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命于你于我于他-《默默爱你的心》
从我们身边骑过去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被他无视了,稍显成熟的脸上有一种和年龄不搭调的伤痛,眼神涣散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的他很少见。李默默也看见了他,看见我把目光放到陈俊康身上他没有在和别人打闹说笑,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缓过来都装腔作势的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但是味道就是不一样了。我有点生气,一方面是我想知道陈俊康怎么了,一方面是他们这样阴阳怪气的样子没什么的也让他们弄出什么来了。
我和陈俊康算是知己吧!我们朋友很多年了,他是最懂我的,这么说可能都觉得有点矛盾,但是我分得清,他懂我知道我为什么伤心为什么烦恼,他会帮我想办法解决并且有办法帮我解决,他博学多才懂得特别多见识特别广,我们一起交流只对我有益!但是他不会是我恋人,因为他虽然懂我但也只是懂我,就像他知道我需要李默默,我找他倾述他只会给我支招而不是给我一个怀抱,我伤心难过他会给我开导但是不会给我让我未来不受伤的诺言,他可以和我交心走心但是他的心永远不会属于我。。。但原本可以很纯的关系就因为男女有别而总是惹人非议,更加糟糕的是这样的非议有时候会让当局者的我们眩晕,我们也忍不住怀疑自己开始拷问自己,得出结果后往往是和男朋友分手但是也不会和知己走到一起,回首才发现一切只是爱得太深爱得太自私而已!
报了名把学校逛了一圈,由于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了发现学校原来也并不是很丑。我本想一个人到处转一转的,但是默默的一帮子朋友非要拉他去打篮球,薛琳也想去看就拉着我去,薛琳喜欢看男生打篮球,比自己打还要兴奋,说什么:男人只有挥汗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初中的篮球框不是很高,所以校球队的好几个都能灌篮,李默默就已经灌了几个了,边上的女生都是异口同声的尖叫男生则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也有由衷佩服的。薛琳拽着我的手兴奋得直跳,不停的对他们品头论足,可是我却真的没有往日的兴致。
不经意的转身我又看见陈俊康了,还是早上的那一副模样,推着车从球场走过但是对于他而言球场仿佛是另外的一个世界,我很好奇他到底怎么了,也很担心。要是以前他一定会跑到我们边上,一人给买一瓶水然后给我们讲解他们打球的失误啊技巧啊之类的,学校球赛的解说有时候都是他出席,他也和很多男生一样非常喜欢篮球。
我说:“薛琳,我有点事儿,等会儿我再来找你。”她头也不回的点点头,也不要问为什么,我是服了,要是什么能让她和我分开的话肯定是篮球和充满雄性魅力的男人。。。
我追上陈俊康,双手背在后面走在他身边,但是他居然没发现我的存在,自问我的存在感没这么低吧!我拐了他一下他才慢慢的转过身,没有吓一跳,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吗?
他说:“有事吗?”要是以前他会说:男女授受不亲的,你看李默默的头在变绿!但是现在他的口气是那么的陌生。
我说:“你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说:“没有什么,或许是学习压力大吧,快高考了呢。”
我说:“你从不会因为学习而变得消极,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不是说过你的朋友很多但是最真的只有我一个吗?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啊,就算我不能帮到你,但是说出来总比一直闷在心里好,你不是也一直这样劝我的吗?”他在班上甚至学校里面朋友都非常的多,他可以跟任何人处理好关系,他说:我从小就读很多的书,所以懂得很多,我可以知道每个人心里想什么,但是这样很累,因为这样的人注定孤独。学生时代的我们大多数都是脱不开人以群分的法则的吧,我们不会委屈自己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交往,这就是我朋友少的原因,李默默的朋友大多都是混的原因。。。他说:你不一样,你没他们自私,他们只要自己好过了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他们只用眼睛看人而你会用心去看人!那时候我觉得这些话很深奥。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瞬间空气中都是伤感的味道,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蓝的透明的天空说:“陪我走一下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默默的陪伴是最好的选择,不会坦白的倾述这其实也是恋人和知己的区别,知己会在你的关心或者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气氛下跟你完全吐露心声,而恋人则时刻都对你毫无保留。
我们学校得东面是一条要死不活的河,如果水面上没有一丝杂质的话你肯定会认为它是死水,但是其实他是在流动的,很宽很静。这是一个伤感的地方,爱情的墓地,很多分手的情侣都在这儿跳过河,爱情重重复复的却让一代又一代的人痴迷不已!我们扶在栏杆上看着前面,前面什么都没有。
他说:“这条河很像生命的最后。”
我说:“这是心甘情愿的选择,也是心的归宿吧!”
