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爆更(二)-《顾先生的金丝雀》


    第(2/3)页

    若是心甘情愿,哪儿还有后面这些事?

    宋思慎的话,无人应答。

    他侧眸,望了眼坐在副驾驶的付婧,后者望着他摇了摇头。

    示意不必在说。

    这日,姜慕晚觉得天塌了,大抵是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晚间,达斯控股董事长办公室内,姜慕晚靠在椅子上,整个人万分沉默。

    外间,付婧与宋思慎在盘算自己的财产,欲要尽力填补这个亏空,

    新加坡那边若是事态不紧急,她们尚且还有缓转的余地。

    就怕-----------。

    “付总,有人来了,”秘书敲门进来告知。

    付婧闻言,起身。

    “是谁?”

    “还是单独谈比较好,”身后,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给足了付婧面子。

    后者伸手接过,看了眼,面色沉了沉。

    “不知明先生有何贵干,”此时,付婧手中的名片,写着百清集团总经理明河,名片正下方有一行字。

    【债务百清,一生平安】

    不用细想,都知晓眼前人是赌场请过来讨债的。

    “我找宋总,”男人开口,望着付婧,直奔主题。

    付婧薄唇浅笑了笑,望着来人,不言语,不退缩,也不转达。

    明显是觉得对方态度不好,连三分薄面也不准备给他。

    而对方亦是知晓,眼前的付婧,里头的宋蛮蛮都不是什么好惹之人。

    首都这个圈子说大大,说小小。

    宋家跟付家这般门庭,虽无家财万贯,但各个都是顶尖红人,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付总放心,不惹事,就找宋总拿点东西,”男人话语客气,姿态微微下放,望着付婧有几分讨好之意。

    “让他进来。”

    正在交缠,姜慕晚站在办公室门口,清冷的神色睨了眼站在过道里的人,转身进了办公室。

    进屋,姜慕晚站在办公室窗前,背影孤傲,带着几分冷漠之意。

    人进来,一无茶水,二未看座。

    当真半分客气都不讲。

    他瞧了眼办公室的摆设,现代风的装修,身后是大片可观办公区的落地窗。

    黑色真皮沙发,茶几上摆着一只干净的水晶烟灰缸。

    明河去过众多女企业家的办公室,但却极少有将烟灰缸摆在明面儿的。

    身后,明河清了清嗓子,温温开腔:“关于柯朗之事,我想跟宋总谈谈。”

    “谈什么?”

    姜慕晚身形未动,背对着人家,甩出这么一句话,敌意满满。

    “柯朗在赌场输了几个亿,还欠了大几千万这事儿,想必宋总已经知晓,我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宋总有何看法。”

    闻言,姜慕晚微微转身,冷漠的眸子落在站在身后的男人身上,无半分善意。

    今日之前,明河只听过宋蛮蛮其名,并未见其人。

    首都坊间传闻,宋蓉年轻时,乃首都数一数二的美人,不过是这美人最终未曾留在首都。

    嫁去c市,且下场凄惨。

    宋蓉的美,他见过,但宋蛮蛮的美,他只是耳闻。

    今日猛然一见,即便这人面容憔悴,也挡不住她的美。

    那种美,与世俗之间的美不同,多了一份张扬。

    算不得美女,但胜在气质。

    “你觉得我有何看法?”

    玫瑰虽美,可也带刺,

    这话,半分不假。

    就姜慕晚这冷飕飕的话语冒出来,跟带着刺的刀子似的直接扎过来,

    明河望着姜慕晚一时之间未曾反应过来,直至对面人的视线越来越冰冷,他才渐渐的找回一丝丝思绪与理性。

    “柯朗是宋总的人,”明河开口。

    “我的人?明先生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层含义?”

    “宋总多想了。”

    “明先生此番来,怕是来浪费我时间的,”姜慕晚说着,迈步缓缓朝沙发这方而来。

    将动步子,见秘书端着茶过来,视线微冷瞧了人一眼,后者前行的脚步直直顿住。

    默了数秒,而后,又端着茶水出去了。

    “柯朗在赌场欠下的债,宋总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

    姜慕晚闻言,冷嗤了声,而后,弯着身子缓缓坐下去,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翘着明河,伸手拨了拨耳边碎发,而后修长的指尖落在膝盖上,冷笑问道:“说法?若是各个员工出了这种事情都来找老板要说法,我这公司还开不开了?还是说,明先生觉得柯朗是我儿子?要弄什么子债母尝之类的狗屁玩意儿出来?”

