青的忠诚模样。 “你刚才不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吗?怎么现在又肯放过我这个银血了?” “额……”哥哥眨眨眼睛:“宁有种乎是宁有种乎,但我们也要吃饭的嘛。其实我们很惨的,早早死了爹,娘又不在家,只有爷爷奶奶照顾我们,我们也只是为了赚点家用嘛,不丢人。” “哥哥,我们好惨啊呜呜呜——”另一个小孩子马上嚎啕大哭起来。 乐语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其实倒没有什么‘辨识谎言’的本事,但这两个小屁孩实在太浮夸了,他一个成年人还是能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在撒谎,又是卖惨又是装贪心,明显就是想方设法将他留下来。 至于为什么要留下他,因为黑日悬赏令不仅证明他很值钱,而且证明他很重要的——这两个生活在外城区的孩子,真当他是肥羊了。 大胆。 狡猾。 贪心。 同时还有点未见过血的天真。 但他们心里,充满了勇气。 反抗不公的勇气。 乐语这几个月种下的种子,在这片流淌着银与血的土地上,已经开始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并且即将要长成参天大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