他说:“但是你不觉得这对活着的人不是太残忍了吗?对活着的人是一种折磨!”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噙着泪水,表情很痛苦。
我说:“能永远陪伴我们的只有回忆和时间,它们都真实的存在,所以没有到不了的明天什么都会过去,如果有一天我们也离去了别人是否也会为我们伤悲呢?我们是否忍心让他为我们伤悲呢?原本我们离去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过得更好而已。”
我说完这番话时他已经泪流满面,他哽咽着说:“我姐得癌症死了。。。”然后就泣不成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乐观坚强的陈俊康哭得像小孩,我却只能默默的看着陪着他心痛!原来这一个假期都没和我联系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自己多自私,从来都是等着别人找我却从来都没有主动的去了解或者联系一个人!他的姐我认识,叫陈蕾,人很好,初中的时候都是他姐带他来报名的,还请我吃过饭。他家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为了供他上更好的学校所以他姐初中读完就辍学了,但是每次看见陈俊康时那脸上的微笑却是掩饰不住的幸福和骄傲,或许不能继续上学所以遗憾,但是她没有抱怨,而是把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到了弟弟的身上,对弟弟的照顾甚至比他父母还要周到。
一直都是别人安慰我,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别人,我只是说:“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你还得好起来,还得考一个好的大学给你姐看。”
眼泪是爱的流露,他一脸伤痛的说:“我姐临走的时候跟我说,我是她一生的骄傲也是她最放不下的,让我照顾好爸妈,考一个好的大学,到时拿着通知书去给她看。。。”说到这儿他又一次的失声痛哭,我不知道她的姐于他到底多重要,我不知道他们的回忆不知道他们的故事,但是他眼泪中的幻影令我心碎!如果说回忆是一条河的话那泪水就是回忆的点滴,抓不住但是能看见它是存在的,回忆的结果也只是眼泪冲刷得心碎了一地!第一次感觉生命原来是这么的脆弱,活着的人也这么脆弱,看见陈俊康此刻的样子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所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很纯的怀抱。男人总是有一副内心软弱难以冲破的外表。。。
终于他停止了哭泣,但是心情没有一点的好转,只是悲伤的盯着前面的河面看,但是整个河面整个天地一切都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因为我们的悲伤有了丝毫的改变。我拉了他一下,我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他不说话我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点了一下头。
街上人来人往的,别人的故事照样的美好丝毫不会被我们的不好影响!我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跑,看着别人依旧幸福然后幻想成那是自己就能暂时的忘记所有的一切,只是当寂寞孤独被黑夜挤出来的时候才会猛然醒悟,原来只是在自我麻痹而已!在一家面馆门前他听了下来,目光复杂,他说:“我们就在这儿吃吧。”其实我对吃的没什么多大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难吃太过于重口味的我都来者不拒,所以跟着他走了进去。
服务员还没走近我们跟前他就已经开口了:“来两碗羊肉面,多加点香菜。”很明显这一家他肯定是经常来的,连菜单都记熟了,其实老是只喜欢吃一样的话谁都能记熟。。。
我有点不解,我说:“你不是不吃香菜的吗?”每次班上聚餐什么的他都说自己的那一份不要香菜,重口味的他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