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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万箭穿心。

    顾兮辞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每呼吸一寸，都有种仿佛被凌迟的痛苦。

    “五年，我咬着牙苦苦挣扎，总想着只要我活着，哪怕生不如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见到我最爱的阿臻。”

    “可我万万没想到，当年把我推入地狱的人，就是你啊......”

    陆聿臻眸光沉痛，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又下意识地探手向她的手臂。

    “兮兮......”

    “别碰我！”

    顾兮辞猛地往后退开，看到他眼里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心疼，异常潮弄地笑了出来。

    “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五年为了给你抽血，我的这条胳膊面目全非，满是针孔。最后却为了救你，彻底被毁，接着又荣获新生。”

    “真可笑。我的人生就好像你陆聿臻的附属品一般，随时为你牺牲，随时为你跌入地狱！”

    顾兮辞痛不欲生。

    “你拿走我的清白，一度抽走我的血，为什么要是这样的方式？”

    “为什么不是我一早就知道你的病情，心甘情愿为你献身，献血？！为什么啊？！”

    一声声痛苦的质问声，如同刀子一般狠狠扎在陆聿臻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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