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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了它！”一份文件放到了前一份文书的上面，来人翻开文件，指了指签名档。

    艾伯特放下酒杯，醉眼朦胧地从上衣口袋掏出钢笔，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再次去拿酒杯。阿尔文本要拦下艾伯特签字，但被艾伯特的左手拦住了。

    “很好，艾伯特。谢谢您的合作。还有请不要再去找格蕾丝，这会给我们家族蒙羞的。”来人伸手将文件拿走。

    “艾弗里！”阿尔文大声叫道。

    “你没看到吗？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艾伯特了。”艾弗里瞧了眼阿尔文，最终只能一声叹息着走了。

    “别管他。”艾伯特放下酒杯，却忽然趴下。

    阿尔文似乎听见抽泣的声音，他只能无声地给艾伯特倒上一杯。

    胡小岩回到旅店不久，就有一位戴着兜帽的英国绅士走了进去。

    “艾伯特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错了。他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相信他会妥协的。否则我让首相阁下打压了他这么多年工作岂不是白做了。”胡小岩头也不抬，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其他人呢？”

    “其他几个都已经签下协议。”来人递出一叠厚厚的文书。

    “很好！我就不信每年五十万英镑的年薪还打动不了这些‘爱国者’。艾伯特真是个傻瓜，每年一百万英镑，他居然都能拒绝的了！？”胡小岩有些怀疑英镑的魅力。

    “不！有时候爱情会比英镑更迷人。”来人轻笑。

    “那位格蕾丝小姐已经被禁足了。只等一个月后就要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三十多岁的老官僚。”

    “真可怜。”胡小岩发出概叹。

    “是啊。真可怜。”来人淡淡地微笑。

    “原本艾伯特是有机会的，只是可惜他不识时务。”

    “他这样的傻瓜已经很少了。现在社会上的‘聪明人’越来越多，像艾伯特这样的人只适合生活在童话里。”

    胡小岩默然无语。艾伯特是个有坚持有理想的青壮派陆军军官，只是可惜，陆军在英国本身就很不受重视，若非他的父亲在军中颇有威名，他的子爵身份也有些魅力，他根本不可能获得上校的军衔。但也正式因为上校的军衔，固定死了艾伯特的升迁之路。无数像艾伯特一样的陆军军官最终都没落了，投入了英镑的怀抱，除了艾伯特。

    “你错了。”胡小岩轻叹，他非常清楚艾伯特一定会成为举世敬仰的英雄！因为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会在1914年发动第一次世界大战，到时候英国陆军将会有用武之地！至于英国海军？到时候只是鸡肋而已。海军既无法封锁德国，也阻止不了德国空艇对伦敦的轰炸行动。在整个一战当中英国海军一无是处！毫无作为！后世将日德兰海战的作用拼命拔高只是因为英国海军只在这一战稍微显示了他们的存在。事实上拥有无畏号等多艘无畏舰的英国海军整体实力远远超过了当时的德国海军。打赢日德兰海战是理所当然的，打不赢才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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