    姜慕晚伸手,端起桌面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杯子抿了口凉水,似是想要润润嗓子。

    她俯身之际,明河的视线透过她黑色大衣,瞧见了里面带血的衬衫,见此,眸色狠狠暗了暗。

    只隐隐听闻宋蛮蛮前去赌场将人去了半条命,且还是拿着腿凳子去的。

    彼时,他想象不出来是何场景,可此时。见她衣衫上的斑斑血迹。

    望着这人的目光多了丝丝打量,他正欲开口,只听姜慕晚话语声再起:“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你找谁去。”

    “所以我找宋总来了,”明河意思明显,姜慕晚就是这个主。

    不然他今日不会出现在这里。

    大抵是明河的话语太过狂妄,让姜慕晚眸色冷了数分,握在手中的杯子稍紧了紧。

    随即。

    哐当,姜慕晚猛的甩手,杯子在明河脚边炸开了花,本是坐在沙发上的人猛地起身,怒目圆睁望着眼前男人,怒声质问:“几个意思?”

    明河来之前。

    曾有人叮嘱过他,不要跟人产生正面冲突。

    三分薄面要给。

    此时看来,不是他给不给薄面的问题。

    而是眼前人确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他尚未开口,人家已经步入正题,大有动手之意。

    明河被姜慕晚一杯子砸的往后猛的退了几步,碎片从他的裤腿上擦过,望着她,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宋总如此,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姜慕晚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语冷声反问:“你们登门惹我心塞在先,眼下倒是说我过分了。”

    他一个上门惹事儿的倒是喊起冤枉来了?

    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我问你,柯朗是拿着我公司的章子去堵得吗?”姜慕晚问。

    明河未言;但他知晓,不是。

    “柯朗是我儿子吗?需要我来个子债母尝吗?”姜慕晚再问,面上寒霜又爬上了几分,

    “还是他是我男人,我有义务为他还款?”

    姜慕晚一连三问让明河说不出半句言语,与来时不同,这人脸色越发难看了。

    姜慕晚的不好招惹,明河此时只领会到了一半。

    这女人,咄咄逼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好,控人心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高。

    疾言厉色之间,将话语权控在自己掌心。逼得他步步倒退。

    正当他想开口时,姜慕晚的怒火再度往上攀了几分:“今儿让你进来,是给你脸,也是想告诉你,吃饱了闲着没事儿干你找别人去,别来惹老娘心塞。”

    “柯朗让我们来找宋总的。”

    “他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宋总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姜慕晚笑了,“见有登门贺喜的到也没见过有人登错门讨债的,做事情之前先去查查,我宋蛮蛮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到我的地盘上来作威作福,老娘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人。”

    该有的底气,她分毫不差。

    该有的手段,照样该有。

    她姜慕晚此时虽说别人阴了一把,但也不至于让个登不了台面的人到她跟前来为非作歹。

    这日,明河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来找骂的。

    或许是送上门来给姜慕晚撒气的。

    这个女人,太狂妄。

    亦或许,她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她若是没有狂妄的资本,这首都三界里的人怎会都齐刷刷的道一句宋家不好惹呢?

    “宋总说的是,”能在明河这个位置上混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知进退是他们的基本行业守则。

    姜慕晚原以为,他说完这句话,应当离开了。

    可未曾,这人依旧是站在那处,未动,也未挪身子。

    明河站在远处,只见姜慕晚伸手从烟盒里掏了根烟出来,叼在唇边,缓缓点燃。

    那不紧不慢且又带着几分悠闲的姿态叫他一时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抽烟的女人很多。

    但如姜慕晚抽的这般好看的,极少。

    “让我送你?”姜慕晚伸手,在茶几的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

    浑身孤傲的气场在此时没有半分隐藏。

    此时,若是徐放在,定然会感叹一句,姜慕晚跟顾江年二人当真是极像的。

    狂妄的气质,阴狠的手段,无论哪一样都极像。

    此刻,明河才知晓,她的烟灰缸为何会摆在桌面上,因为,她自己抽烟。

    一个自己抽烟的女人才会将自己地盘上的烟灰缸摆在显眼的位置上。

    方便别人是假,方便自己是真。

    “想跟宋总讨点东西,”明河将打量姜慕晚的视线缓缓收回。

    姜慕晚抬眸望了眼眼前人,心底将将压下去的火又蹭蹭蹭的冒了起来,伸手,又点了点烟灰。

    “我是商人,凡事利益为重,明先生若是付费,莫说讨,要什么我都给。”与刚刚的疾言厉色和阴狠不同,此时,姜慕晚的面容多了一分温柔。

    商人重利,任何事物都不及金钱重要,此时,说什么讨字,只要给钱,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姜慕晚这句话与此时的面部表情都极好的验证了钱可解万难这句话的意思。

    “宋总举手之劳的事,”明河看来,跟一个公司老总要一个员工下属的资料,可不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吗?

    可他忘了,姜慕晚不是旁人。

    这个女人也跟慈善家一点点都不沾边。

    “我跟明先生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如此地步了?初次见面就要求人家举手之劳?”说着,这人将落在膝盖上的手腕微微抬起,往唇边送,随即,一缕薄雾飞向上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