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詹船夫邀着张铭坐了下来。 詹船夫取出腰间的葫芦,里面有半葫芦酒,花了他将近十文钱,拿起杯子,倒了一杯出来,推到张铭面前,说道: “掌柜也尝尝老汉这酒,可别嫌弃。” “好。”张铭可不嫌弃,什么酒不是喝啊,再说也是一翻好意。 雷虎见状也没上前招呼,掌柜的自有安排,轮不到他。 张铭喝完之后,称赞道:“不错。” “嘿嘿。”詹船夫笑了起来,只要张铭不嫌弃就好。 喝了酒,张铭便于詹船夫聊了起来:“今日下雨没什么酒客,老伯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下雨了没什么生意,过来坐坐。”詹船夫答道。 “嗯,也是,话说回来也有几天没下过雨了。” “是啊,咱们这下雨的时候多,一不下还有些不习惯。” 詹船夫身上还披着蓑衣,脸上都还有些雨水,但他却并不在乎,做船夫的见雨见的多了,也习惯了。 来酒馆喝酒的人说多不说,说少也不少,张铭平日里无聊就写字,时不时逗逗小七,还算悠闲。 “要是艳阳天游湖的人应该挺多的吧,老伯的生意也会好很多吧?春阳湖这么大一来一回也挺费力气的。”张铭道。 “前几年还好,一个时辰老汉我能撑两个来回,现在不行了……一个来回都撑不了了。”詹老汉摆了摆手,面带苦笑,不服老可不行,“公子这个酒馆才叫悠闲,老头子都有些羡慕咯。” 张铭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没人来喝酒的时候也挺无聊的。” “老伯膝下可有儿女?”张铭问道。 詹船夫叹了口气,说道:“有一儿一女。” “怎么?” “我那儿子…是个孽障,老汉我教子无方……” 张铭自然知道这事,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劝了一句:“这也怪不了老伯你,有些话该说的都说了,他不听又能怪的了谁。” “只是…苦了我那女儿。”詹老头提起这事便有些后悔,如果不是自己放任,他那个儿子又怎么会这样呢。 张铭没有说话,这事情也听公孙羽说了,詹船夫那女儿确实命挺苦的。 “那老伯你还认他吗?”张铭开口问道。 “认什么?”詹老头愣了愣,反应了过来,抬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才答道:“认…认吧,怎么说也是我儿子。” “嗯。”张铭仰头喝下那杯酒。 顾青山与公孙羽说的都不错,就算那詹仁心是个畜生,詹船夫还是要认,毕竟身上流淌着的也是他的血。 “不说了,来,掌柜的再尝尝老汉这酒。” 张铭心中思索着。 活到这个年纪,詹船夫心中的许多事都放下了,儿子不成器便不成器吧,只是往后莫要牵连了他便是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