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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又惊又喜，更多的是艳羡。她甚至有个恶劣的想法，如果顾直能够这样细心地照顾她，她愿意成为植物人让他照顾一辈子。

    病房里需要安静，顾直刻意压低声线，低哑性感，护士很容易就跟着他的话走了。

    时间逐渐流逝，从日落西沉到夜色降临，顾直只为病房里留了一盏暖灯，避免强烈的光线刺激到曲可可。

    她大概是做了噩梦，嘴里絮絮叨叨的，急的额头上有细汗冒出。

    顾直心疼极了，抬手温柔地拂过她眉间，似乎要扶平她的困恼和担忧。

    曲可可却跟什么似的，两只手突然抬起来。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下意识握住顾直的手。

    “顾直，救我，顾直……救我……”

    顾直弓着腰，耳朵尽可能贴近她嘴唇，在听见她这句话时，内心为之一振，然后反手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收缩。

    “别怕，我在，可可，我一直在……”

    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得见，反正顾直的话语有安神镇静的功效，曲可可也比一开始安静了些。

    这么一握，直到双手都快有些麻木，月亮瞧瞧爬上枝头的时候，曲可可才有了缓缓清醒的趋势。

    曲可可后面安稳了，睡了一个美好而充实的觉。有知觉时才发现床边有人。

    她才半睁开眼的时候，顾直见她有醒的迹象，宽大的手掌已经挡在了她眉前，就连那丝可能刺眼的光也被他挡了去。

    曲可可慢慢睁开眼睛，顾直的话响在她耳畔：“感觉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叫医生过来么？”

    曲可可彻底适应房间光线，拨开他的手，“我好多了，你呢，什么时候来的。”

    顾直不想她担心，只说：“刚来的。”

    光是看着他在床上坐出的皱褶，曲可可猜也能猜出一二，恐怕是在这里坐了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现在。

    “吃饭了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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