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喜梅冲进院子来,伸手就来擒春宝。 她手重,将春宝掐得哇哇大哭。 以往,骆福财是懒得管喜梅打春宝的。 可今天,他从一大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了。 早上想睡没睡好,白天想欢好一下,发现自己无能了,出门转一圈回来,晚饭没得吃不说,女人还跟个疯子一样,吵死个人了。 心情不好的骆福财,转身扬手就朝喜梅甩去了一个耳光,“能不能安生点?整天鸡飞狗跳的?” 喜梅被扇倒在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不活了,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 骆福财理都不理她,径直走进屋里去了。 春宝看了她一眼,拍拍屁股跑到院子里转悠起来。 他弯腰找着什么东西,没一会儿,咧嘴一笑。 抬脚将一个东西踢向了喜梅。 喜梅正坐在地上嚎叫呢,双手拍地抢天抢地哭骂着,忽然,一个什么东西落入她怀里。 滑溜溜的,冰凉凉的,软绵绵的,长长的…… 她脑袋里闪过一个词来,吓得飞快将那东西甩了出去,一蹦老高。 尖声叫着,“蛇啊,蛇……” “哪有蛇儿?没有啊?梅姨又瞎说了。”春宝端着油灯,走来照明。 喜梅这会儿不敢打春宝了,因为打了春宝没准骆福财又会打她。 只尖叫着跑进了屋里。 少不得又惹来骆福财的一顿喝骂。 因为她没有做晚饭,冷锅冷灶,骆福财骂不解气,又捶了她一顿。 而春宝,端着油灯,慢悠悠地找着他的蛇儿,“蛇宝宝,在哪儿呢?出来玩啊……” 天黑了,他把蛇儿装在一个旧篓子里,放在院子一角,怕喜梅发现了,他又找了个旧毡布盖在上面。 而那些草药,也被他一棵棵捡起来,放回了提篮里。 这些都是钱呢。 春丫说,洗洗干净晒一晒,药铺里都会收的。 骆福财和钟氏和离之后,又到村里骗了点钱,在双柳村买了间旧房子,他将县城的老相好喜梅接了出来,安在新宅子里。 喜梅男人死后,就在一些酒馆茶馆赌坊里靠卖薄荷叶赚些日用,遇到省得出钱的男人,她就引回家。 骆福财最舍得,喜梅听说他和他媳妇和离了,一个劲地嚷着要跟来。 一个没媳妇给他烧饭洗衣,一个没男人撑腰给钱用,加上喜梅又比钟氏年轻十岁,还十分的体贴会来事,会哄人。 骆福财马上将她接到乡下来,两个人如胶似漆过了几天。 喜梅听说骆福财有双儿女,都长大了,便撺掇着骆福财接他们来。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做家务了,现成儿女还能赚钱,她坐着收钱日子不要太好过。 但骆福财想到春丫的烈脾气,加上春丫大了,不好骗来,——要是好骗,春丫早就嫁掉了,得了好彩礼,他的日子就不会过得如此穷困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