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小媳妇促狭的,谢尚心说:放着家里现成的金器不要,只叫显荣去打了两个一钱不多一钱不少刚刚二两的金寿桃和银寿桃来,然后说今年给她爷金寿桃,下回给她奶银寿桃——吓死她奶! 但从刚才看,这一个金寿桃就已唬她奶一跳了。他好期待送银寿桃的时刻啊,但可惜她奶小了她爷八岁,还得再等八年! 作为姻亲,刘春今儿也跟着他爷奶爹娘以及小叔刘好和小婶李杏花来给李高地贺寿。 上一回来老宅放小定,刘春并没见到李玉凤。 今儿刘家人来得早,进门给李高地拜寿接着又呈了四色礼后便被于氏热情洋溢地招呼坐下吃蛋茶。 看到李玉凤端蛋茶进来,李杏花立掐了身边的刘春一把,刘春瞬间知道这就是他的媳妇李玉凤了。 刘春偷眼看李玉凤,看到她穿着绛红色的丝质长袍和大红褶裙,身形比他村里的姑娘都更窈窕,而眉眼也是端正俊俏,心中自是欢喜——他小婶没哄他,他媳妇相貌生得好看的! 刘春原本觉得他未婚妻李玉凤生得好看,但瞧见红枣进屋的一瞬,刘春便如遭雷击一样地呆怔在了原地。 正是桃花盛放的阳春三月,红枣今儿选戴了几样谢尚送的那套主题是“竹外桃花三两枝”的芙蓉石翡翠头面,然后为了配合头面,红枣又给自己画了一个白里透红!粉嫩嫩的桃花妆。衣裳也穿的是浅粉色刺绣折枝桃花的长袍——简单概要说就是红枣把自己收拾得跟个桃花精似的,任谁一见就能立想起娇艳的桃花来。 对于红枣惯常的画脸作妖,谢尚早已免疫,但刘春一个淳朴少年头回撞见不免就看直了眼睛。 李贵雨看红枣今儿只送了一个二两金的寿桃,心里也是极为失望。 这回他爷办寿,他大伯李满囤除了出了些食材和请戏之外,并无金银上的孝敬。 李贵雨就指望这回红枣能送样值钱物什给他爷,帮他家积点家私了——他爷的东西将来还不都是他爹的?而他爹的,也就是他和他兄弟们的了! 结果没想红枣这么扣,才出二两金,也就只抵今儿戏酒的钱。 听到一众亲友恭维他爷好福气,有个极孝顺的孙女孙女婿的时候,李贵雨叹口气,拉身边刘春一把后低声道:“春兄弟,这便是我嫁去谢家的妹妹和她丈夫了。等一会长辈们都说好了话,我再领你去与谢妹夫见礼。” 不管怎么样,李贵雨暗想:招呼还是要打的,不然这头回上门连面都不露,往后就更难说话了——正好他也试探一回谢尚知不知晓玉凤定亲的事。 眼睛虽然回避了,但刘春心里却忍不住地想:难怪谢家大爷愿意娶玉凤的妹妹红枣,一个庄户姑娘,原来红枣竟生的是这副相貌——玉凤和她妹红枣真是一点也不象,那红枣可是戏里唱的花容月貌,花容月貌啊! 红枣压根就没和谢尚提李玉凤放小定的事。 对于李贵雨突然领来的刘春这个准姐夫,谢尚虽说有些意外但不过眨了下眼睛就拿捏好了交往尺度——跟对李贵雨一样碰面时比路人多个招呼就完了。 红枣自己都无视的亲戚,谢尚自觉也不用上心。 谢尚冲刘春不过抱了个拳,叫了声刘兄弟,竟是连句恭喜都没道便就和走过来的李贵林问好去了。 李贵雨见状颇为尴尬,只得和刘春勉强解释道:“刘兄弟,谢妹夫他贵人事忙,倒不是有意怠慢你!” 不自觉地,李!贵雨的话里就带出了讥讽。只不知是嘲讽谢尚、还是自己,又或者是刘春和其他人,甚至几者都兼而有之! 谢尚平常使奴唤俾惯了,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 刘春对和谢尚成为连襟原就心存自卑,而刚刚的金寿桃更是让他自残形秽——把他全家门缝扫过都扫不出一钱金子来。 刘春如何敢对谢尚有意见?当下只应道:“大哥放心,我懂的!” 钱家人记忆里的红枣,虽说是个干净孩子,但还是没脱村姑的模子。 今天她们看到红枣在两个丫头的族拥下花团锦族地走进西厢房,下意识地都停住了嘴——她们已经完全认不出红枣了。 正狐疑这是谁呢?钱氏婆媳便听正跟她们说话的钱氏低声道:“娘,嫂子,红枣来了,我先过去打个招呼!” 至此钱氏婆媳方才知道这个一身气派的女孩儿是当年那个每日里挎个竹篮跟着她娘打猪草的红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