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呵,脱不开身?”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怀里取出钥匙,开了身后柜子的三层锁。 金银珠宝,琳琅满目。 他看了不看,伸手到最里面,取了一方锦盒出来,又将锁一重重的锁上。 “他来不了,那我只好亲自去了。” 肖二爷进门的时候,芽芽躲在堂屋的临窗处,透过格棱窗上的缝隙,看了过去。 素日里一直打着儒商旗号的肖二爷,她的二舅舅,一夜之间似乎衰老了不少,眉尾下拉,眼角内扣,眼下的乌青一直延伸到笑肌,好似生生在笑肌上挖了一块。 “你姐姐呢?” 安柏乖巧的回:“姐姐做完治疗便睡了。” 肖二爷看着廊下桌子上的两人,点点头。 “安柏,庄子上送来了一些新鲜的瓜果,有新乡的樱桃,你跟着小厮去挑一些新鲜的来吧,你姐姐爱吃。” 安柏看了看卫望楚,见他点头,便起身应了声是。 “我姐姐不爱吃樱桃,不过,既是二舅舅一番好意,安柏去就是了。” 肖二爷没理会安柏的小九九,在卫望楚面前坐下。 “卫大夫,昨日您取了我的心头血,研究是何种毒素,不知如今可有结果?” 卫望楚摇头,“并无。” 肖二爷心下一沉。 “您昨日说?罢了,是分辨不出来吗?” 卫望楚淡淡的点头,“中毒时日已久,的确不易分辨。” 肖二爷心里隐隐有些失望,昨日卫望楚说可以治,他一早起来便心心念念的有些期待。 他如今不过三十多岁,或许,经这个名扬京城的郎中一治,他还有机会再做父亲,生一个带把的也未尝不可。 “那可还能治?” 卫望楚眸色晦暗不明,“不好说。” 肖二爷脸色更暗,“卫大夫这样说是何意?昨日,您明明说可治,只待你配出解药即可。” 大手轻轻抚了抚太阳穴,“昨日倒是我低估了这药的毒性,本就不清楚到底是何毒,又有十年之期,毒入脏腑,想要完全清除,的确很难。” “十年?” “十年。” 肖二爷猛地想起来他这半辈子唯一的一个儿子,若是没记错,如今正好是他死去的十年之期。 可他儿子死的时候才只有一岁,尸骨早就化成泥,已经无从考究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唯一的儿子身亡,他又被立刻下了断子绝孙的毒药,呵呵。 “我的性命可有威胁?” 卫望楚摇头,“暂时无碍性命。” “确定?” 肖二爷再三确认,“您不知道到底是何毒药,为何如此确定它不会损我性命?” 男人淡淡一笑,“无碍性命,却不是不损你性命。此毒入你体内十年之久,肺腑皆毒,若要你性命,二爷怕是早就魂归九天了。” “只是,但凡毒药入了脏腑,而脏腑无力排出,多少会损伤一二,五脏六腑皆受损伤,损你寿命也是必然。” 肖二爷苦笑一声。 “那我还有多少时日好活?” 男人忽然打开药箱,取出脉枕,示意肖二爷放上手。 肖二爷忍不住瞥了一眼他的药箱。 名为药箱,如今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金玉珠宝,角落里,一只枣红色锦盒分外显眼。 他将手放在脉枕上,抬头看着卫望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