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可知,这天狼冲阙的星相,上一次呈现,是在什么时候?” 高兴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他难以辨别眼前这星相,但他知道“天狼冲阙”这四个字。五仙观传承千年,在那先祖手札翻开的第一页,第一句。 便是: “天狼冲阙,太白经天,星轮倒转,末法将至...” “呵呵” 在高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之时,红尘君却发出低沉笑声,他继续看向头顶星海,似是喃喃自语的说: “才睁眼看,这方天地,倒是真有意思。” --------------- 开封城外,夜色之中。 张楚正在送别杨北寒,这位七绝长老,受伤太重,须得回返西域总坛治伤。 他又不愿接受万毒门的毒医手段,这一回去,怕就要有几年时间无法再见了,忧无命陪着他,要护送他回去西域。 顺便帮张楚带封信,去圣火山,圣火教总坛。 “北寒叔,你莫要多想,此回西域去,好生养伤。” 张楚背着双手,对坐在马车里,气息虚弱,面露苦色的杨北寒说: “洛阳之争,虽功败垂成,但最少中原地区,局势已经打开,这趟五宗联合,倒也有些成果。 正派虽宣扬大胜,但实则你我都知道,这一次,是咱们赢下一局。 事实证明,我选的这条路,走得通。” “啊,老头我只是气恼自己。” 杨北寒盘坐在马车里,已经用了药,看似再无大碍,但实则伤势很严重,那心窍破损,哪怕对于万毒老人,药王这种人而言,都是非常棘手的伤势。 他也不如之前那么活跃,气息委顿。 他抓着下巴的鼠须,对张楚说: “若不是老头我失手被擒,门主的谋划,便已完成大半。此番丢了圣火圣女,阳桃掌教那边,怕是很难交代了。 这都是老头无能,犯下的错。 唉,当真是老了,竟被人一剑伤成这样。” 杨北寒摸了摸心口,这短短几日,他就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尖嘴猴腮的脸上,都有了皱纹,连眼神都浑浊了一些。 “北寒叔莫要这么看轻自己。” 张楚倒是毫不在意。 他异色瞳孔中,也无丝毫别扭或者愤怒之色,整个人平和的不可思议。 他劝解到: “我已往西域甘肃去了信,那边的‘魔兵’已经准备完毕,我要留在中原之地,继续完成我的谋划,此番北寒叔回去七绝门总坛,还要仰仗你替我指挥西域战事。 不求魔兵破关中防线,只要北寒叔,能拖住天策军,给中原之地制造出足够的时间。 至于那些魔兵伤亡,不用理会。” 张岚语气平静的说: “若是伤亡太大,魔兵不够了,再去西域诸国招揽就是,那边为了口吃的,为了点武艺愿意卖命的人,多得是。 酒泉烈刀宗,还有甘肃等地的十几个门派,也任由北寒叔调遣,你放手行事就是。” “嗯。” 杨北寒点了点头,他说: “老头我此次,定然竭力行事,不会再拖门主后腿。只是,门主,那圣女之事,当真无妨吗?” “无妨。” 张楚摆了摆手,他对杨北寒说: “两个圣女,丢了一个,还有一个,我看那沈秋与瑶琴姑娘两情相悦,怕是不久就要结成连理。我那阳桃叔教中规矩大,侍奉千年圣火,必须是纯洁处子。 呵呵,我倒希望,沈秋动作快一点,取了瑶琴清白。” 七绝门主轻笑了一声,他说: “只剩下雷诗音一人,听说那雷烈还为她顶了门亲事,我就不信,阳桃叔收到这消息,还能稳坐钓鱼台不成? 北寒叔不必介怀,我也是在丢失了瑶琴圣女之后,这才骤然发觉,其实丢了更好呢。 你且放心,剩下之事,我已有完整打算,你只需要...” “流星!” 张楚的话还未说完,背着却邪刀,站在一边的忧无命突然抬起手,指向身后。 张楚和杨北寒同时抬头,便看到一抹红芒划过夜空。 又看到星夜照亮,犹如白昼,就恍若一缕流星,将黑夜撕裂,让白日泄露一瞬,复尔又重归平静。 坐在马车上的杨北寒目瞪口呆。 将下巴鼠须扯断几丝,还浑然不觉。 而站在马车边的张楚,则是张口说出一连串晦涩之语,双眼瞪大,异色瞳孔里,尽是别样光芒,就好似在这星相中,看到了某种他想要的未来。 张楚和杨北寒,都练贪狼刀术。 这门刀术,乃是张莫邪自星相变化中感悟而来,想要学会,便必须先学星相,才能体会贪狼三相的彼此变化,以及贪狼七星步的运转轨迹。 这两人都是精通星相之人。 “太白经天,白昼而现,旄头彻夜光射,乃是龙战相争,七杀临头之兆。” 张楚眼中的光越发明亮,他的手指在颤抖。 但并未畏惧,而是兴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