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切记!切记!” …… “吕君,醒醒!醒醒!” “某等也该去上值了!” 恍惚间,吕无咎只觉有人从后面推搡自己。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几名捕快衙役正嘻嘻哈哈地看着他。 吕无咎趴在桌上怔了片刻,抬起头问:“适才可有起风?乌云遮日?” 一名捕快笑着打趣:“适才只有吕头儿的呼噜声。”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原来只是在做梦啊。还以为是真的。’ 吕无咎暗松口气,起身一巴掌拍向那捕快的后脑勺:“胆子不小,敢笑话我,明日上值你排第一个!” 说话间,他抬脚走出酒肆。 街外长风骤起。 哗啦! 青灰色的幡布条在风中撕裂。 伙计大叫着奔出酒肆,追向随风远飏的布条。 吕无咎猛然止步,怔立风中,望着布条远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后面跟来的年长衙役拍了拍肩膀:“奉孝,又发什么呆呢?” “没、没事。” 吕无咎脸上挤出笑容,闷头向前走去。 风声呼啸,萦绕耳际,犹如鬼怪的絮语和低吟,其间却夹杂着那断断续续的熟悉声腔。 “兄长救我……救我……救我……” …… 天边云彩被远方侵来的霞光染透。 落日之下,如火如荼。 周逸还和平素一样,独自一人坐在轩窗旁的红漆圆桌前,赏着即将落下的小园暮色。 徐府固然清闲安逸,可风情再好,也终有离别之日。 “为还俗而努力,还俗,也是为了过上更美更好更多色彩的新生活。加油,光头仔。” 门口的珠帘晃了晃,似乎被风吹动。 周逸没有回头,问:“打探出了什么没?” 侍女香珠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望了眼周逸视线的方向。 “陈池,今年十五,幼子,上面皆是姐姐,都已远嫁它乡,家中只剩一老母。他所在的旺财村,大多都是操持贱业之人,而他祖上三代,都为仵作……哦,对了,那个没胡子捕头和他往来密切,平日里没少接济他们母子。除此以外,并无特殊之处。” 周逸依旧没有回头:“你不是说,他近日行为反常,频频购买豪马?” “豪马?” 香珠对于先生的奇言怪语早已习惯,并没多问,一脸神秘道:“奴后来发现,不仅是陈池一个人,整个村子里的人仿佛都在一夜间发了大财。” “哦?这倒奇了。” 看着和尚陷入深思的侧脸,香珠暗暗咬牙。 按理说,她一个小小侍女,怎么可能短短一天不到,就调查得比县衙捕头还要详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