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这件事的前提,是皇帝是个囔囔踹,耳根子软,遇到耳根子硬的一批的皇帝,并无什么卵用。这帮盐商也就是在现在,遇到汉武帝那样心硬的,托的官场关系那些官都要哭。 第二种,就是在家画圈圈诅咒。 唯一可能造成影响的第三种,就是靠资本对抗。 运多少盐,他们吃多少。 全吃了之后,造成缺盐恐慌,迫使朝廷放弃盐政改革。 至于剩下的种种抵抗方式,只是理论上存在,现实里也就想想罢了。 诸如什么勾结地方官,卡要盐票商人过境,皇帝这边印个级别足够的盐票通行证即可,孩儿军这样的特务组织是干啥吃的? 这里面的关键,不是淮北盐场,而是整个两淮盐场。 淮北、淮南的盐商,一家亲。 如果淮北改革成功,那么下一个肯定就要轮到淮南。 保不住淮北,但要给淮北盐改制造极大的麻烦,从而保淮南。 淮南有25个盐场,而淮北只有三五个。 淮南每年的盐引,有140万引;而淮北只有30万引。 改革,也只能从淮北改。 淮北改革成功了,才能动淮南。 对盐商来说,淮北可以扔,只当割了点肉。 而淮南,则是心肺骨头。 所以如果他们反抗的话,只能选择动用他们的资本,来用尽手段,把淮北盐改搞出一个盐业版的“流民图”的效果。 这样,朝廷就只能退步了。 就算为了保面子,继续在淮北盐改,但淮南肯定是不敢动了。 应该说,这些盐商如果有这样的“斗争”能力,还是让人欣慰的,至少没烂到让刘钰觉得毁灭了拉到的地步,至少将来他们可以转型,转型成为对外扩张的资本集团的一部分。 但就怕简直是一滩烂狗屎。 他们其实可以抓住大顺的一个弱点,那就是大顺每年的税收、资产,是不足以和他们对抗的。 某种程度上讲,两淮盐商的资本总额,是比大顺正常国库年收入多的。 而且大顺没啥控制力,最多也就是控制点漕米,保证几百万石漕米,除此之外,啥也不行——大顺在经济干涉上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京畿地区的粮价。除此之外,都干不了。 这个弱点,是可以利用的。 就算打经济仗,那也得有钱有物资不是?可大顺哪有钱啊。 刘钰的计划很简单,既然别的都好说,唯一要担心的就是盐商靠资本来对抗,那就不得不提防这一点。 漕运改革,使得长芦盐场的大量走私盐积压。 除了长芦盐,还有营口盐、台湾盐,盐,理论上绝对不缺。 但,大顺没有足够的钱,囤积足够的盐,以备打这场仗。 因为盐不是白银变的,需要囤盐,白银不能当盐用。大顺连储备粮都不足,哪有钱储备盐啊。 那么,怎么办? 这时候,松江府银行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如果盐商给刘钰行贿,刘钰就可以用行贿的钱做利息,立刻借到几百万的白银。 这几百万的白银,可以提前支付给长芦等地的煮盐户。 一来,低价囤积他们之前多生产的走私盐,漕运被废,走私盐根本没有销路了。 运不出去,堆在家里,自然可以低价出售。 二来,也可以提前支付给别处的盐商,预付一定的款项,让他们增加生产。 两淮盐商的资本虽多,但实际上能动用的流动资金并不多。 大量的白银用于放贷;还有一部分用于盐的转运,是一种流转状态,他们手里能够迅速动用的白银,并不是很多。 往多了数,能动用的流动资本,往大了算,2000万两。可2000万两,能吃多少?敢吃多少?真有那么团结? 如果淮南盐商准备在淮北盐区搞事,那么,就放开盐往外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