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实用-《我要做驸马》
前面就是松江府,不对,现在应该更名为松江港,因为随着这里设立了市舶司后,港口也飞速发展,成为南方新兴的港口城市。
不过就在李节他们眼看着就要到达松江港时,蒸汽船却在港口北边十几里外抛锚了,解缙亲自拿着工具下去修了,李节也下去本想帮忙,可是却发现解缙有专门的助手,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来到甲板上等候。
解缙本来是应该去北京,然后和郭正林一起筹划铁路的修建事宜,只不过蒸汽船更换过蒸汽机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新的机器与船不配合,再加上李节又要去南京,于是他就索性跟着一起来了。
不过解缙可不会陪着李节回南京,他主要是还是观察一下蒸汽船的情况,等到了松江府后,他就会乘着蒸汽船回太津,再到北京与郭正林会合,至于李节,就需要换船去南京了。
等了不一会儿,解缙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身的黑灰,手上还带着油泥,见到李节也立刻笑道:“没什么大问题,郭兄他们的蒸汽机的确制作精良,设计也十分合理,出海之后还是第一次出问题,比我们之前的蒸汽机可强太多了。”
“各有所长嘛,你们这条船郭兄他们就造不出来。”李节笑着拍了拍蒸汽船的船舷道。
“哈哈~,这倒也是,不过造船我们在行,但造车不行了,毕竟当初郭兄去北京,可是把书院里的人才带走了大半,现在北京书院那边的实力可比我们这边要强啊!”解缙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几分惆怅的神色。
虽然都是同一个书院里出来的,但求真书院一分为二,两边也慢慢有了比较的心思,特别是解缙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心想将南京求真书院发扬光大,但郭正林那边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因为北京现在是事实上的首都,吸引了大批的人才,所以南京求真书院的实力也已经落入下风。
“话不能说这么,北京有北京的好处,但南京也有南京的优点,比如北京虽然是国都,但南京这边也不差,特别是背靠江南之地,不但各行各业十分繁华,而且人才辈出,只要解兄你细心引导,日后书院的发展定然也不会输于北京!”李节却是笑着开口道。
无论哪个时代,政治的影响力都是极为巨大的,特别是在古代这种封建社会,政治因素的影响力更大,比如北京以前虽然也是一座大城,但相比南京却差上许多。
但自从迁都之后,北京却一下子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城,各个方面都发展迅速,有些方面甚至已经超过了南京,比如人才方面,全国各地的人才都会往京城里挤,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是如此,求真书院也因此受益,所以郭正林那边自然是人才济济,相比之下,解缙这边就要差一些了。
当然所有人都往京城跑也并非什么好事,虽然真正的人才是少数,但绝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是个人才,所以无论是真人才还是假人才,全都喜欢往京城跑。
这也导致京城人口飞涨,随之而来的就是地价也跟着飞涨,现在京城的房价已经涨上了天,寻常人想要买房根本不可能,哪怕是把自家的祖坟挖了,把陪葬品都卖也不够。
“李兄不必安慰我,其实从迁都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南京这边的书院恐怕要衰落,只是我对这边实在割舍不下,所以才决意留了下来。”解缙却还是不太相信李节的话,于是叹了口气再次道。
“解兄我可不是在安慰你,北京虽然是国都,吸引了天下的人才,但南京这边也不差,特别是这些工商业发达,比如这次的蒸汽机,就是因为南京的造船业发达,你们才能先一步造出蒸汽船,另外我还听你说过,好像是江南一带的纺织业也想用蒸汽机?”
“不错,江南这边的商人的确很有眼光,他们听说了蒸汽机的事后,立刻就想到了不少的用途,有些还亲自去书院商谈,只是我之前一心研究蒸汽船的事,所以暂时没有答应他们。”解缙点了点头道。
“那就是了,无论是蒸汽机还是别的什么,这些新事物的发明,其实主要还是让人用的,而江南这边工商业发达,你们完全可以从实用方面入手,推方各种新事物的使用,就比如玉米和土豆,可不是只从美洲带来就行的,而是需要花大力气去推广才行!”李节再次点醒道。
解缙当然知道玉米和土豆的事,也知道之前李节就为了推广土豆的事而四处奔波,现在听到他以这两种作物举例,也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的确,书院的各新发明,有些其实是很脱离实际的,而如果让这些新发明的事物推广到民间,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相比北京那边,南京求真书院与工商业走的更近,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谁让江南这边的工商业本就发达呢。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南京求真书院完全可以从工商业入手,推广各种新发明的实际,虽然可能在理论发明上比北京那边差一些,但也是一条光明正大的路,甚至日后取得的成就可能比北京那边更大。
想通了上面这些,解缙也不禁抚掌大笑道:“我明白了,谢李兄你为我解惑!”
“解兄客气了,以你的才智,就算我不说,日后你肯定也能想明白的!”李节也谦虚的道。
解缙听后却不好意思的一笑,随后他又想到李节此行的目的,于是也关切的问道:“李兄,这次的案子可是震动天下,一百多万石粮食的丢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我大明的第一大案,如此大的案子,你打算从何查起?”
“这个……”李节犹豫了一下,随后这才向解缙问道,“解兄,我几年没回南京了,对南京这边的情况也不太解,不如你给我讲一下南京的情况,特别是那位已经去世的许侍郎,你觉得对方真的会是畏罪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