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临江岸边,凉风习习。 刘尽忠派来的医生替柳丝思处理好伤口以后,便识趣地离开。 江扶月站在台阶上,迎风而立。 柳丝思坐在她脚边。 两相沉默。 “不早了,回吧,明天还要去学校。”江扶月准备离开。 “你不问为什么吗?”柳丝思站起来,脸上还有伤,表情却十分平静。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杀他。”说到这里,女孩儿声音低下去,眼中有了明显起伏。 江扶月音调如常:“人都死了。” 问或不问有意义吗? 柳丝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江扶月深深看了她一眼,不予置评。 “我到家的时候,我妈已经被他打死了……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已经习惯忍气吞声的女人以为只要熬过去就好,可这次她熬不过去了。” “都说杀人偿命,可他喝了酒,如果走正常途径,只能算冲动杀人,或过失杀人吧?判不了死刑的。” 江扶月:“所以,你给他判了死刑。” 柳丝思莞尔一笑:“是啊,我让他付出代价了。可他咽气的那一刻,我这里……”她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也空了。” “我想着,好歹进a营训练一场,一次实战都没有,未免太遗憾。地下黑拳是个好东西,一旦上台,只管击倒对方,生死不论。” “我以为自己挨不过一场,却没想到五连胜。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不要命’才是制胜法宝。拳手不怕更强的对手,也无惧更凶猛的进攻,但他们怕玩命的疯狗。” 月光下,柳丝思嘴角上扬,语气轻松:“所以,我赢了。” 江扶月静静听她说,看她时笑时叹,脸上却没有多余情绪。 由始至终,她都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柳丝思。 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冷静得不可思议。 突然—— “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些。” 柳丝思睫羽轻颤,目露茫然。 江扶月:“你和你父母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起因为何,经过怎样,我都不关心。” 柳丝思蹙眉。 “听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无所谓我信或不信。你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女孩儿抿唇,轻声低喃:“是他活该……” 江扶月嗓音淡淡:“你如果还想继续上学,天亮之前去找刘叔,他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说完,大步离开。 柳丝思对着她背影大吼:“你是不是怀疑我?!” 江扶月脚下一滞,原本她不想应的,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你到底为什么请假离营?” 柳丝思浑身骤僵。 最后,江扶月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她不说,不代表不怀疑;不提,不等于没看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