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用指甲,掐着葱油饼,一点一点的吃着。 一个不大的葱油饼,她竟是能够吃上整整一天。 到了晚上,就会有人来她的杂货店里买酒。 她也是爱喝酒的。 本来这该算是一段欢喜的时间。 可若是每天来买酒的人都一样,而那些人每天说的话也一样。 欢喜就会逐日的淡漠下去。 直到变成憎恨和讨厌。 后来她干脆不卖酒了。 可是一不卖酒。 生意就冷清了很多。 没了生意,赚的钱也少了。 好在她一天只吃一个葱油饼。 所以还是能维持住生活。 那位卖葱油饼的老婆婆倒是个热心肠。 她对老板娘说,女人总得找一个伴儿。 自己这样一个人过日子,终究不是个办法。 可是老板娘却反问,这老婆婆不也是自己一个人? 老婆婆被问得哑口无言。 从那之后,老爸娘却是再没有去买过她的葱油饼。 不是因为不想吃。 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说了很伤人的话。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道歉。 那就只好不见面。 让时间来抚平一切。 何况老人都是健忘的。 只不过冬天还未过去,老婆婆也还没忘记。 这里的矿场就开了。 仅剩的几户人家,都离开了这里。 她本来也想走的。 可是矿场开了之后,苦工也多了起来。 杂货店的生意,着实变得很好。 矿上干活,哪里能没有意外? 意外分大小。 但没几天,都会有因为滚落的石块被砸死的苦工。 这些苦工无依无靠,无亲无朋。 都是老板娘替他们收的尸。 久而久之,她就又在这杂货店后面开了一家棺材铺。 没想到这却是被千夫所指。 说他前面的杂货店赚活人钱,后面的棺材铺发死人财。 人不久活这两头? 一生一死,却是都被这老板娘包办了。 可是矿场上只有这一家杂货店。 也只有这一家棺材铺。 所以这些苦工虽然心里觉得晦气,但还是要来买东西的。 只不过再也没人会和老板娘说一句话。 甚至付钱时,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原先最早的一批苦工,知道老板娘是个好人。 每日下了工,还会来他的杂货店坐坐,喝杯酒聊聊天。 老板娘也会把自己做的卤菜分给他们吃。 可是后来,那批苦工死的死,走的走。 却是再也没人知道老爸娘曾经的故事。 只觉得他是一个生前生后都赚钱的恶婆子。 不过自从她的棺材铺开起来之后,矿上死的人的确是要比以前多了。 但这却和老板娘无关。 只是她的确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因为这里的棺材,一向都很值钱。 甚至要比酒水吃食更加值钱。 人总是把不知道的事情想得更严重一些。 除非是穷的没有办法。 否则再怎么样,都希望自己能躺进一口棺材的。 谁又愿意被布袋一装,像个牲口般的被丢掉呢? 这时候,老板娘却是想起了曾经那位卖葱油饼的老婆婆说的话。 觉得自己是该找个伴了。 中间的故事老板娘从来没有说过。 只知道她的杂货铺和棺材铺关了有一个半月之久。 再回来的时候,是和两个胖子一起回来的。 一位就是在棚户区门口的那位胖乞丐。 另一位就是他的丈夫。 这位胖老板。 老板娘结婚了。 成了真正的的老板娘。 因为大家都很自然的把这位胖子叫老板。 她自然就被叫做老板娘。 以她的姿色和自然是能找到更好的。 但他却嫁给了一个在别人眼里最错误的选择。 不过人这一辈子,要是总能把事情作对,岂不是太无聊了吗? 做事要认真。 做错要承认。 只要认真错了,哪怕是错了,道一句对不起就好了。 何况是这是自己的事,确是连一句对不起都能省了。 说来也奇怪。 自从老板娘结婚之后了,有了这位胖老板。 却是再也没人说这杂货铺还发死人财不吉利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片面。 甚至于用性别来区分一切。 有些事女人做就不对。 男人做,就能给他找出千万种理由,不对也对。 男人可以喝酒,甚至可以找姑娘喝花酒。 但女人却就不能多和别的男人说两句话。 否则就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这些都是谁规定的? 没人说得出来。 但所有人就是这般根深蒂固的认为着。 其实喝酒的女人不一定就是放荡。 每日踏踏实实回家的男人,不一定又隐藏着何种邪念。 就好像男人们总爱说,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其实很多男人自己的见识也不见得有多长。 那些酒鬼,赌棍,不都是如此? 容易对一件事上瘾的人,见识想必都长不了。 虽然女人中也有喝酒的,也有赌钱的。 但却极少有好酒嗜读的人。 这难道不正是很多女人的见识眼光比男人大得多的缘故? 女人喝酒是为了情愁。 情愁一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端起酒杯。 女人赌钱是为了发泄。 不管盈亏,只要玩开心了就好。如此一比,男人的的气量倒未必就会大过女人。 甚至还会比女人更加自私才是。 当然,十年过去了。 老板娘对这些非议,已然毫不在乎。 第(2/3)页