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战召家庄(下)-《宋江大传》

    颜树德厮杀经验极为丰富,一刀逼退召忻,那飞刀已到跟前。颜树德双腿紧夹马腹,使了一个蹬里藏身,那把飞刀紧贴着马背掠过。召忻得此良机,挥动手中镏金镗,当场将颜树德坐下战马砸了个骨碎脑裂。那马哀嘶一声,轰然倒地,颜树德措手不及之下,被掀翻在一旁。

    召忻策马上前,一镗向颜树德砸将过去,想要结果了他的性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身影如电而至,挥动手中蛇矛,正中召忻镏金镗,立时便将其荡了开去。颜树德惊魂方定,向林冲一拱手,只得先行返回本阵。

    召忻看到有人救了颜树德,心中大怒,也不问来人姓名,挥镏金镗便向林冲杀将过去。林冲也是个见惯厮杀的,岂会惧他?手中丈八蛇矛一摆,便同召忻激战在一起。只见林冲使开那条蛇矛,端的是灵动无比,真如一条青蛇吐芯,绕着召忻盘旋,矛尖不离召忻周身上下要害。

    召忻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的镏金镗一向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方才与颜树德一番激战,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遇到林冲灵动诡异的一路矛法,顿时显得左支右绌,遮拦不住,一时间落在下风。

    高梁心中也是暗暗惊异:没想到对方军中竟然有这许多高手,刚才那个颜树德已是不简单,现在又来了这个使矛的汉子,更是了得,两次接下了我的飞刀,即便是我对上他,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夫君与那颜树德战够多时,只怕不是此人对手。高梁思忖未定,召忻堪堪与林冲战到了四十余合,已是迭遇险情,随时有可能遭到不测。

    高梁顾不得许多,右手轻轻一抖,一口飞刀直奔林冲飞去,同时只听她娇叱一声:“兀那汉子,休得趁人之危,本夫人前来会你。”话音落时,高梁已经从马鞍旁抽出两口明晃晃的绣鸾刀,策马直奔场中杀了过去。

    召忻被林冲杀得手忙脚乱,反观林冲却是气定神闲,他早已暗中留意高梁的举动,看到她手中动作,便知道又要施放飞刀。果不其然,一柄明晃晃的飞刀转瞬间便到胸前,林冲早已算准了飞刀来路,他撇下召忻,将手中长矛横在胸前,只听“当”地一声,飞刀正撞在矛杆上,立时反弹了开去,不偏不倚地向召忻的脸颊飞去。召忻没有想到会有此变故,一个躲闪不及,那口飞刀顿时在他脸上划出了一条刀痕,将他唬得魂飞魄散。

    高梁此时正好赶到近前,看到自己的飞刀伤了丈夫,心中大为恼怒,抡起手中的绣鸾刀当头向林冲斫去,高梁那两口绣鸾刀上的造诣着实不凡,使将开来只见两团白光罩向林冲,林冲丝毫不惧,一摆丈八蛇矛迎了上去,一时间矛影重重,与那两团白光缠斗在一起。

    召忻被林冲杀得没有还手之力,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又被他破了相,一股无明业火腾地升起,一心只要将他置于死地。看到林冲被夫人高梁缠住,无法分神,召忻舍了面皮,挥动手中的镏金镗就朝林冲后背狠狠地砸了过去。谁想身下一个趔趄,不但没有砸到林冲,反而将自己摔在了马下。

    原来罗延庆在场下早已将召忻的伎俩看在眼里,一箭射倒了他的黄骠马,召忻一心只想杀死林冲,不提防吃了罗延庆的亏。

    罗延庆一箭解除了林冲的危机,策马冲出己阵,就要上前结果了召忻。召忻失了战马,又见罗延庆凶神恶煞般向他冲来,再也顾不得形象,飞身就向召家庄阵营跑去,罗延庆恼他趁人之危,紧紧追在后面不放。

    花貂、金庄二人一见召忻遭遇危险,当即双双抢出,一口刀,一条枪,直奔罗延庆而去。召忻得到花貂、金庄相助,方才摆脱了身后的罗延庆,再不敢在场上久待,一溜烟跑回了本阵。

    罗延庆抖动手中堑金枪,施展出家传的罗家枪法,一条枪圈住了花貂、金庄二人厮杀,花貂、金庄虽然以二敌一,仍然不是罗延庆的对手,斗到三十余合,两人已经完全落在下风。只因二人平日里配合得久了,出手之间极为默契,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又斗了十个回合,两人只觉得眼前绽开一朵朵枪花,一时间手忙脚乱,忽然觉得手中武器不听使唤,花貂那口刀直奔金庄脑门砍去,而金庄那条枪刺斜里直奔花貂肋下刺去。

