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屋破家暖-《学渣,我回来了》


    第(2/3)页

    于是,一个多月大的谢依南便随着花婶儿到了花婶儿家生活了。也许真是缘份不足,谢依南只在花婶儿家待了一个傍晚及一个夜晚,清早又被花婶儿给送回来了,说谢依南自打进了花婶儿家门便一直没有停过的哭,不吃亦不喝,就是哭。

    花婶儿即便再想养一个女孩儿,见谢依南这个倔强的小性子也不敢再妄动了,这一个弄不好,孩子能哭背气去,这哪里还是积善哟,分明是添怨不是。

    说起来也是奇事儿一桩儿,这谢依南自打进了老谢家的门,一直狂哭不止的小模样立时三刻便停止了哭泣,抱着她母亲的生命之泉狂吸不已,哪里还能见着半分儿倔强的小模样儿哦,这奇观看的花婶儿啧啧称奇,说不愧是老谢家的种,就认老谢家的人儿。

    花婶儿自此便不再提及抱养谢依南的事儿,但却是真心喜爱谢依南的,家里但凡有点儿好吃好喝的,自家三个小子都未必有份,谢依南却绝对是有份的,还是占大头的那种。

    谢依南想起来自己是真浑,这花婶儿对她这么好,上辈子活了一世,却对花婶儿没半分回报。唉,想来又是一份大人情,这辈子,肯定要报他一报了。

    其实,花婶儿家却不是姓花儿的,之所以花婶儿花婶儿地叫,是因为花婶儿喜欢在耳边戴一朵鲜花,不拘什么花儿,什么颜色,只要是花儿便好。花婶儿这个习惯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

    她婆家姓张,与张天扬同为本家,据谢依南了解,花婶儿家与张天扬家应该是出了五服之外的一个旁支,算是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一年到头也只是年节祭祖的时候能处到一块儿去,其它时日多半并无来往。

    这老凹村儿可只有两个祠堂,一个姓谢,一个姓陈。花婶儿他们家每年祭祖都得到隔壁县的张家祠堂上去。这张天扬,自然亦是在邻县了。

    “奶奶,我们吃完饭去买面镜子,顺道去花婶儿家谢谢她送的豆腐,好不好?”

    “好好好,奶奶答应你,吃过饭就去。这地奶奶都料理完了,你去摘一把韭菜,中午跟豆腐一块煎了吃。”

    谢依南应了一声儿,跑到水塘另一头的篱笆墙边,摘了一小把韭菜,又咚咚地跑回到奶奶身边,一脸儿求表扬的小模样看着奶奶不说话儿。

    唉,并不是谢依南热爱撒娇,实在是她这个年纪太淡定了不好,难成事儿不说,还疏离了感情。

    “南南真棒儿,走,跟奶奶家去,我们洗菜做饭了。”

    祖孙俩儿一个扛着锄头拎着菜蓝子,一个两手空空甩着狗尾巴草儿欢快地蹦着回家,洗泥摘菜,生火造饭,什么悲伤啊,愁绪啊,那都是诗人笔下的风景,与平民百姓的实际生活相距太远。即便这个家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那亦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与漫长的一生相比,与无穷无尽的贫苦相比,这些,委实不足外道,不值一提。

    生活,悲也一天,乐也一天,苦也一天,甜也一天,何不让自己过的有滋有味儿的,高高兴兴的,快快乐乐的呢?

    祖孙俩儿人的午饭是一碟子香煎豆腐炒韭菜,一碟子炒青菜,还有两块咸鱼,一锅白米饭。哦,还有一碗甜汤,用新鲜的红薯切成块儿熬的,都不用额外放糖,便已经甜上心头了。

    这农家饭看似清薄,可味道委实是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