    二人大惊失色,为免互伤了对方,只得弃了手中兵器。罗延庆使了一个“凤点头”,手中堑金枪闪电般刺向金庄咽喉,金庄躲避不及,那枪尖直从他脑后钻了出来,登时气绝。花貂看到金庄惨死,心胆俱裂,再不敢同罗延庆交战,打马跑回了本阵。罗延庆也不追赶,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林冲和高梁的战团,此时花貂、金庄的刀枪落地之声方才响起。

    林冲和高梁所用武器走的都是轻动灵活的路子,两人此时已经裹在矛影刀光之中,转眼间战至一百余合。高梁刀法虽然极为高明,但终是女流之辈,气力比不上林冲,渐渐落入了下风,此时看到罗延庆一枪刺穿了金庄的咽喉,心中暗感不妙,顿时萌生了退意。

    怎奈林冲纠缠得紧,一时半刻脱不得身,高梁无奈之下,只得假意卖出一个破绽,引得林冲来攻,这才趁机掣出腰间的飞刀,抖手向林冲打去。林冲挥动长矛,磕飞了那口飞刀,高梁却也趁机跳出了战圈,策马往本阵跑去。

    宋江在阵中看到林冲、罗延庆获胜,当即挥动手中令旗,只听得鼓声大震,梁山军欢呼一声,向召家庄乡勇团练掩杀过去。召忻今日战败,召家庄众乡勇士气低落,一下子便被梁山军冲了个七零八落。召忻试图组织召家庄乡勇抵抗,却无人响应,众乡勇只是往召家庄逃去。召忻无可奈何之下,又生怕陷入梁山军的围困之中,只得与夫人高梁带领众人退回召家庄营寨,命乡勇关闭寨门进行防御。

    梁山军冲到召家庄寨前,被召家庄乡勇一阵箭雨射回,宋江不愿强攻徒损人手,即刻命全军撤回,名全军砍伐树木制造各种器械,待准备好一应攻具后,再同召家庄交战。

    且说宋江退兵后,召忻点视召家庄乡勇折损情况,发现自己带出去的六百人已经去了一半,剩下的三百来人也有许多中枪着箭的。召忻今日与宋江斗将,接连受挫,又折损了许多人手,心中闷闷不乐。

    高梁看到丈夫意气消沉,心情抑郁,于是从旁劝道:“夫君且休烦恼,今日宋江只不过仗着人多势众,方才胜过你我。只因那林冲缠住了我,腾不出手施放飞刀,来日若是再交战时,我们不必跟他讲什么规矩,一上来我就用‘天女散花’式一并放出十六口飞刀,让他们识得我夫妻的手段。”说到后来,高梁反倒有些不甘心起来。

    召忻经过高梁的这番劝慰,心情方才好了许多,道:“为夫知道,夫人的飞刀绝技自然是极为厉害的,今日若是能够施展出来,那林冲还能有十六只手去接不成?不过这终究不是退敌之道啊,宋江那黑厮手下有三千兵马,我二人即使再厉害,又能杀得几人?”

    高梁听丈夫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她虽然善于厮杀,对于打仗却是不在行,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忽又灵机一动,记起一个人来,一脸欣喜地对召忻说道:“夫君,何不请那史谷恭前来一叙?此人一向智计过人,并且身怀异术,我们可以求他利用地行之术前去刺杀宋江,只要宋江一死,二龙山大军必然出现动乱,我们趁机出兵,说不定就能趁机将二龙山众贼寇一网打尽。到时候,说不定朝廷还能给夫君个官儿坐坐呢。”

    召忻听完夫人这番话,心中的郁结之气顿时一扫而空,仰天大笑三声道:“夫人此计绝妙,真不愧是我召忻的贤内助啊。”说完之后,召忻兴奋地一把将高梁抱了起来,看到高梁莹白如玉的脸蛋就在眼前,当即色心大起,忍不住一口亲了过去。

    高梁虽然性格泼悍,但终归是女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在召忻怀中轻吟道:“夫君,正事要紧,我们还要请史谷恭前来叙话呢。”

    高梁本就生得白净,这一害羞,脸上顿时涌起了一片潮红,更是诱人。召忻此时心猿意马,哪里还管什么史谷恭,抱起高梁走到内间将她放倒在床上,一脸猴急道:“我们这也是正事啊,待我先将你正法了才是要紧。”说话间,召忻已经褪下了自己的裤子,不待高梁挣扎,便拉下了她的**。召忻和身扑在了她的身上,这一番厮杀与战场上又自不同,两人迎来送往,也不知战了多少回合,只听得召忻猛地一声大喝,趴在了高梁身上连喘粗气,高梁也是娇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